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坐了一会儿,就叫大家自己玩。
由于宴会流程挺多,所以南宫鸢待到了中午,就有些闷。
“我出去走走。”
沈夫人点头:“别走远了。”
“好。”
她点点头起身出了门,桃朱跟在旁边给她拿着披风。
“小姐,走里面,那边风大。”
桃朱替她挡着侧边的风。
“不用,我吹吹风,清醒一下。”
她了喝了几杯酒,脸颊微红,但是神智非常清醒,还没有醉。
殿内烧了暖炉,并不冷,但是殿外有风,她站在栏杆旁远眺,能够看到红墙绿瓦。
“咦?那不是大公子吗?”
桃朱四处看看,忽然在不远处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南宫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是他。
“哥哥怎么在这,不应该在前殿吗?”
桃朱摇头:“可能有事儿吧。”
但话音刚落,就看见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女子。
那人似乎是跟南宫烬说了什么,又屈膝行礼。
南宫烬微微摆手,似乎在拒绝什么,那女人也没有勉强,行礼之后就带着人走了。
“哥。”
南宫鸢见人都走了,才放心大胆的开口喊住他。
“阿鸢,你怎么出来了,外面这么冷。”
他下意识给她披上兜帽,又说:“母亲呢?”
“在里面,我出来走走,刚才那人,是谁啊?”
南宫烬神情有些难看:“晋阳公嫡女。”
“哦?陶若啊,她怎么了。”
闻言,南宫烬眉宇间就透露出一抹凌厉。
“我刚出来就看到沈阳公对她拉拉扯扯,所以上前解围,没想到他居然说陶姑娘与他有婚约在身,没什么不合礼数的。”
南宫鸢道:“哎,哥,他们还真有婚约。”
“什么?”
这可把他惊呆了。
“那老头子都能当他爹了,还有婚约?”
南宫鸢叹了口气:“晋阳公为笼络势力,所以把她许了出去,咱们外人也没什么资格去说。”
“可笑,若说笼络,沈阳公家里没几个能人,何至于此?”
下一刻他又想到了什么:“难不成,是冲着沈静已去的?”
“两家同宗同族,怎么着都能牵扯,她没办法把人塞给沈静已,只好另辟蹊径了。”
南宫烬冷笑一声:“真是可笑,这些人一天到晚除了玩弄是非,还能不能好好的了。”
一个年轻小姑娘,嫁过去守寡吗?
而且那老头子看着就恶心,怎么亲的下去?
“晋阳公此人胸无大志,就连公爵之位都是世袭,如今江河日下,自然想要抓住个稻草了。”
只可惜,他这个算盘是打错了。
沈静已不可能会对他们有好脸色看的。
之前他落难无人搭救,如今想要攀上他,那绝对不可能。
“就是可惜了一个好好的小姑娘,对了········沈静已,不然我去跟他说,把这桩婚姻给搅黄了。”
南宫鸢无奈:“哥哥,事情没那么简单的,她不嫁给这个人,还会嫁给别人,晋阳公不会不利用她的,到时候又该如何?”
这个时代,女子的婚嫁大事从来不由自己做主。
他想要帮忙,也得找对地方才对。
闻言,南宫烬沉默下来。
“这群该死的东西。”
“京都繁荣之下,五毒俱全,烂的没根了,你我能做的有限。”
就算是皇帝,都要受制于人,更别说他们这些。
两个人立在廊前,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
皇宫建筑恢宏大气,站在这里似乎可以俯瞰天下。
但南宫鸢只觉得这里像是布满了一张又一张网,把那些拼命闪动着翅膀想要逃离的人,全都牢牢困死。
“阿鸢,我不会让你身不由己的。”
南宫烬思索片刻,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哥,我也不会的,若是有人想让我低头认命,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屈服。”
她偏过头来,过于漂亮的眼睛弧度凌厉,有种北风的凄凉。
看着如此坚定的妹妹,南宫烬点头。
“你放心,我回去之后会好好干活的,等家里有了爵位,再给你请封郡主,到时候有了封地,想做什么都不会拘着你。”
没想到南宫烬居然考虑的这么远,南宫鸢不由得勾唇一笑。
“多谢哥哥,那我等着那一天。”
她知道哥哥疼爱自己,没想到居然能到这个地步。
不过这也跟父母感情甚好有关系。
在这样的家庭下成长起来的人,很少会自私自利。
他有爱人的能力,这一点就已经足够难得了。
“嗯。”
他没再说太多,只是想用时间来证明,自己说的话并非空口白牙。
········
“南宫小将军。”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两个人同时回头看去,神情惊讶。
“夜王殿下!”
“不必多礼,刚才殿内太闷,我就出来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