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来旺,跟我出去走走。”
“是,少爷。”
陆诚回屋穿戴好衣服,又在腰间悬上一枚玉佩,这才带着两个小厮,朝着门外走去。
陆诚家两进的院子,平常也需要有人打扫卫生,劈柴打水,采买物资等等,自然要有几个使唤的下人和一个管家。
在这几个下人中,来福、来旺算是跟在陆诚身边的长随,每次出门基本上都会带上他们俩。
出了巷子朝外面走不远,就来到了郓城县的主干道上。
郓城县县城并不算大,东西和南北两条主干道,把整个城市划分成了四个区域,北边儿的两个城区,主要居住在城里的富户、地主、衙门官属等,南城区则是主要居住着平民百姓,
陆家的回春堂药铺,就位于城中的南北大道上,距离城中心的十字路口没多远,大门朝东,地理位置相当不错。
陆诚先带着两个小厮来到自家的药铺里,就见药铺的刘掌柜正坐在一旁,给一位病人号脉。开药铺的掌柜,自然要懂一些医术。刘掌柜的水平虽然只能算是一般,但在小小的郓城县里,也还算不错了。
再加上药铺里还有一些配好的感冒药、风寒药、金创药等药品对外出售,生意还算不错。
两个伙计见到陆诚过来,连忙起身行礼:“少爷好。”
“好,你们忙吧,我就看看。”
两个伙计一个去碾药,一个去配药,各自忙活。
陆诚在旁边看了一眼,那伙计配的是成品的风寒药,得了风寒感冒的,只需要买上几包,回去自己煮了喝,基本就能痊愈。
“阿福,咱们铺子里在售的成品药都有哪些?都拿出来给我看看。”
“是,少爷。这是咱们铺子里风寒灵,这是止血金创药,这是消肿止痛膏,这是……”
陆诚一一看过,这些药方搭配的还算不错,有自己的几分水准,应对寻常的疾病都没问题。
随后,陆诚又检查了一下铺子里的药材储备量,最近新收上来的药材等等。
就在此时,刘掌柜也送走了看病的病人,来到陆诚跟前:“少爷,您看还有什么吩咐?”
“最近跟那几个供货的药商说一下,多收一些菟丝子、肉苁蓉、巴戟天、枸杞、淫羊藿等。如果有上好的鹿茸,也收一些。我准备推出一款新的成品药,进行售卖。”
“没问题。少爷是想制作壮阳补虚的成品药吗?”
“没错,你们忙吧。”
“少爷慢走。”
出了自家药铺,陆诚带着两个小厮,又去集市上逛了逛,了解了一下此时的物价。
如今,普通百姓一天的收入大概在几十文到100文之间,约上三两好友,去酒楼里面点几个小菜,喝上两盅,大概也就是五百文左右。
原剧中挑着箩筐卖梨的郓哥儿,一天能赚个三五十文,足够养活他和他的老父亲。
武大郎的烧饼生意应该更好一些,否则也养活不了武松一个习武的壮汉。
街上买了几个炊饼,陆诚又带着两个小厮进了一家酒楼,点了一份煎鱼,一只烧鸡,一盘羊肉,两个素菜,陆诚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吃了起来。
吃饭的功夫,陆诚也听着酒楼里面的人说着各种消息,有的在聊县衙的两位都头又收拾了几个地痞流氓,有的在聊附近哪个县里出了什么人物,也有的在聊哪家的媳妇耐不住寂寞与人厮混等等。
八卦是人的天性,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就在此时,陆诚忽然听到不远处的一桌客人说起了一件事:“你们听说了吗?那水泊梁山上最近聚起了一伙贼寇,闹得正凶,为首的好像叫什么白衣秀士王伦。”
“嘿,我也听说了。据传,这梁山上现在有好几百个喽啰,三个当家。当地的县衙和东平府多次派兵围剿,都没能攻上梁山。”
“梁山有八百里水泊,可不是那么好打上去的。”
“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乱了,哪里都有剪径拦路的强人。”
“可不是嘛,山林里还有大虫呢。听说北边二三十里外的杨家镇,最近正闹大虫,已经吃了七八口人了。”
“这年头,咱们还是少出门的好。”
“咱们县衙的雷都头不是号称插翅虎吗?就是不知道他和真的大虫相比如何。”
“依我看,还差得远呢。”
“都小声点,可别让人听见了。”
“对对对,老虎咱们见不着,插翅虎却是随时可以找上门来。”
几人正是说话间,就听到下面传来小二的声音:“两位都头,你们来了,快里边儿请。”
楼上人听到这句话,都是连忙噤声,不敢再议论两位都头。
片刻之后,就见两个身穿衙门差头服饰的人走上楼来,当先一人生得人高马大,面如重枣,长须及胸,目若朗星,神似演义传说中关二爷的模样,正是郓城县马兵都头,美髯公朱仝。
后面跟着那人面色黑红,同样生的虎背熊腰,双臂粗壮,正是本县的步兵都头,插翅虎雷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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