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岛,两人过得颇为舒心。竹染时常抽空会教琉夏一些剑法,他教得颇为用心,琉夏学得也颇为认真。 两人在一起,常常是琉夏在一旁舞剑,竹染在一旁研究棋局。竹染在听到琉夏的剑风不对,便手指弹射出棋子加以提醒。琉夏这时会憨憨一笑,又改正重新加以练习。 有时竹染又会在树下独自抚琴,而琉夏则在一边练习剑法。琉夏看他神情极为陶醉时,就中途略微开点小差,随竹染的琴声节奏而飞旋舞剑,竹染也就由她去了。 有时候两个人都累了,便坐在溪流边海阔天空地聊天。这里没有长留的条条框框,日子极是悠然自在。 有一天,竹染看她练剑累得满头大汗,见她一缕头发粘连在脸上,笑了一笑,就顺手帮她拨开。 琉夏看他这举动怪不好意思的,急忙整理自己的发丝,然后不禁低下了头,害羞又有点憨憨地笑着。 竹染看她脖子上挂的吊坠也被她甩到后面,而她又光顾着整理发丝,没有顾及到这个吊坠,显然没有发现。 于是,竹染温柔地把这个吊坠拨弄到前面。他发现她佩戴的吊坠很是奇怪,是一小截骨头。他拿起仔细端详着,看形状,应该是一个小拇指骨。 他回想起之前和琉夏初到花岛琴笛合奏时,她当时穿着低领的衣服,白皙的脖子上似乎也是带着这么个挂饰。只不过当时他刚和琉夏刚刚向彼此坦白自己的心意,加上这些年形成的修养,心思完全不在于此,就没有多想。 此时,他想了解琉夏更多之前的事情,就问道:“这个吊坠很是奇怪,你是怎么得来的呢?” 琉夏见状,本能地快速把吊坠收到衣服里,她本来想随便编个理由糊弄过去,但是心中有这么多事情隐瞒着他,有点于心不忍,就简简单单解释道是兄长送给她的。 “那他为什么要送你这么奇怪的挂坠呢?”竹染追问道。 琉夏十分惊诧,她知道竹染平时对女人用的用来修饰容颜的一切东西都不感兴趣,今天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如此穷追不舍呢? 她既不想再骗他,又不想他继续问下去,就发挥自己耍赖了本事,说道:“那你去问他喽!” 竹染知道琉夏口中的“他”就是她常常挂在嘴边的哥哥,她此时把她兄长搬出来,多半是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就没有追问下去。 他接着又想,琉夏会不会因他的问题觉得太过无趣,所以才回复地那么不耐烦,进而也认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无趣的人,从而不太想和他聊天。 他表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其实心里很后悔提出这个问题,就陷入一种自责之中、失落之中。他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琉夏忽然想到自己腰上佩戴着很多东西,说道:“不提这个吊坠了,我腰上的这些东西你帮我想想办法。” 于是,她成功把话题转移到元朗送的玉佩和温夫人送的香囊上。 竹染听她没有不耐烦,心中暗喜,但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是以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她。 琉夏拿起一个玉佩递给竹染说道:“这个是元朗送给我的一块玉佩!” 竹染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着说道:“看这玉佩成色实属上品,不过这倒是其次,你看它通身散发着灵气,佩戴着它,任何妖魔邪祟不能近身!” “你的意思是这块玉佩很是稀有吧,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现在本来想还给元朗的,但是觉得直接托人寄给他又不太合适,你处事经验丰富,你说该如何是好?” “找个合适的时机给他就是了!”竹染答道。 “这个办法的确……高明!”琉夏听他这回答,愣了一会儿,这说了和没说一样,无奈地回答道。 琉夏又拿起温夫人送的香囊,闻了闻。这香囊平时香调几乎淡不可闻,动则生香,很是奇妙。她想起温夫人说的“可惜……”,一直不明白什么意思,就去问竹染。 竹染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一副生气的语气说道:“温夫人这是想让你做她儿媳妇儿!” 琉夏看出他的心思,一副不怕事儿大的样子,佯装高兴地说道:“原来是这个意思呀?” “难道你还真的嫁给温玉遥呀?”竹染着急地说道。 琉夏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心中很开心,于是故意火上浇油,说道:“听闻这个温公子品貌非凡,才华出类拔萃,家世显赫,且他本人又无骄矜之气,曾长年位居公子榜第一。” “那你知道现在公子榜第一是是何人?” 琉夏从未见过他有这么强的胜负欲,假装自顾自地说道:“他虽有腿疾,但是于我而言,亦是无妨!” “是吗?”竹染听到琉夏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