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的祸乱最为悲情
无论是得失不论的手起刀落,还是功过相抵的网开一面,注定都是无法圆满的。
对于夏晚昭,菩提没有打算把拂光收回。因为,私利之路上的鲜血未干,冤魂未断。
如果可能,他们必会泣血而诉,所有的不应该都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可还有其他要说的。”菩提问道
夏晚昭轻轻摇头道:“谢谢你们。没有了,也替我谢过秋榕,终是她保全了我仅有的尊严,如今看到赤云还在,我就知道是我该消失的时候了。这副躯体太过沉重,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撑。”
只见夏晚昭的身体,层层剥落,片片黑色如烟烬一般随风飘去。
最后,夏晚昭终究还是选择了放过自己。
千盛台上,花如幻、白水月、容落与怀音现身落于菩提身后,他们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握着一块有烧灼痕迹的缚魂卷轴,而每一个卷轴之上都写着夏之蝶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菩提看过那些卷轴,又看向几近消失殆尽的夏晚昭,她终是明白,为何她会说谢谢二字。
佛照之下,所有的人都安静的等待,穆习习躲在一旁,自行包扎着胳膊上的伤口。
秋榕接过她扯出的白锦的时候,她被吓了一跳。
这样的画面,穆习习从来没想过,也不敢想。
秋榕似笑非笑,想来也是猜到她心中所想。
当佛照散去之后,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种劫后重生的欣喜和感恩。
穆习习跟在秋榕身后,走到御水菩提面前,不论如何目的也算达到了,如今也无需隐瞒。
秋榕率先跪在菩提面前,说道:“多谢尊主救我赤云,请受秋榕一拜。”
菩提见状立刻俯下身子将秋榕扶了起来,道:“秋榕女官何必这样,国法之上可没有这项规矩,您这样做,我御灵山庄只怕是要说不清了。”
秋榕轻声叹道:“除了这样,还有什么能表达我的谢意呢?再者我以赤云百姓身份相谢,无关国法。”
菩提轻笑一声:“我以霁国子民的身份出手,生命为上,无关你我。”
穆习习现在秋榕身后,低头玩弄着脚下的小石头,全程没有抬头看过御水菩提的眼睛。
“怎么?秋榕女官都已经这样说了,你还摆什么大小姐的架子啊?快,磕头谢我!”菩提双手叉腰,看着穆习习玩笑道。
经过一战,虽然穆习习还算服气,但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撅着嘴巴咕哝着说了一句:“想得美,老太婆!”
虽然此刻菩提的脸上还挂有一丝笑容,但那笑容背后却很是无奈,她扭过头去,看向地上的一摊灰烬,对秋榕说道:“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代女官,悄悄安葬了吧!看,她也并非什么也没有留下。”
菩提走到那堆灰烬旁边,伸手从一块黑色鳞片下拿出一个布满灰尘的水滴形的消灵骨,交到秋榕手上:“这是一块长在心脉处消灵骨,只要有它在便是注定与灵体无缘了。夏晚昭把所有的恨和狠都给了自己的父亲天影,但她却不知道自己之所以不能顺心如意,是因为长了这块骨头吧!”
落日的余晖下,整个赤云仿佛重获新生一般,尽管硝烟未落,但却也有了无尽暖意。
菩提伸了伸腰,对身后的四个男人炫耀道:“怎么样,我御水菩提若启仙术,就是这般,在美轮美奂之中也能决胜千里,我可是霁国第一人。”
白水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悠悠说道:“你灵息亏虚,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会因体力不支而瘫倒在地。所以不要逞强,趁还能动到我身边来。”
御水菩提看着她发这善心捡回来的白水月。
这是在顶着一张人间绝色的脸,用这一本正经的语气,明目张胆地耍着流氓啊!
御水菩提刚想用还沾满黑色灰烬的手涂到那个坏小子脸上。
只是一步她便觉得膝盖不自觉地弯下,然后整个身子向前倾了出去。
待她清醒过来,只见四人单膝跪在自己面前。
她的两只手的下面分别是花如幻、容落的,和白水月、怀音的。
此时画面如梦一般恍惚。
菩提抬头慢慢看去,四人皆是眉头微锁,一脸紧张,但依旧风景独好。
对于花如幻,御水菩提绝对可以保证即使二人躺在一张床上也绝对是从头打到尾,谁不挂彩谁是狗那种。
容落,因为有时候的过分温柔会让人有莫名的心动,但他是那种会把感觉卡得死死的人。再往后就会发现,对于生意他的脑子有多灵光,对于女人他的脑子就有多丧。总之他是第一句话能让你笑,第二句话就能让你哭的人。
御灵山庄里唯一到了可以让万千少女有非分之想年纪的男人,此时都在御水菩提的手里。
至于白水月和怀音
呃……
可以在等两年。
“你还想看多久,我腿麻了!”白水月无情地说道
御水菩提这才尝试着用力站起身来,她放开四人和手,不动声色地在腿边的衣服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水,然后嘿嘿一笑,也算是卖了一个乖。
此时,花如幻才想到被他安排在街角小屋里的重绛个和赤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