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辙禹看着这个头发发白,满脸沟壑,眼神依旧睿智的老人,大半辈子没求过他一件事,如今为了孙女的婚事,放低姿态,只期盼孙女有个好归宿。
“若是入了辰王府,只能为妾...”顾辙禹既是骄傲又是头疼,自家弟弟魅力无限,连太傅的孙女都表露出仰慕。
头疼的是,侧妃之位已经没办法给何蝉衣了,身份上不好看啊。
何太傅没有要仗势欺人的念头,他是要脸面的人,“皇上,这是孙女所求...”这名分,只能低了。
后来者没办法居上,除非侧妃之位空出来,何蝉衣只能是夫人。
何太傅也恨铁不成钢,可惜,谁让孙女就一个劲的吊死在这棵树上了呢。
顾辙禹满意了,若是何太傅暗示他把人家的侧妃之位给折腾下去,这可就踩了他的底线了。
且不说,两个侧妃都是弟弟喜爱之人,两个侧妃还怀了孩子,如何当不得侧妃?
在他眼底,家世是次要的,只要能夺得弟弟欢心,家世高低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一日之内,顾桥殷喜获两个美娇娘。
正妃陆青黛,夫人何蝉衣。
顾桥殷和薛今两人在将军府厮混,不,是探讨人生的乐趣呢,得知了此事。
薛今衣裳凌乱,白的红的交织,脸上的绯色全然转换成了怒色,狠狠地怼了顾桥殷一下,“左拥右抱,你这福气可真够大的!”
顾桥殷闪躲了一下,好悬,差点伤到他。
“这事我可不清楚啊,你别污蔑我!”顾桥殷试图继续伸手,薛今一把捏住他的手腕神色不顺,“你不清楚?你不清楚,皇上会下旨?”
薛今居高临下地望着顾桥殷,脖颈上的痕迹若隐若现,“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顾桥殷摸了摸鼻尖,无辜又单纯,眼尾下的泪痣随之浮动,慵懒依靠的姿势,倒叫薛今看的眼底的墨色愈发浓厚。
“若是不在锅里,我也不会看着呢,这不是肉自动跑到锅里去。”顾桥殷意有所指,笑吟吟,对于薛今的说道一点都不心虚。
薛今:...
他怎么忘了这一茬,反正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法暴露,如今这种关系到是最合适的,有种莫名的背德感,兴奋又刺激。
就是每次看到于应谦,偶尔有那么一秒的心虚,也仅仅是一秒而已,苍蝇不叮无缝蛋,都有错,也不能全然怪他。
再说,于应谦之前老是担心他没有归宿,如今有了,只是关系有点不一样罢了。
薛今醋意大发,缠着顾桥殷玩乐一天,这小混蛋回去了,肯定记不得他,掉进美人窝窝里幸福的打滚呢,所以往死里折腾,一点也不心疼。
但他似乎忘记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薛今的想法很好,自己也遭受到同样力度的针对。
傍晚时分,顾桥殷尚能走出将军府,而薛今已经疲惫的歇息了。
新鲜感尚未淡去,顾桥殷日日和薛今一起游玩,过了年,他就要离京了,顾桥殷也舍不得薛今这位极好的朋友。
小九神色古怪:朋友?
“纯”友谊的那种嘛?
呸!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昨晚上还跟月夫人说,她是心肝宝贝呢,天亮了,就跟薛今嘚啵嘚啵,说这说那。
啧啧啧,殿下的嘴啊,可真能骗人!
薛今不想看顾桥殷大婚,前一天晚上,潜入顾桥殷的府邸,将人按在榻上...想翻身做主人,奈何,实力不够,又被咸鱼翻了好几顿。
小九瞅着殿下在薛今走后第三天,欢欢喜喜的置办婚礼,嘴角抽抽,殿下可真是没有心!
亏得人家薛今茶不思饭不想的,都瘦削了。
不过话说回来,每一次看殿下成婚,都特别俊朗迷人,其实它不介意多给殿下办几次婚礼。
辰王府有了女主人,府邸上下都有些忧心,怕这位新上任的王妃不好相与,祈祷王妃是个心善的。
几个主子倒是不畏惧,她们都是殿下心尖尖上的人,又怀了孩子,王妃敢苛责她们,王爷必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哟哟哟,心尖尖上的人呐~
殿下的心是榴莲心吧,根根刺上都扎满了美人。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陆青黛在他眼里是一处风景,殊不知,陆青黛眼里,王爷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陆青黛觉得王爷哪哪都好,近距离被顾桥殷的美貌给迷得不要不要的,对于其他有孕的女人也暂时性忘记,心底的不舒服早早的散去。
顾桥殷自然是和陆青黛度过了美妙的一晚,王府的中馈第二日叶侧妃就如数还给陆青黛,没有一点不情愿。
一则是她识趣,二则她即将临盆,没有过多的精力,三来想卖个好。
顾桥殷对于叶侧妃的识相满意了,去看她的时日渐渐的多了。
男人嘛,都喜欢顺着他的,而非唱反调的。
于茗雅就被冷了几天,就是那段日子,顾桥殷和薛今在一块,而于茗雅许是孕期情绪不稳当,说了些冲话。
顾桥殷本就是要顺着毛来,说软和话来的,哪能接受这种无故的指责,当即就冷着脸离开了雅芳院。
于茗雅就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