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射魏平?
黄忠可没这么傻!
魏平的身边都是亲卫,拿人挡都能挡住黄忠的箭。
可箭射高悬的将旗,谁又能挡?
魏平不惧黄忠,就是自认为四倍于敌,怕什么黄忠!
然而。
魏平却没料到,黄忠竟然能一箭射断悬挂将旗的绳索!
这相当于百步外,将飘扬的杨柳枝叶射断!
百步穿杨的箭术,可不是谁都具备的!
普通的弓箭手,能否看清悬挂将旗的绳索都是问题,更别说射断!
“这老兵革!”
魏平那个气啊。
将旗被射落,对士气的影响是很大的。
这一箭,直接将魏平这两百骑卒给射懵了。
这箭术,谁不怕?谁不惧?
直面黄忠的魏骑,忍不住勒马后退;后方惊见将旗跌落的魏卒,也忍不住勒马后退。
只是一箭,魏平的整个阵型都出现了骚动。
“速速升起将旗!”魏平向旗官大喝。
还未等旗官升起将旗,无当飞军的糜照已经开始诈唬了。
“魏将已被卫将军射杀!”糜照挥刀大喝。
周围的无当飞军也是有样学样,纷纷呐喊。
冲杀无当飞军的魏骑惊惧的望向将旗,见将旗不在,而黄忠也引骑兵跟后方的魏骑交上手,这短暂的信息差,顿时让前方的魏骑慌了神。
虽说不至于惊慌而退,但也让无当飞军得了少许的喘息时间。
“变阵!”
“盾兵起弩,弩兵起盾。”
这两百无当飞军是人人配弩和盾,战时根据具体的需求来担任弩手或盾兵。
糜照趁着这個喘息时间,让无当飞军的盾兵和弩兵对调,这节省了装填弩矢的时间。
等魏骑反应过来,糜照再次完成了盾弩协同。
受制于诸葛连弩,这群魏骑也不敢轻易靠近。
毕竟不是具装重甲骑兵,骑兵的轻甲还挡不住诸葛连弩的穿透力。
城头。
枹罕的民众纷纷睁大了双眼。
汉兵以少打多,不仅不落下风,黄忠一箭更是将魏兵的将旗给射落。
诸葛乔怕枹罕民众看不懂,又让随行的文武吏给枹罕民众讲解战场的局势。
听得这群观战的枹罕民众振奋不已。
尤其是热血的少年们,更是兴奋的欢呼起来。
听到城头的欢呼声,魏平可难受了。
一千精骑,四倍于敌,竟然占不了优势!
这是对魏平统兵能力的嘲讽!
随着将旗的升起,魏骑的慌乱也逐渐平息。
“不要理会汉狗的步卒,先杀了黄忠那老兵革!”魏平改变了作战方式。
列阵的无当飞军啃不动,那就先啃黄忠这五十骑。
黄忠见魏骑迂回,似有包围的意向,冷笑一声,引兵绕城而走。
魏平直接不管这城下的无当飞军,亲引骑兵追击黄忠。
然而黄忠却是不跟魏平正面作战,只是下令一边跑一边向后回射。
“简直比兔子还能跑!”魏平心中不忿。
双方的马力是差不多的,黄忠一心要跑,魏平想追上也是很难的。
魏平再次下令,以雁形阵追击,尽可能的将黄忠往狭窄坡陡处驱赶。
眼见前方的地形越来越窄,坡度也越来越陡,魏平的心中也燃起了欣喜:“老兵革,看你还往何处跑!”
就在魏平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忽然见黄忠不跑了,而是选择了勒转马头。
“终于意识到问题了吗?”
“可惜,你这老兵革反应太慢了!”
魏平以为黄忠是觉察到了自己的意图,不愿再往狭隘处跑了。
就在魏平准备一波将黄忠带走的时候,却听得一阵喝喝声由远及近,而黄忠的身后,也出现了一个个穿着兽皮衣的羌人义从。
“这是,羌人?”
“不好,中计了!”
“撤,快撤!”
魏平脸色大变,勒马下令就走。
然而来的时候容易,想走就难了!
这些羌人义从看到魏骑,个个儿跟闻到了血腥的野狼一样,喝喊着冲向魏骑。
三个穿了皮甲的羌人骑兵则是跑向黄忠,纳首就拜。
“临洗谷钟羌部义从汉赐姓钟虎,参见卫将军。”
“赤亭烧当羌部义从汉赐姓姚忠,参见卫将军。”
“洮水先零种羌义从汉赐姓郑义,参见卫将军。”
钟羌,河湟地区最强的几个羌人部落之一,鼎盛的时候有兵十余万,与烧当羌为邻。
东汉年间,钟羌不断的迁徙塞内,分布在汉阳郡和陇西郡。
其中有九千户在陇西郡临洗谷。
又有烧当羌人内附,汉封其为假冠军将军、西羌校尉、归顺王,处之于南安之赤亭;先零种羌数千户则分布在洮水。
诸葛乔听从王连的提议,不动大军,只是以两百余步骑督巡四郡。
不意味着诸葛乔就真的什么都不准备就来枹罕。
这几个月,诸葛乔在羌人部落的威信与日俱增,内附的烧何与烧当、当煎、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