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望月感受到一股不善的眼神,隔空和城觞不满的目光对上,皱眉,只觉得他脑子进水了。
第一天结束,清风宗胜数占了六成,剑宗和万器宗各占二成,万器宗都有不少筑基修为的年轻小辈,剑宗张宗主见此,维持在表面的笑渐渐消失,转移到了堂宗主脸上。
堂宗主还补了一刀:“张宗主,我们这也是凑巧收了几个天赋的弟子,剑宗的弟子可是 比我们厉害不少,后边还有两天,我相信贵宗能把第一夺回来。”
张宗主脸色愈发难看了,这怎么可能追的回来,若非他们用了别的手段提升了两个弟子的修为,怕是半分都出彩不了,险胜不可预料性太大,他要的是全然有把握的胜利。
唐境的小徒弟严柳玉就是被强行拔高了修为,如今是筑基后期。
万器宗有一个筑基后期的弟子,严柳玉明日就和他对上。
张宗主千叮咛万嘱咐,不论用什么手段都得赢!
为了资源,不光彩,被人诟病,也无所谓。
待时日一长,旁人必然不会记得陈年旧事。
严柳玉微微白了白脸,今日耗费了不少心神,又听到宗主都让他搞小动作,他心头有些不是滋味。
唐境知道他内心过不去那一关,立即上门与他交流,“柳玉,宗主也不是让你次次都如此,只是浮月天宫的名额对咱们剑宗而言十分重要,宗门培养你这么久,为师也不强求你,可这一次,为师请求你听宗主一回...”
严柳玉是个感恩的,听闻,内心愧疚。
明白这个时候是自己为宗门做贡献的时候,他接受了什么样的恩,就得还什么样的果子。
“师父,我知道了。”严柳玉犹疑了一二,随即语气坚定的说道。
唐境放心了一半,一大早,又有意无意的说起他小时候拜师,修炼日常发生的趣事。
严柳玉定了定神,若不是师父,没有今日的他,师父说的对,赛场上只有输赢!
褚桥殷在观看席上,看到出场自带忧郁气质的严柳玉,有几分诧异,昨日他不还是阳光小少年?怎么今日变化这般大?
视线略过,看向冉青黛跟剑宗的弟子对打 。
冉青黛从自家爷爷那里得知褚桥殷的事情,看剑宗的弟子十分不顺眼,根本不似之前那种温水煮青蛙那般打法,上来就干大招。
对手听闻这位清风宗的师姐是个温柔的性子,打架不会那么凶残。
他被打得胸口钝痛的一刹那,脑瓜子嗡嗡嗡的,不是,谁说这位师姐温柔可人的?分明是凶残的食人花!
褚桥殷看了几场,看出点苗头来了,忍不住发笑,这个冉青黛变着法给她出气泄愤呢。
丹长老摸着胡子,“张宗主,你们的弟子一般呐,我孙女一个姑娘家都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张宗主,是不是你没有好好训练剑宗弟子?”一点都不耐揍啊。
张宗主内心快要气吐血了,不知道这个冉青黛是什么情况,竟然半分面子都不给他们剑宗的弟子,上来就库库一顿狂揍,打得他们弟子哭爹喊娘的举手投降。
剑宗的脸面都快被丢尽了!
更令张宗主神情不快,眉宇阴郁的还在后头呢。
接下来,但凡是清风宗长老的小辈,对上其他对手,和对上剑宗的弟子简直是两个态度,看到剑宗弟子,眼神像狼似的绿油油亮是发光,释放了个友好的笑容,让剑宗弟子以为是友善的信号,结果是表达歉意的笑容。
因为他们被狠狠揍惨了,没有一个打赢的,输这个字眼,让剑宗长老们沉默的不能在沉默了,只能露出尴尬的笑容,掩饰他们的情绪。
互相眼神交流,怎么回事?清风宗的弟子怎么看到他们剑宗的弟子就如此无情,下手狠辣?
黎宗主凑上来解惑了,“想知道?”
张宗主和其他长老们竖起了耳朵,“还不是听说了桥宝有爹跟没爹一样,十六年不曾收到过一分一毫亲爹的东西,为她打抱不平。”
张宗主的脏话差点脱口而出,TM的,那是江城觞的问题,关他们弟子什么事?
黎宗主丢了个“你懂得”的眼神,谁让江城觞在剑宗,是剑宗的人呢!
唐境脸色拉了下来,真想挖开江城觞脑子看看,里面究竟装的什么东西!
自的亲女儿不闻不问,还被旁人揭穿了。
他想着,就算两人分开 ,可血脉是做不得假的,若是好好对褚桥殷,没准褚望月看在她的份上,还有复合的可能。
退一万步说,就算不能和好,但他们剑宗总能沾一些光。
这十几年,江城觞究竟在做些什么?
张宗主脸色僵硬,暗骂江城觞有眼不识金镶玉,放着自己的女儿不要,去收养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姑娘。
收养也就罢了,可这父女关系总得经营吧?
不然,凭什么让一个从未见过父亲的女儿对他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江城觞什么都不做,难怪张宗主见褚桥殷眼底对江城觞没有半分对父亲的那般期待和念想。
黎宗主看他们不舒坦,心里就舒服多了。
还有些许遗憾,他方才可劲在心底鼓劲呢,打起来,打起来,这戏码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