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村民们得知柳桥殷和周许端成亲了,不少人捶胸顿足的后悔,害怕柳正明,却忘记了柳正明有一手打猎的本事,娶到柳桥殷,家里还怕缺肉吗?
可惜已经被抢先了,不然他们肯定要争一争。
于是好一段时间,周家母子都是被村里人艳羡的对象,走到哪里都有人夸奖,羡慕嫉妒恨,说他们娶了个好媳妇。
只有周家母子知道,这哪里是娶了个好媳妇,分明是个母夜叉加女霸王,还是个爹宝女!
“杀,留一半卖,剩下一半便宜两文卖给大家伙。”柳正明接收到女儿的眼神示意,立马说道。
“咋不免费送呢?都是一个村的,送点怎么了?我也不多要,就三四斤吧。”说这话就是周翠柳,周小秋的奶奶,一双吊角眼把野猪肉上下来回打量,像是在甄别哪一块肉好,挑哪块。
“你家的钱咋不免费拿出来给我呢?都是一个村的,我要的也不多,就四五两吧。”柳正明一向不惯着这种占便宜的,黑着脸色盯着周翠柳。
周翠柳登时想骂娘的话咽了下去,这人高马大的,她还是不敢逼逼叨叨的,她怕挨打。
她以前是想胡搅蛮缠的,柳正明立马冲到她家里去,把她儿子打一顿,再把她家老头子打一顿,哭天喊娘的,她自己又被儿子埋怨,被老头子晚上打。
这下她可不敢耍无赖到柳正明头上,典型的欺软怕硬。
就是习惯性嘴欠,说了出来。
“不买就走远点,别当着我们买!”大家哄笑一阵,随后驱赶。
周翠柳闹了个笑话,脸皮厚的没走,嘟囔着:“我买,我买,不就是十几文钱嘛,我给得起!”
要不是大孙子馋肉,她可舍不得买肉。
根子叔特别利索,杀猪那叫有条理又迅速,三两下就给整的特别好。
一斤两斤的分的特别稳,“根子叔,你这一手功夫可没落后啊,是这个。”柳正明给比了个大拇指,表示佩服。
“嗨,就这副手艺值钱了,想当年——”根子叔又开始飙戏了,三分情绪还没酝酿出来,立马就得了根子婶一巴掌,打得他脑门差点磕在猪肉上,委屈巴巴地提着杀猪刀望着自家媳妇,干嘛呢,这是外边呢,不得给你丈夫留点面子?
“当年你个头,就知道说那点屁蛋子大小的事,老娘要不是看你还算会勤俭持家,老娘早就看上别人了,尽叭叭一些陈年旧事,还给你说出名堂来了,赶紧干活,回去还得做饭呢!”刘婶子大脸圆盘子特别讨喜,这会翻了个白眼,催促着。
给你留面子,你这尾巴不得翘天上去?
刘婶子一个眼神过去,根子叔干劲上头了,吭哧吭哧埋头苦干不说话了。
柳桥殷见此,忍不住偷笑。
嘿嘿嘿,根子叔就知道说那点子追求刘婶子的往事,天天吹嘘刘婶子是如何倒着追他的,嘚啵嘚啵一通说。
这谎言说了十来年,最后被拆穿了,根子叔第二天一瘸一拐的,大家伙打趣他这是干啥了,膝盖痛风了?
根子叔梗着脖子,嘴硬:“嗨,我这是昨晚给我媳妇捶腿呢,我媳妇老娇气了,昨天不是干了一天活计吗,那腿酸痛的,我贴心的给她按了一晚上。”
这话大家都不相信,后来就传出,根子叔是跪了一晚上的搓衣板。
而后大家当面嘲笑他,怼脸开大。
根子叔那脸皮厚的,树皮似的,即便躁得慌,但还是要坚强忍住,不能表现出退缩,不然,嘲笑声更大。
柳桥殷听到这些事的时候,笑的不能自已,鹅鹅鹅,没见过在外边这么要面子,在家里面子碎一地的。
即便外面面子也碎了一地,也得维持住。
看着根子叔一副“要碎掉”的可怜巴巴模样,柳桥殷忍不住想象根子叔被罚跪的画面,一个小人跪着搓衣板,试图拉扯刘婶子的衣角求原谅。
鹅鹅鹅,可乐呵死了。
村民们忍俊不禁,大家都打趣刘婶子是个母老虎,看把根子叔欺负的,跟小白兔似的。
周家村像根子叔这样的好丈夫是极少的,不少男人都觉得根子叔这样被女人压着没出息,实际上呢,人家深谙家庭平衡之道,只要媳妇好,他就好,家庭自然也就好。
没见根子叔和刘婶子几十年从未红过脸,更别提村里人听到他们吵架打架。
都是根子叔被压着的笑话,大家笑一笑就过去了,当然背地里肯定说根子叔是个没用的男人,居然被女人骑头上。
其实不少女人都羡慕刘婶子,根子叔这样的好男人,比自家男人好太多了,他们可嫉妒了。
也是如此,根子叔家的两个男娃到了适婚年龄,媒婆主动上门做媒。
周家村,没几家是媒婆主动上门做媒的,人家一打听根子叔和刘婶子家庭,即便贫穷一二,人家姑娘也乐意嫁过来。
人不怕穷,就怕穷还理直气壮的耍横。
猪肉卖的很快,连一些下水内脏,都被村民们几文钱要走了,虽然不如肉,但终究是道荤腥,没钱尝尝味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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