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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一个都逃不了,芳离,只是个开始。”(1 / 2)

彰华冷冷地盯着容妃,容妃亦直直地与他对视,眼中无愤,尽是凄婉哀伤。就算儿子今天恨死她,她也没有任何怨言。她只希望儿子能远离那个女人,不要辜负她对他的期盼。

“儿臣见过母妃。”

殿内烛灯拥明灭不定的光线投到彰华略带血丝的眼眸中,将他的脸映衬得赤眼火瞳,满脸飞扬傲然之气,仿佛他不是普通的儿子,而是一位即将发怒的王者。

容妃坐在茶案之后,双手掩埋在案下,她的嘴角仍旧残留着茶香,但身形却被彰华隐约散发出来的怒火燃伤,她看着他,讥嘲一笑,“你眼里还有本宫这个母妃吗?深夜擅闯皇宫,还杀了云华殿的宫婢,你的所作所为,可像是本宫的儿子?”

彰华冷冷一笑,声音骤然变得缓慢而平静,像是被浸泡在雨雪中的一块青玉,值得细细品味,“在儿臣小的时候,母妃就艳冠六宫,披罗衣之璀璨,戴金翠之首饰,珥瑶碧之华琚,缀明珠以耀躯,儿臣自打小便尊您,敬您,便是宜妃之故,是后,儿臣仍旧不敢远离你。母妃,在儿臣心中,你一直都是神女。可你对滢滢的所作所为,让儿臣觉得,在你富丽堂皇,金堆玉砌的外表之下,也不过是个行为卑鄙,心思毒辣的凡女。你太让儿臣失望了。”

容妃听着彰华对自己一五一十地数落,藏在茶案后的双手紧紧掐住案板,恨不得将它揉为灰烬,她忽然失声道:“高滢她出自敌国皇室,于公,本宫为了前朝社稷除去余孽叛党,实至名归;于私,我为了自己的儿子铲除仇人,永绝后患,乃是出自于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本宫的所作所为,天理可昭,日月可鉴。”

彰华被容妃的理直气壮窒住。在容妃与白滢之间,他本不想做选择。然她总是想如天神般,凌驾在自己的命运之上,像调动棋子般,安排别人的人生,进退生杀,随意取夺,从来不会顾虑他的感受。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换一个视角,从他这个儿子的角度看一眼?也许她从来没有被人掌控过,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自己的儿子也有感情,也有痛苦。

但这些痛苦,他能靠自己的战功与实力来化解,因为,他若成不了执棋之人,便会成为一颗棋子,永远受人摆布。

他骄傲的扬起下颌,“敢问母妃,你说高滢出生北齐皇室,乃白佶之女,有何凭证?”

“其一,她身份可疑,在你从北齐回来之前,上宁城中从未有人听闻高相还有个女儿,听闻她第一次出现在南翎,就是在你的郊外别苑,那个时候,你才刚回到南翎;”

“其二,你从幽丘城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偷偷带她去哀牢山探望白佶,还带了大量的日用品与文人墨客喜好的玩意,其中包括西凉进贡的《九州风云录》,从北齐搜刮过来的墨玉砚,羊毛弥香笔,以及乌孙国的金花罗纹纸,你敢说,如若不是白佶对你意义非凡,你能这些贵重的文房四宝,赠送给一个敌国俘虏吗?”

“其三,白佶不过跌倒了下,你身为王爷,居然得像个下人一样屈尊降贵,蹲跪在地上背一个囚犯起身,还对他说你是高滢未来的夫婿,你和他因高滢结的缘,你说,除了高滢就是他女儿,还有其他更好的解释吗?”

彰华目光如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百密总有一疏,想不到,他身边的人还是出卖了他,是石莱,还是石濑?不,他们兄弟二人当时并没有跟他上哀牢山,觉不可能向母妃告发他背着白佶以及他说的那些话,是了,那几个驾者,当时一直在旁边窥窃。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并没有想到,为她筹划多日,竟然就被看似不起眼的驾者所出卖。然这错愕只是一瞬间,他的头再度抬起,再度盯着振振有词的容妃。

容妃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彰华的眸中没有半分惊慌,而是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从容。就像是与生俱来的王者,哪怕在被击破漏洞之后,也总有办法功成身退。

他的目光渐渐热烈,自信犹如无形的烛火,随着他的目光腾空跃起,化作日光,染亮了整座云华殿,“母妃,背着白佶,在儿臣看来,并非屈尊降贵,是儿臣对一个俘虏的同情,就像日照大地,风飘万里,是包容与尊重,并非委屈和降低。至于带着高滢去看望白佶,那更是子虚乌有,那日不过是儿臣着急前往哀牢山视察白佶的行迹与动向,她又刚好在儿臣身边,儿臣便携带她一同前往。”

容妃的声音嘹亮响起,“那白佶唤她闺名‘滢滢’,唤她‘孩子’,你又对此作何解释?”

“绝对没有,必是有人在乱嚼舌根。儿臣当时就在他们二人身旁,白佶与高滢全程说话没有超过三句,儿臣就是证人。母妃若是不信,可将那个该死的线人唤出,儿臣愿同他当面对质,还高滢一个清白,也好解了母妃的顾虑。否则,纵容此人在背后兴风作浪,不知还会生出什么肮脏的罪名出来。一会是北齐皇室,那下一刻,是不是连儿臣并非母亲所出这种荒唐事都能编得出来。”

容妃没有回应彰华的提议,并非不愿,而是不敢,坦白说,陆姱告诉她的,顶多只有人证,没有物证,是她大意,没有派人去哀牢山查清就将高滢拷打,此番若是再将陆姱供出,只怕今后在彰华面前,连个制衡高滢的人都没有,她岂可因为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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