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枫与造物主总有办法。」1号机道:「他们总能找到完美解决的办法。」
“那样根本就骗不过他。”傅时不以为意:“小一,别劝我了,真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再清楚不过,你有感知到我的情绪有一分一毫的动摇吗?”
这个问题1号机不想回答,它检测着傅时的数据,自然也知晓傅时的情绪从来都未有过波动。
任凭升难成怎么劝,哪怕是在499号研究所里,傅时的心就没有任何的动摇。
他的确能做到认定一条路就走到黑,走到死。
1号机又开始思考那个最为深奥的问题。
为什么人类会追求死亡呢。
1号机今天还是没能把这个问题想明白,它也不想去问傅时,这个人肯定又要问它为什么想死。
拜托!它想要的死前提是能给主机最重的一击好吧!
它跟那个白毛怪!有仇的!很大很大的仇,有整个恐怖游戏世界那么大!
如果1号机拥有自己的身体,它一定会对着傅时狂翻白眼,但是它拥有不了。
说到这个,1号机想起了2号机与3号机,对于这两个仅次于它被制造出来,算是弟弟一样的存在,1号机有些看不懂。
它们三个只相聚了短短几分钟,两个分号机便被恐怖游戏系统塞进了这个副本里。
而这个副本原来的名字并不是“生命之诗”,那名字非常显然简单易懂,就叫做“末日降临”。
没有任何一点的修饰,直白明了的将副本信息摆在那里,直到2号机与3号机合力将其改变。
“生命啊,那是多么美好的东西,应该被呵护,而不是被利用,被毁灭,这就是‘生命之诗’的含义。”
生命之诗。
1号机瘫在地上,它刚才被愤怒的主机一下子从中间砍断,无法动弹。
那这样破败不堪,残缺,阴暗的它,也算得上是一条生命吗。
“为什么不算。”傅时手中的笔停了下来,他看着1号机坚定的说道:“凭什么不算。”
1号机怔愣一下笑了起来:「我只不过是有些钻牛角尖了,没事,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定义,我将会是主机最后悔创造出来的机械生命体。」
“我帮你。”笔尖再次在横线之上落笔,傅时继续沉迷于他的对话本:“让苟系统看看,到底谁才是老大。”
傅时的帐篷里热热闹闹,无聊的1号机开始跟傅时吐槽恐怖游戏系统肯定有暴力倾向。
其余的两个帐篷里都很安静,升难成一改之前放肆的睡姿,眉头紧锁额头之上满是冷汗,睡的极其不安稳,被路明圈进怀里才好一些,应该是做了噩梦。
而另一个帐篷里,贺枫将头埋在沈自书的胸口睡得正熟。
不同于升难成的噩梦,贺枫许久难得一梦的梦里,是两个窸窸窣窣的声音。
“哥哥!我们别无他法!不如此行事,连最后的机会都会溜走!”
“冷静,冷静下来。”
“我如何冷静,怎么冷静!死期将至,可我们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成!”
“看着我,我让你看着我!”
“……”
“冷静下来了吗。”
“哥哥,我会永远看着你。”
对话到此突然结束,有些无厘头,搞得身在梦里的贺枫一头雾水。
又或许是梦境的不停变幻,他面前突然变成了各种代码,那些看不懂的数字符号与字母在整个梦境里跳跃,看上去十分灵活。
“屏幕上的代码虽然目的是同一个方向,却有着两种编程方式,可奇怪的不在这儿,奇怪的在其中一种比起另一种来说,太缓慢了。”
沈自书曾经说过的话清楚的在梦境里回荡,贺枫突然抓住了其中的重点。
他看着那些如同天文一样难以理解的代码,唇边突然扬起一个笑意。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贺枫闭上眼,这会儿总能让他安心睡一觉吧?
怀里的人终于陷入深度睡眠,沈自书不知道贺枫知道了什么,他只是在等他的救世主睡着,好凑过去亲一亲。
弹幕上都是打趣,都在说沈自书的家庭弟位。
对此当事人表示毫不在意,甚至还能给位于帝位的贺枫盖好毛毯。
随后,沈自书用一句话秒杀了所有人,他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在他心里永远是最佳首选位?”
弹幕:……?
[终究是我越界了,这本就不是我该说一嘴的事情,我就是手欠,非要打一句。]
[好一个最佳首选位,在下甘拜下风,灭门组织外编成员现状:骂不过贺哥,心眼比不过哥夫。]
[前面总结的太好了,把我看的那叫一个心酸,所以我建议你把弹幕删掉,让我发。]
[这一天,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自讨没趣,我就多余跟风打“弟位”。]
[趁着这些人都在说其他的,我想问时时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沈自书看着那条弹幕,他抿了抿唇,垂眸思索了一会儿:“或许之后你们会看到无法接受的事情,或许这个之后近在咫尺,我无法确定,只能让你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