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县令还是第一次看到外甥温声软语地跟别人说话,寻常跟他这个舅舅说话,都是粗声粗气的,态度顶多收敛了一丢丢。
但在祁桥殷面前,从猫爪爪尖尖露出的小野猫转变成了温顺乖巧的家猫,可劲的撒欢撒娇作弄,主人表现出半点不悦,立马就卖乖讨好,看的司县令啧啧称奇。
“看什么看,看你的鱼去!”南宇岐面向司县令的时候马上转变了态度,恶劣又愤怒。
舅舅什么的,一点都不好看可爱,还是香香软软的阿桥好看又迷人,迷得就是他这头心甘情愿往死地里撞的小鹿。
祁桥殷猛地一下被人搂着,差点条件反射地去捏对方的脖颈,闻到熟悉的气味,浑身炸开的毛顺了下来,没好气地重重打了两下对方的胳膊“快下来,危险地很,掉下去,有你好看的!”
夹板上隔着一条不大不小地缝隙呢,万一不小心踩空了,这可不是好玩的。
南宇晟这一点还真不如南宇岐,实在是脸皮厚得很,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
可他见了,十分不舒服,他不舒服了,自然也叫别人不舒坦。
南宇岐正要下来呢,动作慢吞吞的,一只粗糙的大手直接就轻松地将提起,拎东西似的拎开。
南宇岐正准备出口成脏呢,对上祁大爷那阴恻恻,几欲要杀人似的目光,瞬间就缩起了高高扬起的尾巴。
整个人都耷拉了,讨好地笑了笑。
祁大爷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可不是小乖,一点也不喜欢这小白脸,没胸肌没屁股,还是个小矮子。
“爷爷,我现在还小,等长大了,这些都会有的,我肯定能让阿桥幸福的!”南宇岐不服气了,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衅,绝对不能容忍。
头铁的南宇岐十分有勇气地回了一嘴,信誓旦旦的,还带上了祁桥殷。
不提小乖还好,一提,这就是祁大爷的逆鳞啊。
“幸福个头,不许扒着小乖!”祁大爷虽然跟司县令相处不错,但不代表,他对这两个觊觎小乖的皇子,有什么好态度。
“我不,我喜欢阿桥,我要上门做阿桥的夫婿!”头铁的南宇岐一听,就急得不行,十分没有眼色的反驳。
祁大爷气的脑门生烟,“我不允许,小乖就不会,你相不相信?”
“我不信,阿桥心里有我,肯定不会听您的。”大概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南宇岐非得要头铁地撞上一圈。
祁桥殷耳力好着呢,一听,糟糕,早知道走远点看热闹了,这下好了,修罗场了。
“小乖,你站在哪一边?”祁大爷死死捏着南宇岐的衣角不放开,那架势,好似她选了南宇岐,他就把人丢到海里去喂鱼。
“阿桥,你会站我这边的对不对?”南宇岐唇红齿白地,一双水润润雾蒙蒙的眸子希冀地看向祁桥殷。
南宇晟已经预想到南宇岐的下场了,幸灾乐祸起来。
他可是看的明白呢,阿殷对这个一手养她的爷爷情感深重,他们这些后来居上的外来者,怎么可能比得上这份深厚的爷孙情谊?
啊,真是难以抉择啊,眨眼瞬间,祁桥殷一刻不犹豫选了祁大爷。
南宇岐十分不可置信地望着祁桥殷,幽怨又控诉“阿桥...”
祁大爷得意洋洋地给了个蔑视的眼神,南宇岐委屈巴巴,蹲在地上画圈圈,已然陷入了自闭之中。
“小子,趁早认清自己的地位,哼哼哼~”祁大爷嘴巴不饶人地来了一句,更让南宇岐伤感了。
祁桥殷哑然一笑,瞧给爷爷臭屁地,尾巴都翘上天了。
至于南宇岐,emmmm,她低头瞟了一眼自闭的小狗狗,对方哀怨地睨了她一眼,小手还忍不住在地上画起了圈圈。
越可怜越想欺负,手痒,蠢蠢欲动,想rua一rua对方的脑袋。
“小乖,快,捞鱼了咧...”祁大爷喊了一声。
“来了...”祁桥殷就颠颠地毫无心理负担地扔下了南宇岐一个人。
嘤嘤嘤,阿桥心里没有他,呜呜呜...
南宇岐这心啊,就跟那漏风的筛子似的,透风十分强,钻的他心都麻了。
“四哥,你这猪脑子,鹅鹅鹅~”南宇晟悠悠地过来,看到某人蹲在地上画圈圈,大声嘲笑了好久。
“刚刚是你把爷爷招来的?”南宇岐眼神不爽。
“是啊,只是我没想到,你还挺横的嘛,阿殷跟爷爷感情最重了,四哥你还妄想让阿殷选,啧啧啧,不自量力。”南宇晟就喜欢看南宇岐不高兴不舒坦的样子,他就舒服了。
“四哥,你是只涨年龄,不涨智商啊,亏得你自认说自己喜欢阿殷,连这一点都不知,真是蠢笨。”南宇晟离他有一米远,防备姿态足足的。
南宇晟可不敢掉以轻心,他武力不如南宇岐,若是不小心被他逮住了,怕是会被压着打,大庭广众的,又在阿殷面前,肯定不能出糗啊。
别问南宇晟为啥这么有经验,这还不是被偷袭总结的经验。
南宇岐这个直来直去的傻帽,也是个会搞些小动作的狡诈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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