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宫人打开冰窖最外面的一道门。
进去后,又走过一道门,将门关严实后,他才穿上特制的鞋子,戴上手套。
往里走又穿过两道门。
里面的寒意也越来越重。
直到穿过最后一道门,映入眼帘的,才是一块一块堆积好的冰块。
那些冰块有大有小,全部都用特制的器具装好,摆放整齐。
另一边则是围了好大一块地方,堆积着一座三人多高的冰山。
冰山的一角,有一个锤子,还有一些捶下来的碎冰。
管事宫人拿着盆走过去,用锤子敲了好大一块冰下来。
把冰放进木盆里,又嫌不够,他又砸了些碎冰。
连同之前剩下的碎冰,全都塞进了木盆的边边角角里。
把整个木盆,塞得满满当当的。
之后又双手捧着木盆出去,往来时的路走。
一连穿过好几道门后,确认将门都关严实了。
管事宫人才脱下特制的手套和鞋子,用一块干净的布包着木盆,将木盆抱了出去。
管事宫人:“福公公,给,冰块装好了。”
“好。”
小福贵用带来的盒子,将整盆冰块,连盆带冰的,全装进了盒子里。
朝管事宫人点点头后,提着盒子就快步往回走。
小安子一回来,就见待他如亲哥的顶头上司,直愣愣的盯着外面出神。
他不禁疑惑的朝那边看看。
只依稀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小安子疑惑的道,“山公公,你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管事宫人小山子看了看小安子,收回视线。
“你猜猜,刚才谁来了。”
嗯?
“谁来了?”
小安子眨了眨眼,回想了一下刚才看到的那个模糊的影子。
皱着眉道,“嘶........嗯,想不出来。”
“谁啊?让你这么神神秘秘的。”
小山子:“福公公。”
啥?
福公公??
小安子:“你说的是国师宫里的小福贵福公公?!!”
“是啊。”
小山子说:“除了他还能有谁?”
!!!
小安子惊了!!
“不是,我就去了一下茅房,怎么福公公就来了??”
“还有,他怎么会突然来咱们这??”
小山子:“福公公是过来替国师领冰块的。”
什么??
过来替国师领冰块的?!!
小安子此时后悔得捶胸顿足!
啊啊啊啊!
国师!!!
给国师领冰块的!!
他刚刚怎么就突然尿急去茅房了呢?
要是他没去茅房。
给福公公拿冰块的,就是他了!
国师用的冰块是他拿的,约等于他见到国师了!
可是!
现在这一切都毁了!
毁在了一泡尿上!
小安子气得咬帕子,“呜呜呜......我刚刚就不该去茅房......”
“我居然错过了和国师见面的机会.......我好恨!!!”
看他这样,小山子拍了拍小安子的脑袋。
“我给福公公装的冰块中,有你之前敲下来的碎冰。”
约等于你也见过国师了。
后面这句话,小山子没说出口。
但小安子一下就听懂了。
他亮着眼睛,“太好了!小山哥,还是你懂我!”
........
小福贵把冰块拿回来后,就提到了祈盼的寝殿里。
睡梦中的祈盼,将身上掖好的被子,踢开了一些。
额头上有了些许薄汗。
几缕发丝贴在她的脖颈上,更带来了几分炎热。
小福贵小心谨慎的走进来。
在距离祈盼的床榻不远的地方,寻了一个合适的位置。
就把盒子里的冰块拿了出来。
冰窖距离这里的路程,并不算太远。
加上小福贵脚程快。
木盆里的冰块,并没有融化多少。
将冰块摆放好后,小福贵就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盆里的冰块,散发出丝丝冰凉。
寝殿里的温度,一点一点的降了下去。
床榻上的祈盼,因为炙热和燥意而微微皱起的眉头,慢慢的松开。
然后睡得更沉了些。
小福贵出了寝殿后,又去了膳房那边。
吩咐膳房的人,备些国师喜欢的吃食,放在灶上温着。
等国师醒了,他再过来取。
..........
另一边的嬴政,又回了大殿。
继续和众人处理医书的事。
在忙碌中,时间过得格外的快。
当天空中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大殿之中时。
嬴政才反应过来,天已经亮了。
他有些疲累的伸了个懒腰。
即使是如他这般铁打的身子,连续熬了这么多天,也觉得腰酸背痛。
他看了看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