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提起这个,叶朔果断掰起了手指算道:“那冰是无论我在不在都要用的,那乐师也是养在宫里头的,我见没人使唤,便请来用了,葡萄也是太子哥哥不吃的,还有啊……”
所以他究竟错在哪儿了,他分明是废物利用好吧!
被他这么一通算,景文帝居然也神奇的觉得这孩子没问题。
随后脑海里闪过当时他躺在躺椅上的画面,景文帝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差点被他带沟里去。
错还是有错的,若皇子如此,传到民间引得大家争先效仿,又该如何是好?
于是景文帝开口:“身为皇子,理应以大局为重,不该如此骄奢散漫。”
“可是…做主的又不是我,表率一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拜托,便宜爹和便宜哥才是真正当家的人,他就一混子,只要不伤天害理、不违法乱纪哪儿能影响那么大?
谁会在意一个屁都没有的皇子听曲儿吃葡萄啊。
叶朔一脸委屈。
“有父皇和哥哥两人做天下万民的表率不就成了?”何苦再拖他下水呢?
景文帝听到这话猛地噎住,合着他和太子两个人累死累活,最后到了享受的时候却让他来是吧?
本来嘛,贵妃生的孩子、镇国公的外孙能够有如此想法,景文帝应该觉得高兴才对。
他这样说就证明他没有野心,证明他承认太子储君的身份,若是能一直保持下去,简直不要太合景文帝的心意。
但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当真听到这些话,景文帝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莫名有些憋气。
不过两岁孩子的话不能当真,等他长大了,自然而然便会明白,自己如今的想法是多么可笑了。
一想到这里,景文帝的心情便有些晦暗,越发坚定了不让双方见面的打算,省得镇国公那边教他儿子一些不好的东西。
很快,挥散这些莫须有的年头,景文帝佯装不在意,然后问道:“听你这样说,那你岂不是很恨圣上?”
凭心而论,如果换做是他,觉得自己没错的情况下被这样一番重罚,应该也是有所不满的吧。
“怎会!”下一秒,却见面前的小孩儿炸了毛似的,瞬间跳了起来。
“听着,我不准你说我父皇坏话!”
见眼前的小孩儿虽然满腹委屈,却还是下意识的维护自己,景文帝心中五味杂陈,言语之间也忍不住软化了下来:“是是是,是我的不是。”
虽说皇上是在跟自己道歉,但这样温和的态度,还是叫旁边的王自全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看向小皇子的目光也跟着变了几变。
小孩儿闻言,这才满意。
两人僵持许久,最终还是年纪小的那个最先败下阵来:“…算了,原谅你了,不过日后你可不准再说这样的话了。”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眨眼之间,景文帝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不过最终,他还是不动声色的反问出来:“小殿下,你觉得我应该是谁呢?”
啧,看样子便宜爹不打算就这么结束啊,那自己就继续陪他演好了。
叶朔想了想,随即眼前一亮:“最近本殿下听说新科状元要进宫面圣,你是今年的状元对不对?”
“对,一定是这样,母妃说状元很威风的,所以你身后才跟了这么多人是不是?”
这傻孩子,禁足之后消息也太落后了些。
春考时间是在三月份,如今已经是五月了,足足两个月过去了,更何况新科状元进宫面圣走的是皇宫正门——承天门,根本不会路过后宫这边。
不过见他这么期待,景文帝破天荒的没有扫了孩子的兴,于是点点头,道:“是,下官正是今年的状元,小殿下真聪明。”
这下轮到叶朔噎住了。
“……”
挖槽,便宜爹好生不要脸,居然真的点头认下了这个身份。
状元如今还不到三十,正事风华正茂的时候,他如今几岁了?马上满四十了吧?
见小孩儿似乎有些沉默,景文帝不禁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妥?”
叶朔摇了摇头,道:“并非,只是觉得,大人好生熟悉。”
“像是…像是父皇一样的感觉。”
或许是有些不好意思,到最后的时候,他显得有些吞吞吐吐的。
难不成…小家伙要认出自己了?
景文帝挑眉。
随后,或许是终于鼓起了勇气,景文帝又听他说道:“那个…不知道大人介意不介意,让我抱一下你。”
景文帝愣住,似是没听清:“…什么?”
“因、因为我、我好久没见到父皇了,所、所以……”
对上小孩儿渴望又忐忑的眼神,景文帝的心一下就软了:“…自然,小殿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