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不远处的御水菩提,俨然已是没有了往日的那般灵动飘逸。乌黑得长发随意的垂落在地上,少有几丝拂在唇边,给本就苍白的脸色平添了几分楚楚之态。
看着毫无抵抗力的御水菩提,司马云澈还是少不了的心头一动,他俯下身子,伸手将菩提脸上的发丝轻轻拂去,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视角凝视着这个女子,这绝对是第一次,满目的柔情让他不禁绽出一抹微笑。
“将花灵如幻扶上马车,设缚灵结界,暂囚相府地牢。”
“是!大公子。”
见花如幻已被扶了出去,身旁的人便走上前来,刚要伸手就被司马云澈大声地呵斥道:“不许碰她!”
只听几声回响,整个御灵山庄都顿时安静了下来,身边的人也吓得赶忙后退,顿时大汗涔涔。
司马云澈将御水菩提轻轻抱起,阴冷的目光瞥向一旁,吩咐道:“将御灵山庄监视起来,不管是谁都放他们进去,留下一枚腰牌,告诉他们,人我司马相府带走了!”
“遵命!”众人齐遵道。
三日之后,已过寅时,天边的星星点点,在黎明之前尽情地挥洒着属于黑夜的温热。当光芒刺透云雾,它们也许才会知道,所谓的挣扎也只会让晨光更亮。
司马相府的地牢里,让人不由得冒出一股冷汗。醒过神来的花如幻看着手脚上嘀哩咣啷的链子,一时之间实在分辨不出这是现实,还是梦幻。直到一个高个子的狱卒走过来,十分粗鲁地甩给他一口吃的,花如幻才猛然醒来。
他拖着几乎虚脱的身子移到牢门的一边,冷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许是对这个落难公子的态度和眼神极为不满,一名狱卒毫不客气地走上前去在花如幻的面前甩了一鞭子。
花如幻只觉得手指瞬间麻木,随后的疼痛也跟着流遍全身。尽管如此,他依然是一派凝然冷峻,乌黑的头发被风带起,有几丝还零散的落到唇边,使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莫名的无助和悲凉。
“嘿~大哥,你看,这小子居然在瞪你。”另一个狱卒尖声笑道,好似有看不尽的热闹。
“我呸,一个阶下囚,还敢在本大爷面前抖威风,若不是大公子有吩咐,看我不打的你皮开肉绽。”高个子抹了抹嘴角的唾沫,还不忘朝着花如幻翻出一个白眼。
“大公子?司马云澈?”花如幻试探问道。
“嘿哟~听出来了!怕了吧?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否则,本大爷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确定是司马云澈,花如幻慢慢地将手放了下来,他抬眼看了看外面的狱卒,慢慢地深呼了一口气,语调也缓和了不少,“敢问两位大哥,你家大公子是否就抓了我一人?”
“嘿嘿,大哥你听,服软了!”矮个子的还是一幅嬉皮笑脸的模样。
“我说小子,别费功夫了,咱们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
花如幻倚在门框上,结下腰间的云纹双环白玉伸手递了出去。
虽说也见过不少好东西,但二人一看这白玉就不是寻常物件,从花如幻递出来之后,眼睛就没从玉上离开过。
只见二人不移目光的直直向前走去,就在伸手触碰的时候,被花如幻快速的收了回去。
“回答我的问题。”
“你……”
高个子狱卒终不敌旁人一阵撺掇,摆摆手道:“得得得,就当让你听了个闲话吧!”
狱卒抖了抖手,花如幻才将环玉放进了他的手里。
“大公子的副将将你带进了这里,只吩咐让咱们好生守着,其他的就没再说。”
听了狱卒的敷衍,花如幻的目光瞬间阴冷起来。
“哎哟,别动怒呀,凡是关进来的人咱们也得打听打听不是,万一是哪家的公子少爷顽皮被关进来只是调教调教,咱们可吃罪不起,咱们还得巴结着。你呀咱们也打听了,非霁寰人士,无家世背景,不过却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娘子。看看!看看!这估计就是你进来的原因,咱家公子也许就是看上了你家小娘子。”
听到有关御水菩提的事,花如幻瞬间暴躁起来,厉声问道:“她在哪儿?司马云澈把她关哪儿了?”
狱卒见状机警地向后退了两步,还不忘嬉皮笑脸地说上一句:“瞧瞧,猜对了不是。我劝你还是老实待着,这儿可不是普通地牢,像你这样有些本事的咱们见多了,最后都老惨了。乖吧啊,让咱们耳根子清静清静,你也好过些。”
花如幻只觉得全身酥麻,慢慢凝气静神,竟提不起一丝灵息。
而此时他只盼着,御灵山庄的各位能尽快赶来,自己如何没有半点所谓,他绝不允许御水菩提受到一丝伤害……
时近黄昏,忽闪而过的飞鸟给突来的静寂添了一处生机,叶影下,虫鸣啾啾,像是断断续续地弹奏着本不属于这个季节的乐曲。
左丘菱喘着粗气,直挺挺地站在门框的中间,许是受心情的影响,所有的一切外她听来都成了刺耳的音调。
只见她挥手一甩,一团灵气朝着墙边飞了过去,再听,确实没有了虫鸣,一下子也安静了不少。
“哈哈,我说司马大少爷,你对我的利用真是毫无休止啊!我折了那么多兵马和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