在乎那些西域小国的态度。”
“我大魏立国,靠的不是靠西域小国的承认,不服者,皆可灭。”
郝昭吃惊:“可放弃了金城和武威,就等于断了补给,还如何能转移兵马?”
张郃语气鄙夷:“没有补给,你们不会抢吗?”
郝昭迟疑:“可这会失去民心。”
张郃冷笑:“你也是读过兵法的。岂不闻智将务食于敌,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劫秆一石,当吾二十石。”
“丢了金城和武威,那金城和武威对大魏而言,就是敌国郡县,敌国的粮食,为何不能抢?”
“不仅你们要抢,还得煽动羌胡各部去陇右抢。”
“用兵作战若事事都考虑民心,那你不如让张既直接投降伪汉,凉州诸郡士民必定对张既感恩戴德。”
“回去告诉张既,镇西将军是不会出兵陇右的,也别想着去跟诸葛乔正面对决。”
“他要做的,是在凉州尽可能的骚扰诸葛乔,让诸葛乔不得安宁。”
郝昭心中一凛,领命而去。
待郝昭离去,苏则担忧道:“左将军,镇西将军的部署去年就告诉了张既。”
“然而张既却依旧想要图谋陇右四郡,即便郝昭将话带回,张既也未必肯听。”
张郃是武将,且久随曹操,凡事皆以军争胜败为考虑。
至于民心?
那不是张郃考虑的范围。
而张既不同,张既治政地方是必然要考虑民心的。
若无民心,张既也就治不了地方。
武力不足,就只能辅以政治权谋。
张郃目光冷冽:“我亦知道张既承受的压力,只是现如今的局势,张既是听还是不听,都已经不重要了。”
“孟达兵败被擒,七万精锐折损大半,镇西将军只是部署关中的防务都有些捉襟见肘,又怎敢再引兵去取陇右?”
“诸葛乔崛起凉州,已经是势不可挡了!”
“镇西将军需要时间来整兵!”
“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诸葛乔去取金城和武威,而是诸葛亮会在开春之后兵出关中。”
“若镇西将军以不整之兵去抵挡诸葛亮,即便兵比诸葛亮多,也难以在军争上取得优势。”
“军争若不能分出胜败,诸葛亮就可先夺陈仓、再取郿县、进兵武功山以东,以步步为营之计蚕食关中。”
“等诸葛乔在陇右腾出手来,便是诸葛父子强取长安的时候。”
顿了顿。
张郃又恨恨道:“只可惜!我虽然能看懂诸葛父子的谋划,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都怪孟达这厮,若非他轻敌冒进折损大半精锐,以镇西将军的能力又岂会让诸葛父子嚣狂!”
曹魏虽然兵多,但也不是能轻易折损的。
淮南需要防孙权,南阳需要防关羽,洛阳的重兵不能轻易调动。
若洛阳的兵调入关中,刘备直接不北伐了,走汉水入上庸,配合关羽直取宛城、威胁洛阳。
曹丕只能再匆匆调回关中兵马!
全据汉水的刘备,在战略上已经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是出秦川还是取宛洛,是根据曹丕的防御部署来的!
哪里兵少就打哪里!
良久。
张郃平息心中的怒气:“苏将军,你立即去趟长安,将凉州变故告诉镇西将军,令其早做准备。”
苏则也知道凉州的变故已经不是能轻易应对的了,点头道:“我这就去长安。右仆射司马懿也在长安城,想必以右仆射的智慧,能有应对之法。”
在郝昭返回金城的期间。
张既针对诸葛乔的奇袭也开始了。
在探得诸葛乔在离开狄道城前往枹罕,且步骑护卫不足三百人,张既立即令魏平挑选了一千精骑奔袭枹罕。
“魏平,我将金城最精锐的一千骑兵都交给你。”
“若不能在枹罕击杀诸葛乔,我等再无机会!”
枹罕是昔日陇右军阀宋建盘踞三十余年的地方,后被夏侯渊屠灭枹罕,斩杀宋建。
张既本就在狄道城外被诸葛乔击败过一次,如今凑足这一千精骑几乎是将张既大半的军力都赌上了。
若是失败,张既也就无力再守金城了。
如苏则预料,张既是不可能会想到用张郃那种不要民心的方式的。
张既这是要孤注一掷的,以杀诸葛乔之势来扭转凉州的困境。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使君放心,末将必定不辱使命!”魏平知道劝不住张既,遂也咬牙领命。
魏平是张既提拔的,不论是于公还是于私,魏平都无法拒绝张既的军令。
唯有搏命求存!
枹罕。
诸葛乔与众人抵达,在宋建的王国旧址落脚。
霍弋亲引二十骑亲卫在枹罕城周围巡视,糜照则引两百无当飞军勇卒扎营。
诸葛乔又让同行的五十文武吏,将枹罕城的民众都聚集起来。
由于夏侯渊曾屠了枹罕城,侥幸活下来的枹罕民众,对诸葛乔这些外来人又惧又恨。
“昔日自称河首平汉王的宋建,在枹罕城聚集的民众不下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