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你吗?”
他嗓音嘶哑,便是笼在这样迷离的夜色里,秦晓柠也能感受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儿,定是风流又邪魅。
秦晓柠淡淡一笑,没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说呢?”
“你的心思,我哪里能知晓。”他淡淡道。
秦晓柠抬手捧住他的俊面,喃喃道:“世子爷俊美无俦,我自然也不能免俗,小女子的一颗芳心心,早被你夺去了。”
陆戟笑得眉眼弯弯,大手捏了捏她软嫩嫩的小脸儿:“我打马球那会,还是少年,你那时才多大啊。”
说着,欺身而上,咬了咬牙,状若发狠似的道:“小小年纪,就敢肖想本世子了,胆子倒是不小。”
他宫宴上饮了酒,这会子,酒劲儿还未完全散去,男子炙热的气息,夹杂着酒香,一股脑的将她牢牢包裹。
她刚用了药包,身子敏感得厉害,刚被他压在身下,便觉得浑身燥热了起来。
陆戟床笫间本就贪,又有酒劲助兴,这一晚,翻来覆去变着花样的折腾。
幸好她早有先见之明的用了药包,不然,真的承受不住这样的凶猛。
到后来,小女人累得手臂都抬不起来了,求了好久,他才作罢,她细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水里捞出来一样,但也顾不上去洗了,待被他放开后,她头一歪,便伏在他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上午,圣人带着近臣去狩猎,等秦晓柠睁开眼的时候,陆戟早已随驾出发了。
真佩服他的体力。
秦晓柠就不行,索性上午无事,在梨木大床上懒到日上三竿才起,起身后又在浴桶里泡了好阵子,这才觉得舒缓过来。
刚收拾妥当,五姑娘和六姑娘便寻了过来,拉着她去看马球赛。
九门步兵营对战巡城司骑兵营,阵仗已经拉开,健硕的男子们骑着高头大马,正在场上热身。
看席上已经是座无虚位,随驾来的各府贵女,全都云集在此,圣人也好兴致的带着贵妃,坐在了皇家席位上观摩。
秦晓柠刚随着两位姑娘入座,一身着红色劲装的英俊青年男子擎着马球杆,跨马奔了过来,到了近前,男子的目光落在六姑娘身上,灿然一笑:“六表妹专程来看我打球?”
这俊男是勇毅侯府的小侯爷,名唤杜敬轩,他二十来岁,生得一副好样貌,星眸皓齿,俊朗不凡。
勇毅侯府紧挨着宁国公府,两家还沾着亲,故而常有走动。
六姑娘朝着杜小侯爷哼了声:“这么多人呢,本小姐为甚偏偏要看你。”
“因为小爷儿我生得最俊啊。”杜敬轩鲜衣怒马,肆意风流的咧嘴一笑。
六姑娘笑着揶揄他道:“俊有何用,若是输了,还不是照样丢脸。”
“谁说小爷儿我会输。”杜家小侯爷挑了挑眉:“今日我就要让巡城司那些小子瞧瞧厉害。”
说着,两腿一夹,胯下良驹四蹄生风,呼啸而去。
六姑娘起身冲着他喊了句:“好好打,若是输了,丢的可不仅仅是你自己的脸。”
五姑娘扯着六姑娘的衣角将人按到座位上:“喊什么,这么些人呢,注意形象。”
六姑娘解释道:“我还不是担心他打不好,他眼下可是在二哥麾下呢,若是输了,连累二哥跟着丢脸面。”
六姑娘在这里絮絮的说着,五姑娘的一双妙目却一直跟在杜敬轩身上,失魂落魄似的自言自语道:“杜小侯爷可真俊。”
不料这轻微的感叹正巧落在了一旁的六姑娘耳中,她信口回道:“我怎的就没看出他俊,论儒雅,他比不得大哥,论俊朗潇洒,他比不得我二哥。”
六姑娘点评了两句,遂侧过头,看着五姑娘,满脸的惊讶:“五姐姐,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五姑娘已经及笄,算是懂事了,听六姑娘这么一说,羞得小脸通红:“你乱说什么。”
说着,扭身就要走,语气里带着哽咽:“哪有你这般恐口无遮拦的,不理你了。”
六姑娘没成想自己无心的一句玩笑话,竟惹得五姑娘如此生气,忙跟她道歉:“我胡乱说的,五姐姐别当真。”
五姑娘也知晓就这么走了,着实让六姑娘下不来台,只是依旧委屈着,闷不做声的眼泪围着眼圈转。
秦晓柠拉着五姑娘坐下,拿出帕子给她拭了拭眼,五姑娘委屈着伏在秦晓柠身上,嘟着嘴抱怨道:“六丫头说话这样不知轻重,秦姐姐你给评评理。”
知晓五姑娘是个敏感又腼腆的性子,秦晓柠拍着她手:“确实是六姑娘失言了。”说着,凑在她耳畔低声道:“别闹了,这么些人呢,你若是再闹,别人可要将六姑娘方才的话当真了。”
五姑娘一听这话,立马不闹了,端坐在那里,规规矩矩看球,只是白皙的小脸蛋,依旧红着。
秦晓柠瞧着她这幅小模样,忍不住捂着嘴悄悄笑了下。
六姑娘凑在秦晓柠耳畔:“五姐姐这人闹气脾气是最难哄的,秦姐姐,还是你有办法。”
伴着“咚咚咚”的鼓点声,马球赛正式开始了。
看台上渐渐安静下来,提督步兵营和巡城司皆是精锐之师,今日对垒,选出来参战的皆是校蔚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