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子小姐!我找到倾奇先生了!”
男人刚一推开门,就看见在床上躺着的真子听到他的话,立刻就挣扎着要起来。
“哎哟,您还是先躺下吧。”
男人赶紧把人按了回去,他感觉他就跟个老妈子似的。
刚刚才忙完了《黯云之岛》的周边工作,以为能好好休息一会儿了,结果一回来,就看见这边一大堆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
真子虽然被按了回去,但还是迫不及待地看着门口,然后,她看见了一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人走了进来。
“浮倾先生.......”
真子只一眼就将眼前人认了出来,倾奇者和浮倾虽然有同样的样貌,但一眼看过去,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盖在身上的毯子,闭了闭眼。
或许,她就不应该抱有妄想.......
“你受伤了?”
浮倾看了眼真子的脚踝,那里已经被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看样子还挺严重的。
“嗯......那个,可能是那位先生认错了人,我又打扰到浮倾先生了吗?”
真子认为是男人误将浮倾当成了倾奇者,毕竟,初次见到倾奇者的时候,她也认错了。
说起来,两人会不会认识呢?
她的心中升起些许期盼,抬头看了浮倾一眼,又胆怯地低了下去。
不行,浮倾给她的压迫感比倾奇者强太多了,她根本就不敢问。
“我记得你明天要表演剑舞。”
浮倾答非所问。
就真子现在这一副连床都下不了的样子,能上台吗?
“应该是神里小姐顶替我上台吧。”
毕竟她就算没有受伤,也没有上台的资格。
“甘心吗?”他又问道。
他还记得,对方请他那一顿早饭的时候,还刚好拿到了从异国他乡寄来的演出服。
他还记得,对方手中因长期握剑而磨出的茧子。
所以,甘心吗?
怎么可能甘心啊........
真子握住了拳,指甲陷入了掌心的肉里。
她知道,她的剑舞学的根本就是磕磕绊绊。
但她把所有的基础都打得很扎实,她也很努力。
她还记得,初次看见师母在樱花树下起舞,老师就坐在一旁,画着她的画像。
师母一生都为了这支剑舞而付出着她的生命,但直到她得了病,她无法再跳了。
而现在,老师也已经多年劳累积累下的病痛,命不久矣,她想在老师死前,将这支剑舞跳出来。
所以,必须是剑舞。
所以,时间不多了。
所以,她不甘心。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她跳不出来。
甚至,她现在连下床都做不到。
有些尖锐的指甲陷进肉里,鲜血从她的掌心流出,她却仿佛根本没有察觉。
浮倾记得,在莱莉雅的那些照片里,有一张格外滑稽的照片,旅行者和倾奇者跑在前面,后面跟着个快要跑断气了的山本真子。
再结合一下倾奇者手里多出来的那把剑。
真子迫切地想找倾奇者的原因,他也能猜到一些。
但人类不就是这样吗?
如此渺小,如此卑微。
就因为这小伤,可能一辈子都会为之后悔。
时间无法逆转,也无人能够改变过去,只能把握住现在,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回想起他刚刚进来时,少女看见他第一眼的期待与希望,很快就变成了绝望与无助。
他手上,倒是有不少某个人做出的药剂实验品。
大部分的药,他都在战斗中用了,但有一部分药,尚且还在试验阶段,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会用。
但现在,好像也只剩这些了。
很快,他便找出了一个药剂瓶,旁边还有配备的注射器。
那是赞迪克的实验品,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恢复伤势和力量。
因为那家伙在从至冬到须弥的路上用了不少,还被那玩意的副作用折腾了好久。
但他现在手上的,算是改良版了。
注射了这个药后,能在接下来的一天里伤势和能量完全恢复,但代价就是三天的虚脱,问题在于,这个副作用尚未查实,因为那个时候的赞迪克,注意力完全被正机之神给吸引走了。
赞迪克需要个实验品,少女需要一个不留遗憾的机会。
他将东西丢在了少女的面前,真子看着突然出现在视野里的东西,忽地回了神。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旁边的男人因为真子低着头,浮倾的身子刚好挡住了他也没注意到,此刻惊呼了一声。
“你先别动!我去拿绷带!”男人马不停蹄地又离开去角落的医疗箱里翻找了。
真子抬头,不解地看着眼前的注射器,又看了看浮倾。
“里面的药能让你的身体立刻恢复原样,”浮倾还没说完,就见真子激动地立刻去开药剂的瓶口,浮倾立刻制止了她。
“代价是药效过后的几天,你的身体会遭受非常人能够忍受的疼痛,如果你受不了的话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