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反正我们还要在这几天,总能再寻到见面的机会。”
叶裳瑞也料想到他那边肯定是被事情拦住了,温声道:“康叔,阿莹已经做好饭了,先吃饭吧。”
陈康知道他向来多不言,点了点头,依言跟他走到餐桌旁坐下来。
夏颖莹默默地观察叶裳瑞的表情,见他神色如常,丝毫没有昨晚埋在她怀里时的郁闷和脆弱,略感好笑之余,心里亦软成了一片。
她很享受这种被他全心依赖的感觉,克制不住地喜欢,好像世间万物,唯她才是他的依靠。
这种时候,哪怕他想要天上的星星,她也会想办法为他摘下来的。
范红旗昨晚不知是不是睡太晚了,早餐午餐都没过来,谢礼然一大早也不见了人影,也不知道夫妻在搞哪样。
夏颖莹想到昨晚发现的一切,觉得还是有必要跟陈康知会一声,就把事情说了出来。
陈康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看了眼门口的方向,拧着眉压低声道:“私带劳改人员出来是重罪,我这么做已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你们确定没看错?”
“确定。”夏颖莹很肯定点了点头,“那两人长得跟红旗挺像的,应该是她的父母。”
农场条件有限,关在这里的劳改人员,穿的都是自己带过来的旧衣服,不像后世有统一的囚服,范红旗的父母昨晚的穿着不算破烂,但灰扑陈旧,和范红旗那身崭新的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被这么一提醒,陈康记起了什么,沉思道:“前阵子新下放的一批劳改人员里,有两人跟这个范同志长得倒是有些相似,也不知是不是你们所看到的那两个人。”
叶裳瑞盛了碗汤放到他手边,说道:“这些是人家的私事,我们也不好询问,暂时当不知道吧。”
陈康若有所思地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又问了夏颖莹带范红旗父母过来的那中年汉子的形貌特征,吃过饭后,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他走后没多久,夏颖莹收拾了一份吃食,端着两个碗走去1号房敲了门。
里面安静了好一会,范红旗慢吞吞地过来开了门,眼下一片乌青红肿,形容憔悴,看得出来,她昨晚睡得不好。
夏颖莹佯装没注意到,关心地问道:“早上没见你过来吃早餐,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范红旗有苦难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道:“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被惊醒后直到天亮才睡着,你刚喊我才醒来的。”
夏颖莹点点头,宽慰道:“你如今是孕妇,生活还是规律些好,饭也要按时吃,不能有一顿没一顿,不然怎么养好胎呢?”
范红旗默默地听着她的温言软语,鼻尖一酸,差点没哭出来。
但她强行忍住了,点了点头,接过夏颖莹递来的两碗午饭,感激道:“莹莹妹妹,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注意的。”
夏颖莹见她没让自己进屋的意思,就打算回去了,临走前,又忽然想起之前答应过的孕妇手册还没给她,和她知会了一声,便佯装回去拿书了。
再次过来,正好碰到从外边回来的谢礼然。
他接过她递来的手册,淡声道:“多谢,有心了。”
夏颖莹不动声色地对他察言观色,语气如常道:“你吃过了么?我还没收拾餐桌,要吃我就给你端过来。”
谢礼然没什么胃口,但想到她那一手好厨艺,便点了点头,再次道了谢。
送完饭后,夏颖莹回房关上门,将桌上的碗碟收进空间洗涮,喊上叶裳瑞,继续去昨天的山里扫货了。
这次他们进了更深的山里,收获也比昨天丰富了很多,除了各种各样的草药,还抓到了五只山鸡,六只兔子。
回来时,她送了一只山鸡一只兔子给接待室的大爷,可把对方给惊得不轻,得知他们是从镇里回来路上捡到的兔子和山鸡后,顿时连连惊叹了起来。
“你们的运气也太好了!我往返农场和镇里这么多回,别说山鸡和兔子,就是只老鼠都没捡到,真羡慕你们!”
夏颖莹笑了笑,淡定道:“是啊!我们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撞见就是撞见了,这么难得的野味,我们也不能干看着它们跑了!大爷,您拿去跟其他同事加餐吧,也算是谢谢您这两天对我们的照顾!”
大爷笑呵呵地摆摆手,“瞧你这话说的,说是照顾,其实我也就是做好本职工作而已!顶多就是给你们借了两天的车,这也算不得什么。”
“能借车已经很不错了,证明您信任我们!”
夏颖莹娴熟地祭出真诚模式,特别感激地说道:“自行车是个稀罕货,多亏有了它,我们才能去四处走一走!不然康叔平常要上班,也就只有中午和晚上那点时间过来,其余时候我们没事可做,可不得闷死了?”
大爷嘎嘎笑得更大声了,不客气地收下兔子和山鸡,对着夏颖莹好一顿感谢,还让他们明天继续过来借车。
今日份收买人心的工作完成了,夏颖莹正要拉着他家小知青回去,大爷忽然想起什么,又拦住他们,笑着问道:“对了,小姑娘,这两天你们招待所飘来的香味老馋人了,隔着老远我都闻到了,是不是你烧出来的呀?”
夏颖莹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