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从来不会因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但是这一刻,她是真的后悔了。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发昏才会不知死活的撩拨程澈,现在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欲罢不能濒临死亡。
从华灯初上到凌晨时分,她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程澈却仿佛还是不知疲倦。
衣物杂乱无章的散落一地,昏暗的灯光照射在卧室大床上,映出两个交叠的身影,寂静的黑夜里只听得到喘息声和极低的呻吟,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混着檀香的味道,更让人沉沦。
“颂颂”,“老婆”,“姐姐”,“宝贝”,程澈在她耳边用各种爱称呼唤她,一遍遍问她,“好爱你啊,特别想你,你爱不爱我?”
温颂近乎虚脱,却还是拥抱着他温柔地说:“爱你啊,阿澈,我怎么会不爱你。”
只是过度的疲惫,让她的语言系统都有点混乱,有时叫他阿澈,有时是Roche,一会说"Ich liebe dich", 一会又催促他"please, I'm almost dead."
甚至有时候,前半句话还在说中文,却又蹦出半句德语半句英语,语序和内容也是颠三倒四,毫无逻辑。
程澈看着她这样,只觉得她无比可爱,更是爱的停不下来,抱着她撒娇道:“不可以哦,姐姐答应会补偿我的,我还没够。”
“阿澈...”温颂攀上他的背,用近乎求饶的语气说,“快点,腰好痛。”
语气里甚至还带了哭腔,程澈听到她的声音,也是一阵心疼,抱着她说:“那我们休息一会再继续。”
“what? You're kidding right? 我真的快死了...”温颂呜咽着说,“我想睡觉。”
见程澈还是抱着她,不肯停下,又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温颂也手足无措,只能使出了杀手锏。
她抱紧了程澈,贴着他的耳畔,娇声吐出一句话,“快点结束嘛,真的好困哦,老公...”
程澈听到她的这声“老公”,心跳的飞快,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叫自己老公,偏偏还在这种时候。程澈看着她迷离中闪着魅惑的眼神,琥珀色的眸子里映照着深情,怎么可能还会不顺着她。
当一切结束后,夜晚重归寂静,程澈抱着温颂去洗漱,她已经疲惫不堪,任由程澈随意摆弄自己,给她洗澡擦拭身体,又把她放在浴缸里,轻轻按摩她僵硬的腰部和腿部。
他按摩的动作轻柔且温暖,她躺在浴缸里就睡着了。睡前眼神迷离看着程澈,低声呢喃,“阿澈,好累啊。”
程澈见她这样,知道她一定是累极,心疼地抱紧她,一边给她按摩腰部一边道歉:“对不起呀姐姐,今天是我不好,我过分了,对不起。”
“没关系。”温颂半梦半醒间,双手环上程澈的背部,拥抱着他,轻声说,“Cause I love you.”
程澈听到她的这句话,明明白天错失金牌的时候都没有哭,这一刻却湿了眼眶,紧紧拥抱着她。把她从浴缸里抱起,擦干净身上水渍后抱回卧室,轻柔的给温颂换上睡衣,拿起吹风机开着最低的风速,慢慢给她吹头发。
待吹干头发后,程澈也躺回床上,把温颂揽在怀里,看着她熟睡的模样,情不自禁伸出手轻轻抚过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上落下一吻,轻声对她说:“晚安,老婆。”
第二天,温颂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才醒转,一转过身,程澈便抱住她轻吻额头,“终于醒啦,还累吗?”
“累。”温颂没好气地轻轻在他胸口上打了一下,暗忖同样是人,怎么他的精力就能这么好,不会累的吗。
程澈笑着说:“没办法啊,谁让你玩火,小狐狸。”
“我不是狐狸。”温颂不服气地嘟囔,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小声说,“我饿了。”
程澈拍了拍她说:“好,我去做饭。”
不知算早餐还是午餐,程澈给她做了一盘西班牙海鲜饭,还准备了法棍火腿三明治和水果,又给她倒了一杯鲜榨橙汁。
温颂见他总是给自己事无巨细地准备好一切,半开玩笑说:“你把我照顾的这么好,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我身边了,我会不习惯的。”
“不会有这么一天。”程澈一边给她剥虾,一边看着她认真许诺,“颂颂,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温颂忽然有些害怕这样郑重的承诺,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好,她没有回应。只是低头吃程澈给她剥的虾,虾仁带着淡淡的甜味,很好吃,好吃到让人无法拒绝。
程澈注意到了她的沉默,淡淡一笑掩饰内心一闪而过的失落,岔开了话题说:“我昨天给你的花呢,你放在哪里呀?”
“那个啊…”温颂笑笑说,“我送给一个你的粉丝了,她特别可爱,而且特别喜欢你。”
“你把我送你的花送人了?!”程澈忽然有些生气,“为什么呀姐姐,那可是我的领奖花束诶,你怎么可以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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