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暗自冷笑,只要丁春秋不出现,此时的擂鼓山中,没几个人对自己有威胁。
回到落脚之处,将马栓好,吃饱喝足,便躺下休息了。
……
慕容复睡至夜深人静,小镇中打更之声传来,已是人定之时。
凝神探查,确认没有人暗中窥视,便起身而出,施展凌波微步,奔向擂鼓山天聋地哑谷。
奔行了一个半时辰才到了地头,避过旁人耳目,趁着月亮前一片云影划过,飞身闪进苏星河的木屋。
“后学末进,见过苏前辈。”
苏星河白日里收到慕容复的纸团,其上有八个字:丑时求见未哑先生。
此时早已坐在床沿等待多时,看着慕容复,即未驱赶,也没理会。
慕容复心知,只凭知其未哑的秘密,想博取一个隐忍三十年闭口不言老人的信任,是万万不够的。
“苏前辈,不必如此防备,在下没有恶意,深夜约见,也不过为避开旁人耳目罢了。在下阴差阳错和逍遥一派有了些渊源,知聪辩先生是逍遥派大弟子,是以前来拜会。”
苏星河闻言大惊,顾不得装聋作哑,压低的声音中满是震惊:“你从何得知?”
“前辈勿惊,在下说过了,无非是因缘际会,有了一些渊源罢了。”
慕容复一边与苏星河搭话,一边凝神感知无崖子的位置。
“慕容公子,我已三十余载未曾开口,今日破誓开口,敢问公子所图为何?”说话间已是暗暗运功戒备。
慕容复北冥神功傍身,五感敏锐,立刻就感受到变化,退后半步,笑道:“前辈,论武功在下远远不及,更何况避人耳目来此,也不愿暴露,还是不要动武为好。”
苏星河同样有所顾忌,但心中怒意已生,沉声道:“莫要顾左右而言他,你究竟所为何来?”
慕容复知不能再打哑谜,衡量一番,心觉不如直言。于是道:“不敢欺瞒前辈,我如何得知逍遥派的事,确实不便相告。而此番前来求见前辈,乃是为了一见前辈尊师,还请前辈引见。”
苏星河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几乎无法压制出手的念头。
顿了顿还是说道:“慕容公子,我师尊早已仙逝,公子这番却是白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