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夏,把元墨拉倒一边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琉夏想是说些熟人之间的体己话,就没有在意,把头转向一边,深怕错过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只见刚刚吵架留在原地的人,双手叉腰,极不耐烦,向这边喊道:“快走吧,大会马上要开始了!” 琉夏向着他说话的方向看去,刚好看见温夫人狠狠瞥了他一眼,她顿时反应过来这位男子原来是温夫人的丈夫。 她丈夫见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走过来说道:“走的时候,试衣服就试了好几个时辰,现在又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再晚了别人觉得咱们有所怠慢的!” “你要嫌我慢,你就不要带我呀!” 那男子语气顿时软了下来,“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琉夏看两人吵架,好像是普通情人之间的吵闹,其间的爱意显而易见。 “温伯父好!”元墨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听到元墨这里行礼,他这才知道妻子在这里逗留的原因,尴尬地说道:“元墨呀,好久不见,长高了!”说完,他又看看妻子,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见。 温夫人好像很失落,没有从元墨那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琉夏早就好奇地憋不住问道。 “你是想知道温伯父和那人为什么吵架,还是想知道温伯母和我说了什么?” “你们说什么关我何事,当然是那两人为什么吵架了!” “此事说来话长……我这位温伯父是颍川温氏的宗主,刚刚那位是玉浊峰的温丰予温掌门。两人往上数,算是同宗。当年温伯父的祖先温璟算是玉浊峰的旁支子弟。但温老宗主这个人年轻时候不好剑道,反而执迷于冶兵之道。温家人觉得他不务正业,一直视他为异类。当他到适婚之时,家人为他择了一门好亲事,希望他能重归所谓的正道。可他却和一个与玉浊峰有仇的女子相识相爱,并彼此许下白首之约。家里人肯定不同意呀,本来为他娶亲就是为了拴住他的心猿,要是和那女子在一起了那还得了!” “戏文中的经典桥段呀!”琉夏摇摇头说道。 “别打岔!” “知道了,知道了,你说,你说!” “温老宗主明白:即使以死相拼,家人同意了他们的婚事,那女子日后终日过得也不会舒心。于是,他到准备与他结亲的那户人家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表达歉意后,接着,除了温家的姓氏,抛却了一切,带着这女子,离开了玉浊峰。后来,两人发现了晶石玄铁矿。那可是冶炼神兵的重要材料!温老宗主本来擅长制作刀剑,两人靠此创立温氏一派!” “这都是上一辈的误会,说不上深仇大恨,怎么互相争执呢!” “温氏一派产业越来越大,六界叫得上名字的神兵利器,十之八九都出自温氏。” “那玉浊峰那些人是眼红他家的产业吗?” “不完全是!温老宗主十分注重家风,尤其注重家族和睦。你知道吗,在颍川温氏家训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子弟须讲信修睦,心术不正意欲破坏家族和睦者,重罪!’,触犯此条门规,其后果就是被除出宗谱,赶出家门,绝不姑息!” “我看很多仙门最重要的门规不都是什么‘不可结交邪佞之人’之类的,一他们不常常以此标榜自己为名门正派吗?” “关于这一点,温老宗主说了:剑锋无情,正派弟子若用他来祸害苍生,邪佞之人动恻隐之心救人于水火,如何?所谓正邪本就难以判断,唯让后辈子弟勤修品德,培养明辨是非之能,方是正道!温门子弟培养方式不拘一格,虽性情各异,各有所长,但各个子弟行事均有君子之风!我那本《公子榜》书中,前十位他家就占了四位!”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呀!这温老宗主颇有贤者之风!”琉夏接着说道:“古话曰:‘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两家也该放下旧日这段恩怨,为什么如今还这么互相不待见?” “这么多年,玉浊峰觉得他们是叛逃出去的,即使现在有了一番家业,也是他们的旁支小宗,上不了台面。而温宗主一直觉得这几年玉浊峰疏于对弟子管教,致使弟子行为放纵,表示不愿与之同流!” “这是什么说法?” “这是因为温老宗主定下一条家规,就是只要女眷无过,即使无所出,子弟不得另寻仙侣,不得有暧昧之举,否则按重罪论处。这种思想深深植根于他们思想之中,因此,温家培养出一个个情种。他家无一庶出子弟,大家各怀其能,也不在意这份产业,也就更没有后院争风吃醋、影响和睦的事情啦!” “所以,温宗主家不自觉以这种思想去要求别人!”元墨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