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溪,若你执意留下,便废除神位,剔除神骨,破碎神格,永世不得归位,经历生老病死,即便这般,也无悔吗?”
辰溪看着眼前的男人,陷入了沉思,她是真心喜欢自己的丈夫,即便刚开始是因为救命之恩,后面也是动了情的
她虽不聪明,但作为神女,还是能猜到一些的,但感情的事,就无法讲道理,明知他有种种不好,却依旧放不下
“神皇大人,我……”
墨浔见她左右摇摆,心中最后一丝宽容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既如此,本皇便尊重,祝福,锁死!”
说罢也不再犹豫,迅速斩断了她回神界的后路,往后她过得如何不好,也得自己受着,跟他的丈夫相伴到死吧
“啊啊啊啊~”
剔除神骨的过程异常痛苦,辰溪痛的在地上打滚,即便如此,她的丈夫都不曾上前查看,只是害怕的蜷缩在人后
一群酒囊饭袋,屁本事没有,使唤女人,打压女人的本事倒不少,愣是给曾经的神女忽悠瘸了
不过无所谓,路是她自己选的,也该自己承受,辰溪痛苦的余光看向人群中的男人,眼底尽是失望
不后悔吗?当然是后悔的,只是此女太过倔强,错了便是错了,她愿意认,也不想得到神皇大人的宽容
墨浔走后,辰溪一瘸一拐的站起来,没有抱怨,也没说任何话,安安静静的去屋里收拾东西,随即开始做饭
几个酒肉朋友被吓得够呛,看情况不对,立即找借口跑了,只留下辰溪的丈夫——王沂,在原地发呆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又不太确定,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那岂不是错过了神女?只可惜,如今她已是一介凡妇
但不管怎样,毕竟也为自己付出良多,还是得哄一下,这样想着,缓步走到厨房,从身后轻轻揽住她
“辰溪,为夫竟不知,你的身份……”
“嘘,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只是你的妻子,你也只是我的丈夫,合该生死同穴,你说对吗?”
王沂愣神片刻,虽然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说,但还是揽着她点头
“是啊,咱们夫妻一体,以后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两人紧紧相拥,在王沂看不到的地方,她眼神空洞且冰冷,不似活人
“好了,出去看书吧,厨房可不是男人待的地方,一会儿饭菜做好了,就去叫你!”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哈哈哈……”
他轻拍着辰溪的肩膀,随即转身离开,继续回屋休息了
看书是不可能看书的,自从成了秀才,就一直无法中举,几次过后,早就疲倦懈怠了,不过是找借口躲懒罢了
片刻功夫,屋外便传来响声
“相公,出来吃饭了~”
王沂听到饭做好了,立即收了书,屁颠颠的过去坐下,看到桌上摆着几道精美菜肴,还有一壶好酒,心情都好了
“辰溪,今日咱们夫妻二人共饮一杯,如何?”
“都听相公的~”
两人相视一笑,推杯换盏之间,已然面色酡红,孩子拉着她的衣角,眼神尽是渴望
“娘亲,我也想喝!”
“小宝乖,你不能喝,去房里看妹妹醒了没有,给她喂点糊糊,好吗?”
“好~”
小男孩一直都是母亲带大的,对母亲说的话自然很是听从,拿了碗糊糊,端进房间去喂妹妹了
与此同时,王沂的面色忽然一变,腹部开始剧烈绞痛,仿佛要痛死过去了
“辰溪,今日的酒菜是否不太干净?快帮为夫请个大夫!”
“不行啊,相公,我也疼,咱们夫妻几载,一起共赴黄泉,岂不美哉?”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王沂若再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
从未想过,以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性子如同棉花般的妻子,发起疯来会如此可怕
“贱妇,我乃秀才,是你的夫君,你竟敢,竟敢……”
他话还没说完,身旁的女人已经拿了一把剪刀,直直的扎入他的胸口,鲜血止不住的流
“相公,别怕,很快就过去了,到了下面,咱们还会是夫妻,你是我的,永远都是,哈哈哈哈……”
她好似真的疯魔了,剪刀从王沂的胸口拔了出来,又迅速扎进去,一刀一刀,仿佛扎的不是人,只是人偶
随着几道噗噗的声音传来,浑身血洞的王沂彻底死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不可置信,还有不甘心……
看到一动不动的王沂,辰溪拿着剪刀的手才停下来,满脸满手都是血,又哭又笑,撕下身上的布条,用鲜血在上面写字
不到片刻,一封血书已经完成,她轻轻放在桌上,对着房梁的位置,露出惨淡一笑
“神皇大人,辰溪知道,有些错误是不可逆转的,神皇大人的栽培,辰溪很抱歉!”
“愿以自身为媒介,散于天地之间,只求妥善安置一双儿女,辰溪再次拜谢!”
她对着地上连续磕了三个响头,随即身体歪了下去,彻底没了生息,与此同时,身体化为点点星光,飘散于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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