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这是咱们的家,最起码这里的残忍是有屋檐的。”
梅双锦也准备回去休息了,她不住在天资绣坊,而是住在沈至影的宅子里面。
他的身份特殊,宅子里面的人对都算是客气,日子过得倒也舒心。
只是。
沈至影从这天以后,几乎每隔几日就会带着不同小郎君回去。
这彻夜的声响也让梅双锦头疼,他选择在夜里唱曲,仿佛融入其中。
一连数十日。
一天夜里,沈至影冲进了梅双锦的房间,冷脸捏住了他的下巴。
“梅双锦,这副嗓子是让你周旋任务的,不是每天晚上在这鬼哭狼嚎。”
“主子,我唱的不好听嘛。”
梅双锦并不生气,反而高兴,他觉得这样受到了重视。
“在我这,不如狗叫。”
“汪。”
沈至影松开了梅双锦,房间的门就这么敞开的,她身上还有着胭脂的香气,不是她的,很杂。
“还有没有自尊?”沈至影都被气笑了,坐在凳子上,盯着他看。
“没有。”
“很好,再唱我就割掉你的舌头,名角儿我换一个,轻而易举,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沈至影放下狠话,梅双锦却不怕死的跟了上去。
她的目光深邃,探究着看着梅双锦。
“主子,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
沈至影没理会,任由梅双锦跟在后面,她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主院里面的“春色”,看的他心惊胆战。
梅双锦逃离了这里,慌不择路的跑回了他的房间。
他脱光衣裳,站在镜子前面,一遍一遍的看着他的身体,愤恨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流。
靠近镜子,他又鬼使神差的摸着脸,独自喃喃道:“真好看,她喜欢的,对,她一定喜欢,不然也不会留着我住在这里。”
沈至影把天资绣坊经营的很好,更是利用梅双锦打探着这朝中的信息。
风生水起。
沈至影宅子中的人在多,梅双锦也不难受了,因为他是那个最最有用的人!
其他人,任何人,都没法跟他做比较。
“这是赏你的,玉坠子,宫里的好东西,市面上可没有。”
“这布料,夏天穿凉爽,你拿着桌子上。”
“新上的胭脂,你试试。”
......
接下来的两年间,沈至影每次得到嘉奖,或者心情好,都会赏赐一些东西给梅双锦。
梅双锦也都是忽然接受,他在这里的地位越来越高,只是,他早就厌烦了去唱曲,去逢场作戏,他只想待在沈至影身边,洗手做羹汤。
“我能不能不去啊?”
这是梅双锦第一次表示了拒绝,沈至影很吃惊。
“为何?”
“我不想去,我不喜欢,那些人拿我取乐,我只想,只想...”
“只想什么?既然说了,就说明白。”
梅双锦跪着爬到了沈至影的脚下,卑微至极。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要个名分,以后就不出去唱戏了,只唱给你一个人听。”
沉默。
良久的沉默。
梅双锦不敢抬头,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心跳的厉害,等待着结局。
“哈哈哈哈哈。”
沈至影疯狂大笑着,把梅双锦一把拽了起来,拍打着他的脸,啪啪作响。
“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看不清楚你自己的位置,你在我连一条狗都不如,狗都有有公母,你是个什么东西,记住你自己位置。”
梅双锦的身体不住的抖动,他以为这些年的相处,起码是有些情谊在的。
“怎么?连狗都不想做了?”沈至影笑着问他。
“没,我愿意。”
“好,去吧,今天在场的,可是有国公大人,好好伺候着吧。”
梅双锦状态不好,在路上一直调整着,可是还是差强人意,他并没有从国公大人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还得罪了其他的大人,被骂了一顿,送了回来。
沈至影家里。
“没用的东西!”一鞭子抽在了梅双锦的身上,他跪在地上,疼也不敢动。
“主子,我错了。”
沈至影不听,一鞭一鞭的落下,丝毫没手下留情。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主子,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做得更好!”
梅双锦哀求着,他能感到后背已经皮开肉绽。
沈至影抽的手酸,才停下来,叫了大夫过来给昏过去的梅双锦医治。
梅双锦整整昏睡三日才醒,喉咙嘶哑,发不出声音,难受的很。
下人立马告诉了沈至影,她正在书房里看书,立马赶去。
“主人,你来看我了?”他很高兴。
“声音这般难听,还能唱吗?”
“能,我能。”
沈至影也问过大夫,这鞭伤不影响嗓子,也就放了心。
“最近有个任务要去平安镇大牛村,找到一个叫宋听冉的人,她开了家绣坊,给茉香绣坊供货,很不爽,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