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克显拿起瓶子交给水月,摇摇晃晃地抱起年宏远的尸身起身便要离去,水月走了上去拦下他说道:“我方才与你父亲说,可医你的病,并非虚言。”
年克显许是受父亲自尽的打击太大,已是神情恍惚,悲痛的心情已经无法去想别的事情,听到水月要医治他,便是一副求死之态道:“不劳水月公子费心,我父亲已死,我亦无其他亲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不如死去一家团聚。”
“你父亲拼死保你,你却如此辜负于他,你可真是孝子啊!水月说可医便就一定可医,你即有求死的勇气为何不能坦然的活着,替你父亲赎了罪过岂不是比死了更有意义”见这不知好歹的小子不讲求生但求死,如此不爱惜性命的行为真的让人火大。
看花如幻并未阻止,菩提便觉得花如幻许是也是看不下去了。
“你先回去,待料理完你父亲的后事,就去城东司徒府找一个名叫荏苒的前辈,他会为你医病。”水月道
年克显重重地点了点头,回道:“是,克显谢过各位。告辞。”
待年克显走远,水月看着手里的瓶子。上面有一红纸上面写着:祝颢丁巳年冬月十八。
水月看了看戕笼,把瓶子递到青千缕的手里道:“你说的,有灵魄便可帮他。如今灵魄已在你手里了,还不快去。”
青千缕自始至终都不明状况,没想到最后这最重要的一环却被他得一个便宜。
青千缕打开瓶塞,一缕白色缭绕而上,随后抬手一推便把那一团白色打进了怪物的体内,后单手向前,手掌向外五指猛的一屈,那团黑气竟轻而易举的被青千缕吸进了掌心。许是吸入的邪气较重,青千缕竟也有些站不稳。
再看戕笼里除去了黑雾之后那怪物竟是一个满面苍白,神情涣散的男人,他的衣服已是破烂不堪,浑身上下全是细小的伤口想来定是被那旋转的黑色邪气割伤的。
见自己恢复了原样,那男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又扑通跪下,瞬间泪如雨下,急切的说:“各位大人快去救那些孩子吧。再不去可真的就晚了啊”说完竟嚎啕大哭起来。
见那人已恢复神智,段明陆着人把他从戕笼里带出来,问道:“幼童藏于何处,你细细说来。”
“小人祝颢,家住北台庄。因小女生来体弱时不时便大病一场,家乡的大夫也是束手无策,实在没办法便来嶙川求医,我去了城北柳字巷的一个名为妙春堂的地方。谁知去了几次都是闭门不见,所以我便把小女托付给一家庵堂,之后日日去等,直到一天夜里我见有一人从妙安堂出来,里面的伙计对那人也是毕恭毕敬所以我便以为那位就是神医,那人出去之后便向城南走,我也就跟了上去。
一直跟到城南的一个凉亭附近,就看见还有一人在亭里等着,见那人来了,便起身唤了一声年大人。
那种情况我实在不敢轻易打扰所以便躲在不远处等着。奈何那晚风雨交加实在也是听不清,待另外一人走后,我也顾不得许多,冲出去跪到他面前,求他救小女性命。起初他不肯说他并非医者,妙安堂他也只是幕后出资,后经不住我拼死请求他才答应为我安排诊治。”
“既然深夜会面定是有不可告人之事商讨,你贸贸然出去,却也没想过他们会杀你灭口吗?。”段明陆略带试探的问道。
“我既有事相求,还是关乎生死的大事,即使以命换命我也在所不惜,莫说我什么也没听到,就是听到了,我也一定会守口如瓶,因为毕竟只有他才能救我女儿啊。”
“那,他是如何救你女儿的?”
段明陆的这个问题像是戳中了他的最痛处,只见祝颢使劲咬了咬牙,满脸的懊悔。
“年宏远带我去了妙春堂,说小女的病乃邪气入体,所以医治起来不仅凶险,也有悖伦理,需取他人精气炼成丹药服下便会痊愈。说是有违国法圣令,便给我服了一粒丹药以显诚心,只要对他忠心便没有什么事,几日之后也可自然化解。可是慢慢的我便觉出并非他所说的那样,我觉得自己痛苦不堪,甚至对我的女儿也……唉……,最后一次我感觉自己还有意识的时候是我把女儿从庵堂抱出来交给了年宏远。我…我真的已经控制不了我自己了…”
“你是说年宏远让你服了一粒丹药?”段明陆问道
“是,但也不像普通丹药,我记得我感觉不到它,像是一颗由黑气做成的一样。服下之后身体发热继而如火烤一般。起初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后便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了。”
“可有看见那种丹药有多少?”
“不曾,只知那丹药是别人所赠。不仅嶙川有其他的地方或许也有。因为,有次我曾听到年宏远与送药之人说,让那位大人放心,把网撒出去总有一张能捕到大鱼。”
“那被你掳去的婴孩现在何处?”
“在一个废宅子里,那宅子四周埋了东西,所以很难寻到,那儿只有两个妇人看护,我女儿也在里面,不知生死啊大人…”提到女儿祝颢不禁涕不成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