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噩耗,立誓要杀孙权复仇。
诸葛乔是不会放弃痛打孙权这支落水狗的机会的,趁机让吴砀和曾夏引兵助士徽,在交州跟吕岱相持。
在这之后,江东又频频有山越人不满被压榨而起兵。
若非顾雍这個丞相还有些本事,孙权这一摆烂,早就亡国了。
面对孙权的丧气,张昭气不打一处来:“外忧内患再难,有你兄长初亡时困难吗?”
“你昔日的豪言意气沉稳都去哪里了?现在是你该迷茫困惑的时候吗?”
“你都认为在江东没作为了,朝廷百官会怎么想?各郡官吏会怎么想?为你浴血奋战的将士又会怎么想?”
“你若真不想管了,不如效仿曹丕,让太子监国。”
“太子礼贤下士,东宫人才济济,老夫就不信还挽救不了大吴现在的困境。”
孙权沉默。
片刻后。
孙权道:“朕会下令,让太子孙登监国。”
张昭猛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孙权,仿佛不能理解孙权真的让孙登监国!
良久。
张昭以杖踱地,忿忿转身离开。
孙权唤来近侍,下达了让太子孙登监国的诏令,然后挥手大呼:“接着奏乐,接着舞!”
章武六年,七月。
孙权诏令太子孙登监国,深居深宫不问国事。
十七岁的孙登,在顾雍、张昭、朱然、张温等文武的扶持下,以监国太子的身份处理国事。
虽然都是太子监国,但比起刘禅和曹叡,孙登却是少了历练,对国事几乎没什么主见。
“诸位公卿,大吴内忧外患,我等该如何应对?”孙登扫向顾雍等文武,虚心求问。
第一次当监国太子,又是大吴危急存亡之秋,孙登心中很慌。
朱然出列:“太子,可诏令缉拿诸葛融。”
孙登吃了一惊:“车骑将军,为何要缉拿诸葛融?”
朱然态度凛冽:“诸葛融在江东大肆兴办工坊,工坊的奇技淫巧都是从荆州诸葛乔处购买的。”
“诸葛融跟诸葛乔这几年又频繁来往,我有足够的理由认为,诸葛融跟诸葛乔暗中有勾结!”
“大将军会在荆州战败,诸葛融绝对脱不了干系!”
“缉拿了诸葛融,就可赢得吴郡陆氏的支持,以及江东不满诸葛融争抢田地的士族豪强的支持。”
诸葛融在江东的工坊越来越多,话语权也越来越大。
甚至还有人推举诸葛融当将作大匠,负责整个大吴的宫室、宗庙、陵寝等的土木营建以及金、玉、织造、刺绣等手工艺品的制造。
这若真的让诸葛融当了将作大匠,那以诸葛融工坊的生产力,其他士族豪强的商人就别混了。
庄园经济下的工坊怎么可能比得上大商业萌芽状态下的工坊。
再加上朱桓又想除掉诸葛恪,各种新仇旧恨一累加,朱然决定先从缉拿诸葛融入手。
缉拿了诸葛融,想给诸葛恪定罪就容易多了。
至于诸葛瑾,看在孙权的面子上朱然不会动,只要驱逐出权力中心就足够了。
孙登犹豫。
诸葛恪是孙权的女婿,亦是孙登的姐夫。
这其中的关系太复杂。
顾雍本就对诸葛融在江东圈地有不满,附议道:“太子,国有国法。”
“纵然是诸葛瑾的儿子,亦不能姑息。”
“诸葛融犯法,可由其一人承担;太子仁德,可善待诸葛瑾诸葛恪父子。”
“如此,则国法严明,又不失仁德。”
孙登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丞相言之有理!车骑将军,缉拿诸葛融的事,就交给你了!”
“那些工坊的百姓是无辜的,莫要为难他们。”
朱然本就没有为难工坊百姓的意图。
缉拿了诸葛融,诸葛融的工坊那不就都是朱家的工坊了吗?
为什么要为难自家的工仆呢?
“谨遵太子之命!”朱然大声应诺。
孙登又问及其余对策。
顾雍、张温等人,皆是一一应对。
对顾雍、张温这些江东本地士族而言,孙权的嫡系死得差不多了,那还不是江东本地士族说了算?
扶持一个言听计从的孙登,对顾雍张温等人而言,易如反掌。
就在朱然引兵去抓诸葛融时,早有被诸葛融收买的太子府士人偷偷来报信。
听得朱然要定自己“通敌之罪”,诸葛融气得暴跳如雷:“朱然这个贼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你想抢我的工坊就明说,非得加我一个‘通敌之罪’!”
“我跟你不共戴天!”
眼看就要成为江东第一豪商,诸葛融的商业版图就要在江东诸郡遍地开花,结果却被朱然污蔑通敌。
诸葛融正准备要去寻孙权,转念一想,又停住了脚步:“不,不对。”
“我的工坊是有陛下参与的,陛下怎么会让朱然来定我的罪?”
“太子虽然监国,但却被朱然等人摆布了,现在跟个傀儡没什么区别。”
“我去见太子和陛下,都解决不了问题。”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