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大江第一次推开舒母,愠怒:“什么吃独食,是桥殷留下我吃饭的,我吃一顿女儿家是饭怎么了?”
舒佳俊和舒佳霖都不高兴了:“爹,那你为什么不带肉给我们吃?”
舒苗芸趁机把好菜夹到自己碗里,等她娘反应过来,自己肯定吃不上的。
“舒大江,你居然敢对我动手!”舒母被推的后退几步,愣了一下,越发暴怒,像一头发狂的母狮子。
舒大江心虚了一会,长此以往习惯性对舒母退让,她一吼,自己又忍不住想退让了。
回想起长女的话“爹啊,你就是太让着娘了,才让娘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
舒大江软下去的脊梁骨又梆硬起来了,“你打我,我只是推开而已,我要是动手,你能往我身上使劲?”
舒母又是一愣,今日舒大江的态度太反常了,一向在家做主习惯了的舒母继续愤怒:“你有想过两个儿子吗?”
舒大江一头雾水,他怎么就没想着儿子了?
“爹,你应该打包回来给我们加餐。”舒佳霖馋肉很久了,要不是舒母说大哥成亲那天有足够的肉吃,他早就闹了。
舒佳俊没说话,但脸上的控诉和不满表现的淋漓尽致。
舒大江神情逐渐冷漠起来,心凉了半截,他只不过是自己吃了一顿好的,就被全家人指责。
那他养家,养大他们,这般辛苦,不配吃好的吗?
“还有,爹,你怎么能这么对娘说话呢!”舒佳霖屁股都没离开凳子,一直觉得他爹容忍娘习惯了,反抗这一下,兄弟俩不满了。
他们知道最疼爱的是舒母,舒大江对他们没有九成九的偏爱,下意识偏袒舒母。
舒大江的心搁油锅里炸了又炸,情绪翻腾。
“啪——”舒大江直接上去给了舒佳霖一巴掌,把人打的都蒙了,只顾捂着脸。
“那你作为儿子是这么跟你爹说话的吗?”舒大江冷哼一声,“你有什么资格不满的?自己不成器,游手好闲,半分都不曾为这个家付出,有什么资格指责老子?”
舒苗芸都惊呆了,舒俊霖挨打了,这好戏,不得好好看看!
舒母鬼叫一声,“舒大江你敢打我儿子!”随后跑过去关心舒俊霖,不知所措:“疼不疼?”
舒佳霖登时眼底的恨意就涌了上来,舒大江看了心惊不已,他都没想到,小儿子竟然因为一个巴掌仇恨他。
舒佳俊也惊呆了,“爹,就为了一点小事,你有必要打弟弟吗?”
“啪——”舒佳俊也喜提一个大嘴巴子,疼得他呲牙咧嘴,不敢哔哔了。
“佳俊!”舒母恨恨的瞥了舒大江一眼,“你发什么疯?!”
“我就是发疯了又怎么样?”舒大江见舒母那副不理解不明白的模样,失去了和她交谈的兴趣,扭头问舒苗芸:“烧了水没有?”
“烧了烧了...”舒苗芸吓傻了,不想挨巴掌的她立即小鸡啄米似点头,幸亏她今天没偷懒,没想到爹大发雷霆。
只能说兄弟俩活该,在家里还认不清谁是老大老二。
舒苗芸幸灾乐祸,反正只要不打她就行。
舒大江洗漱完,就在床上睡觉。
家里的孩子,舒大江从来没打过一次,他们家没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规矩,二则是舒母十分维护兄弟俩。
舒大江心中从未有过的畅快,想到舒俊霖那怨恨的表情,他有预感,这可能不会是最后一次打他。
一场闹剧收场,舒母被舒大江突然的硬刚也给吓着了,但她有自信,觉得舒大江不会打自己。
确实如此,到底是跟自己相濡以沫几十年的枕边人,只要她不犯大错,舒大江还是能容忍的。
舒母好说歹说,试图撬开舒大江的心房。
舒大江故意让她求了许久,才开口说自己的想法。
舒母恍然,这段时间为了舒佳俊成亲一事,心头的弦一直紧绷着,忽视了丈夫的内心想法,反应过来,也诚心诚意的道歉。
舒大江这才满意,掏啊掏,从枕头底下摸出了半两银子给舒母:“拿去给佳俊办喜宴。”
“桥丫头给的?”舒母捏着银子啃了两口,邦邦硬,是真的,夸赞道:“还得靠当家的出马。”
被夸了,舒大江也没飘:“桥殷说,连带份子钱算在里边。”
舒母脸色唰的一下垮了,心头冷哼,就这么点银子打发叫花子呢!
她没多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万一又弄僵硬。
舒大江倒是觉得足够了,农家没有那么多讲究,半两银子,办一顿喜宴。
舒佳俊不乐意了,他觉得人生就这么一次成亲的大事,当然得好好办。
去夫妻俩面前闹情绪,舒大江黑了脸色:“爱办不办!”
“你要有本事,你自己拿钱出来办,办个三天流水席,我没有一点意见。”舒大江自己都没办过喜宴呢,多大的本事办多大的事。
这次换舒佳俊脸色难看了,舒佳霖不满:“哥,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把家底掏空了,我怎么娶媳妇?”
舒佳俊讥讽道:“我用的是我自己赚的,你自己啃爹娘,往后娶媳妇没钱关我什么事?”
舒佳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