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百姓心中的好官若是被处死了,那个前朝的人只要造反,百姓也随之造反,因为对朝廷已经失望了。
沈岩是动不了,沈家这些年处心积虑的形象,在这种时候依旧可以救命。
沉了沉,沈慕吟倒是很认真:“沈岩乃至沈家的背后有人,所以应该是这个人动了手脚,不然的话,沈岩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逃脱?”
这个道理就很好理解了。
不管现在的证据如何,起码他们是知道谁是内应,内应出面指证沈岩,沈岩还可以轻易逃脱。
证明这件事,他们想到了,这个幕后的人也想到了,所以安排的格外周全。
想到这里,沈慕吟低敛下眉眼,这个人远比自己想的麻烦,极难对付。
这件事从上一世沈慕吟就清楚的知道。
“你说的这个幕后的人,我相信。但是很可惜,一样没证据,没人可以证明沈岩和任何人有关系。”秦褚砚把话说完。
沈慕吟站在原地,眸光微沉。
但是沈慕吟很清楚的想到上一世的事情,上一世的情况比现在更为恶劣。
朝廷也已经发现走私盐这件事,但是最终却因为没证据,这件事不了了之,这件事最终就会埋下巨大的安全隐患。
东宫再厉害又如何?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东宫不能把燕国的百姓全都换一遍。
何况,这些士兵也是有父母妻儿的,所以这种情况下,百姓才是国民的根基。
这件事,好似越来越棘手了。
“你在怀疑谁?”东宫挑眉看向沈慕吟。
沈慕吟眼底的怀疑太明显了,说不上为什么,大抵是对沈慕吟的了解,东宫觉得,她怀疑的人就在宫内。
在这样的情况下,东宫主动问着。
而他的脑海已经盘算过一轮,那些有问题的人,他心中有数。
剩余的人,是绝无可能的,所以东宫猜不透沈慕吟怀疑的人是谁。
想让这个人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但偏偏,沈慕吟在这件事上三缄其口。
也许是因为没证据,也许是因为更荒诞的事情。
想到这里,东宫倒是也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要说怀疑,那么宫内有能力的人都应该是怀疑的对象,只是没证据不能说什么。而我找了很久,一直都没找到这个人。”沈慕吟说的很冷静。
“也许没这个人?是我们想多了?”东宫自然是把自己归结到了沈慕吟的这边。
沈慕吟很淡定的看着东宫,摇摇头:“不,这个人一定存在。”
这是一种笃定,证据确凿的笃定,但偏偏沈慕吟却拿不出任何的证据。
东宫点点头,而后转移了话题:“只有凌家和王家,是跑不掉了。你倒是厉害,可以拿到他们交易的证据,还有在朝中和官员往来的证据。”
凌家和王家做事也极为隐蔽,秦褚砚很早就知道他们有问题。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秦褚砚对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毕竟他们拿捏了盐巴这条命脉,所以秦家对他们也算是客客气气。
但是现在,人赃俱获,这么多年的恶气终于可以出了,秦褚砚绝对不可能心慈手软。
几乎是在沈慕吟这边的证据递过来的时候,禁卫军就第一时间控制了凌家和王家,只是禁卫军不动声色。
毕竟还没到最后,他们不能轻举妄动,给对方挣脱的机会。
而在这种情况下,禁卫军就只能盯着凌家和王家,保证没有一个漏网之鱼的。
沈慕吟这一点倒是没隐瞒秦褚砚,把荣生的事情和秦褚砚说了。
而后沈慕吟就淡淡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人,这人挑眉:“你想保荣生?”
理应满门抄斩,荣生是凌家的奴才,那也逃不掉,毕竟都是有所牵连的人。
“荣生立功,自然不可能被满门抄斩。”秦褚砚开口承诺,“除此之外你还要什么?”
“属于荣家的部分,还给荣生。其余盐主动权回到朝廷手中,这样的话,以后关乎民生的事情就不会威胁到百姓了。”沈慕吟说的很是从容。
秦褚砚点点头:“这件事依你。”
自然也不可能让朝廷百分百掌控盐,这样的话,也会让朝廷里的人开始蠢蠢欲动。
毕竟在金钱利益面前,能毫不心动的人,几乎不存在。
只是有些人,像沈慕吟这样,就光明正大告诉你,她爱钱,有些人这是虚伪,虚伪的把自己的贪婪隐藏的很好。
沈慕吟在秦褚砚的话语里,倒是放下心来,最起码她对荣生有一个交代。
荣生是一个可以用的人,沈慕吟不想错过。
“至于你想找的人,在斩首示众的那天,我会公开让京都的每个人都来,包括各大家族,朝廷中的官员,你可以在现场看那些值得你怀疑的人。”东宫不疾不徐的说着。
毕竟凌家和王家出事,等于是砍断了这人的左膀右臂。
寻常人做不到如此镇定。
真的有如此镇定的人,那么这个人绝对是一个人才,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确确实实不能留着。
“而这个人,只可能是朝中的人,不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