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心里泛起的醋意正提醒着她的越界。
梁洛和程砚南才是名正言顺,而她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身份,根本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她早该打消自己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更不应该因为程砚南的几句关心和安慰是想入非非。
她要适应离开程家,离开程砚南的生活,也该学会主动退场了。
可是闭上眼,眼泪无声地从眼尾滑下,洇湿了枕头。
这些自我劝慰的话压不住心里的苦涩和落寞,陆知娴有种荒唐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她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直至次日天亮,急着上课的许栩栩敲了敲陆知娴的床板。
“知娴,该去上课了!”
“你先去吧,我不太舒服,替我跟导员请个假吧。”
听出陆知娴的声音闷闷的,许栩栩急切地问道:“你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陪你去外面的诊所看看啊?”
“去什么诊所!本身就是一条贱命,哪儿那么娇气的!”宋婉宜翻了个白眼,讥讽道:“要我说啊,这就是老天对她脚踩两条船的惩罚,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还妄想攀上我们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