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宗主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诧异地说道:“老李,你怎会来此处?” 温夫人说道:“你应该识得,在我儿受伤之时,凌府的一应兵器,都是由这老李当时负责掌管!” 温夫人转头对老李说道:“老李,你是元英当时钦点的负责兵器保管之人,你说说,你掌管兵器之时,可有发生盗窃之事!” 老李说道:“老汉掌管期间,从未有过兵器盗窃之事!尤其是令郎被伤那日,我记得很清楚,除了管家拿着宗主的手令带走一批羽箭,其余时间风平浪静。那日晚上我亲自盘点各项兵器,并无缺失!” 凌宗主高傲地扬着头说道:“监守自盗之人的话,如何信得?” 众宾客纷纷面面相觑,不知道凌宗主这话是何意。 接着,凌宗主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不屑一顾地看着眼前这个身形稍显佝偻的老人,轻蔑地说道:“老李,你难道忘了你是如何被逐出凌家的吗?” 老李顿时眼泪盈眶,委屈地说道:“还不是你忌惮小姐留下的这些人对你心怀怨恨,所以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们这些老人的头上,然后驱逐出府吗?” “胡说!我与元英一见钟情,成婚之后,彼此相互爱重,又何谈‘忌惮’二字?”凌宗主害怕他说出他和元英不睦的旧事,便急着说道:“这老李品行如此恶劣,谎言攻击旧主,实在罪大恶极!” 老李几乎半爬着跪到温夫人面前,红着眼圈哭着说道:“小姐生前对我们下人极其宽厚,从不因我们身份卑微而看轻我们。就是冲着这份情意,我们才离开小姐娘家元府,跟着她来到凌府。小姐待我们如此,我们都是尽心尽力办事,即使小姐过世,我们也从不敢有半分懈怠,哪里还会监守自盗!小姐在的地方,也是我们的家。除此以外,别无去处!温夫人,您是小姐生前的至交,您和她有着过命的交情,我说的都是真的,您要相信我呀!” 温夫人看他一大把年纪被还要受如此委屈,急忙把他扶起来,说道:“我自是相信你的,老李,你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赶快起来!” 凌宗主在旁边不屑地瞥了一眼,说道:“难道我一宗之主还会冤枉你不成?” 温夫人看着凌宗主这副厚颜无耻的样子,真为已故的挚友感到不值。 接着,凌宗主对着世尊说道:“世尊,今日本是小女与贵派的竹染师侄的大婚之日,这眼看被这些闲杂人等搅乱,已经误了拜堂的吉时。各位宾客远道而来不易,不如我们让众宾客稍作休息几日。由我们凌家负责安排众宾客这几日的日常起居的各项开销,待你我两家重新商量之后,择日完成成婚大礼,您看如何?” 世尊觉得温家不会善罢甘休,不自觉看向凌慕华一边。他想着,如若温家所说属实,凌慕华真是这般人品,今天被温氏夫妇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一闹,众宾客都会对她品性有所质疑。即使她仰赖她母亲族人的势力让竹染日后坐稳了长留掌门之位,今日之事也势必会被有心人诟病,始终是对竹染声名不利。 他绝不允许竹染和他身边的人有任何道德上的瑕疵,被人指摘,说不定日后竹染的前程也会受到牵连。此外,慕华不仅是凌家的女儿,此时也依旧是长留山的弟子,如这件事稍有存疑,便会影响长留山百年清誉。顾琉夏的事情因着竹染大婚刚刚转移了仙门百家的视线,此时绝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多重考虑之下,于是,世尊假装正在思考,没有回应凌宗主的话语,而是故作为难,看向温氏夫妇那一边。 温夫人看凌宗主这架势,是企图要蒙混过关,她转头看向故人之女凌慕华,只见她半披着红盖头,微微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样子。 温夫人走到凌慕华身边,用力地拉起她的手腕问道:“我儿待你情深义重,你真的忍地下心对他下手?” 凌慕华假装惶恐不安的样子说道:“我真的没有对世兄做过任何有损于他的事情,冯姨这些话是从何说起?” “自从对这件事情生疑之后,我便一一盘问过当年当值的所有下人。其中有一点令我很是疑惑:事发当日,门口的守卫很清楚地记得那日并未见过你从大门进来过,怎么你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儿住的的院子里呢?” “我自是有一些十分重要的事情和世兄相商。我是一个女儿家,冒然进入男子院中甚是不妥,所以那日……我是翻墙而入的!” “是吗?”温夫人接着问道:“我曾经交代过阖府众人,你是我府邸的贵宾,不拘于任何时刻,都可以放你进去!你又何必翻墙而入呢?我儿玉遥和你一起长大,那时我们两家尚有婚约摆在那里,也算是仙家之中的一段佳话。仙门百家都是明理之人,怎么会揪着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放呢!如此说来,你又有什么可困扰的呢?” 凌慕华意识到自己所说破绽百出,于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