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炀只是纨绔,又不是傻子,若不是从小陪他长大的小厮亲口承认,悦儿是五皇子的人,他是打死不愿相信的
那姑娘纯白无瑕,初见时她在卖身葬父,一袭白衣,泪水盈盈,衬的她越发惹人怜爱
一向不将女人放在眼里的他,头一次有了想要呵护的感觉,所以这半个月,虽然让她做了自己的妾,却并未勉强
就想等她真心实意的托付,可如今想来真是好笑,估摸着此刻,五皇子已经摸入房中,与她好一阵颠鸾倒凤了吧?
越想越癫狂,最后忍不住放声大笑,商贾之子就活该被人如此愚弄吗?
不对,何止是愚弄?那是想将他们金家的血,通通放干净啊……
“长宁郡主,需要金某做什么?”
他忍着剧痛,眼神定定的看着墨浔的方向,虽然知道她可能也没憋好屁,依旧是想要利用他,但也无所谓了
五皇子,御史千金,礼国公府,一个个都是他翻越不过的大山,只是,想将他金炀当狗玩,就得做好被狗咬的准备……
“很好,金公子果然是聪明人,那咱们就快人快语了,帮本郡主演一出戏,事成后,保你金家无虞,可以全身而退!”
“好,我答应了,还请郡主明示,接下来应当如何进行,金某会全力配合!”
黑化版金炀整个人阴郁极了,看起来像条随时会发疯的狗,五皇子等人也是有福了
从头到尾都看不上的小角色,反扑起来也是很要命的,尤其是出其不意的时候……
从春华楼出去,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府,而是直奔与之齐名的玉露台,刚一进去就看到目标人物,随即露出大笑:
“礼兄,还是你会享受,这里的姑娘娇媚不做作,任君采撷的模样,比春华楼那群假正经的娘儿好多了!”
礼承志看到他来,也是笑出了声,看这眉眼之间的郁气,大概也能猜到,在隔壁受气了,嘲弄之余还得装兄弟情深:
“既是喜欢,待会儿便叫花魁过来陪你,保准让你欲仙欲死,哈哈哈哈……”
对付金炀这种好色之徒,他都懒得动脑子,随便给点好处,就能给他当狗,若不是为了表哥和小表嫂,他才懒得应付!
“不用不用,家里的那朵花还没采呢,哪有兴趣看外面的?礼兄我跟你说,悦儿这娘儿,之前一直装清高,不让我碰!”
“那我是谁?女人越说不要,那就是要,所以我就……嘿嘿嘿,除了没到最后一步,该碰的该摸得,都尝遍了~”
“你别说,这滋味儿可太好了,若不是知道,她是卖身葬父的孤女,我都要以为,她是个千金小姐了~”
他每说一句话,礼承志的面色就黑一分,若自己这小嫂子,真被金炀给占了便宜,那他表哥八成是要剁了这厮的
并且对金炀这番话,他是深信不疑的,毕竟小嫂子如今在人家地盘,虽然安排了丫鬟看着,但总有顾不上的时候
这女人的力气,哪里比得上男人?最重要的是,金炀好像天生脑子缺根弦,什么话都与他说,因此心中更为烦闷……
见刺激的差不多了,金炀眼底的疯狂愈演愈烈,随即话锋一转
“不说我那爱妾了,咱聊点正事,你猜我今日在春华楼,看见谁了?”
说罢又看向四周,最后压低嗓音:
“我看见长宁郡主了,虽然易了容,但我是谁?从小就长在女人堆里,瞥一眼就发现了,此次前来,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此话一出,礼承志立即正襟危坐,安排护卫去门口守着:
“此话当真?”
“绝对错不了,而且我还隐约听到她说什么造势,赢得民心,对,还提到了三皇子,难不成长宁郡主她其实是……”
说话点到为止,这些深处权利中心的,一句话恨不得掰出几个意思,今日听到这么一出,没准脑子已经转出火花了!
“礼兄,礼兄?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今日为兄有些不舒服,就先离开了,你留在这儿好好玩!”
说罢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去之时,脸上满是焦急,至于金炀,此刻哪里还有半分玩世不恭?只剩满满的恶意……
好在此刻的五皇子,正在苏城办差,收到消息,很快赶了过去,看到礼承志后直奔主题:
“承志,信中所言为真?”
“启禀五皇子,肯定错不了,那金炀别的本事没有,闻香识女人乃是一绝,由此得出结论,长宁郡主此刻就在春华楼!”
“而且,若是将事情捋一捋,前因后果不言而喻,墨尚书暗中已是三皇子党!”
“虽然周将军没有明言,但能与之结亲,也相当于上船了。”
“加之与长宁郡主制定的计划,多年筹谋,才能在天子面前屡立奇功,并且不求功名利禄,反而另辟蹊径,为女子放权?”
“怎么看怎么蹊跷,那两位是什么德行,咱们还是清楚的,私底下根本瞧不起女人,能如此做,更像是在掩人耳目!”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而且此举还能获得天子的完全信赖,将他们当做纯臣,至于长宁郡主真正效力之人,应当是三皇子!”
“若真是如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