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与墨大人若有正事要谈,儿臣便先退下了!”
“不必,都是自己人,留下听着吧,墨洵的文治武功都乃上乘,日后说不得还有需要请教的地方。”
夏皇的想法不言而喻,对这个儿子他是又爱又恨,与自己政见不合,但素来又怜惜百姓,有悲天悯人之心
自己总有殡天之日,到了那时,怕他这绵软的性子镇不住朝堂,容易被利用
所以,自然也想为他扫清障碍,铺平道路,培养心腹,文有李兆,武有虞恬,内廷有墨洵
如此强的配置,就是个猪都能扶起来,他就不信了,自己强了一辈子,生出的儿子还能一个赛一个的差劲?
虽然很不想打击他,但墨浔表示,他这俩儿子貌似都不咋行,二皇子就不说了,又蠢又坏,如今又疯了
那就只剩大皇子了,若是做个守成的君主,倒也可以,但很明显,如今的时局并不安稳,至少还要再乱一阵子
若是自己不立起来,继续优柔寡断,刚正过头,以后很容易被权臣牵着鼻子走……
“墨洵,将你那满肚子的坏水往外倒一倒,让大皇子也开开眼,长长见识!”
这种聊天方式,真得劲啊,连装都不让她装了,那就只能开门见山的坏了……
“陛下,微臣今日来此,实则有两件事需要展开来讲,并且已经利用图纸,绘画出来了!”
“陛下请看,这些密密麻麻围在一起符号,叫做世界地图,而咱们夏朝,就是在这个位置! ”
“虽然已经足够山河辽阔,但事实上,还有很多地域都未曾去过!”
“尤其是这儿,乘坐船只漂洋过海,那里还有个倭国,心眼子极坏,若是令其成长起来,对子孙后代,将有灭顶之灾!”
“还有这片领域,住着白皮肤蓝眼睛的人,还种植了不少饱腹之物,若是能挖过来全面种植,对咱们夏朝来说将会是大幸。”
“即便灾荒年间,也不会出现尸殍遍野的人间炼狱,行军打仗方面,更不会因为粮草不足,而拖慢行程!”
“因此,咱们攻打过去的计划,可以说是刻不容缓,迟则生变!”
她本来想以梦境来解释的,毕竟古人还是很迷信的,但很不巧,夏皇不迷信,所以,只能干脆不装了,摊牌了
毕竟他连手机都见识过了,再说点别的,应该也能接受良好,说不定还能举一反三,彻底让多年后,全世界都说夏国话
当然,目前还处在臆想阶段,主要还得看实施起来的难度……
夏皇接过世界地图,目不转睛的看了起来,起初还挺淡定,只是越看到后面,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甚至眼睛都亮了几分
若此刻有旁白,他的心里话一定是:额滴,额滴,这些通通都是额滴……
本以为他应该有很多疑问,甚至第一时间怀疑地图的真实性,谁知这位的思想十分先进,居然直接步入正题
“墨洵,朕从一开始便知道你不简单,却不知,你还能给朕更多惊喜!这段时间朕仔细将所有问题,都串起来想了一遍。”
“最后得出了一个非常荒诞的结论,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朕,你和叶不凡都很有问题,你们所谓的家乡更有问题。”
“如今看到这张地图,大致也明白了过来,或许你们来自很遥远的地方,甚至……”
说到这里,他又停了下来,墨浔知道,这位帝皇不但野心极大,思想也不是常人能比拟的
之所以没说出来,也是怕这个儿子接受不了,真不是他多虑,因为此刻的大皇子,确实整个人都懵了
看向自己父皇的眼神,都带着质疑,仿佛觉得他疯了……
果然,人的情绪是不能相同的,墨洵懂他,而这个他寄予厚望的儿子,却总是与他思想相悖,甚至信仰冲突
“父皇,请恕儿臣多言,墨大人提供之物如此荒诞,您就一点不怀疑吗?这其中或许有诈,更甚者……”
“够了,礼延,你出去吧,朕与墨大人还有事情要商议!”
“父皇,宦官所言不可信,儿臣又要忠言逆耳了~”
“收起的忠言吧,朕不想听,再说一次,出去!”
大皇子名为礼延,此刻心中百感交集,总觉得父皇被宦官迷了心智,想要继续劝解
奈何父皇的眼神和气势过于骇人,思索片刻后,还是决定先离开,并且即刻传信给丞相,以及远方的将军
在他看来,自己所作所为皆是为父皇考虑,不想他被奸人蒙蔽心智,干出什么遗臭万年的事情……
看着大皇子离开,夏皇看向前方,眼神不禁暗淡下来,忍不住叹息一声
“朕有时候都在想,是不是这些年造了太重的杀孽,才有了后继无人的报应!”
“陛下,您正值壮年,平日里跑后宫勤快一些,说不得还能再造出个满意的呢?”
“哼,你倒是会说话,只是朕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即便真的再有一个,也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培养了!”
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最后又萎靡了下来,看来是遇到纠结的问题了
“朕有个女儿,名为昭华,无论是才情还是个性,都与朕很是相像,若他是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