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道:“所以说,要看你往后的表现,温柔这么一时,就想着蒙混我?”
秦晓柠气得小脸鼓鼓的,像一只小河豚:“陆戟,你很过分。”
她恨恨的白了他一眼,然后气呼呼的躺了下去,只留着背影给他,气急败坏道:“反正我话搁这了,你若是不带我去,往后,休想再碰我。”
“又来威胁我?”
陆戟睨着她因为生气一起一伏的背影,笑得顽劣:“这事,能由得你?”
小女人恨得钻进了被子里:“哼!我再也不理你了。”
他这若是真的不带她出去,她就真的再不理他。
明明答应好好的事,他居然食言,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为了这次远行,她盼了那么久。
他真是一点儿都不在意她心情。
想一想,她就伤心。
她真的哭了。
蒙在被子里,语气哽咽:“陆戟,我说到做到,你若是食言,我真的再也不跟你好了。”
陆戟见状坐回床边,吧拉开被子,将小女人露出来:“不嫌闷?”
小女人不理,嘟着嘴,又要往被子里钻,气鼓鼓的模样,不想理会他。
陆戟乐了:“都十七了,不是小孩子了,外头像你这么大的女子,都已经能独当一面的掌家了,谁像你,一天还只想着玩儿。”
她不理会他,气鼓鼓的转过身去。
“真生气了?”他推着她道。
她“呼”的转过身来:“你若是食言,我绝对再不理你。”
陆戟冷下了眉眼:“你知晓,我最不喜别人威胁我。”
她也跟着冷下了脸:“那也也要知晓,我最不喜男人说话不算话。”
两人正在这里磨嘴皮子,外头响起敲门声,是松枝。
“世子爷,常管家来了,说是工匠已经将车造好了,给送来了,等着您去验车。”
陆戟闻言回道:“知晓了,告诉德胜,我这就过去看。”
秦晓柠闻言立马转过了身来,眼里冒着精光,问陆戟:“什么车?”
陆戟嗔了她一眼:“不关你的事。”
说着,起身就要走,却被秦晓柠给抓住:“到底什么车?南巡用的?你不是习惯骑马吗?这车给谁备的?”
说话间,小女人已经起了身,利落的穿好了衣裳,几乎是小跑着出了屋子。
从前,每每事后,这小东西都要百般抱怨着喊累叫痛,窝在床上不肯起来,真是头次见她这样精神。
陆戟瞥着她急三火四的小背影,忍不住笑了出来。
“松枝,你刚刚说什么车?”出了屋子,秦晓柠拉着松枝就问:“世子爷命人造车了?”
“内情我不知晓。”松枝指了指门外:“常大哥来寻世子爷,让我传话。”
秦晓柠闻言,立马放开了松枝,三两步跑到外头,见了德胜,急着问道:“世子爷造车了?做什么用的?”
德胜先是对着秦晓柠一揖,这才缓缓回道:“世子爷过几日不是要带着秦姑娘去南边巡城嘛,数月前,命我寻巧匠造了一辆大车,刚给送过来,来请世子爷过去看看是否满意。”
感情这家伙本就想带她去的,方才不过是在唬她。
秦晓柠一听这话,乐得跑回屋子,见了正往外走的陆戟,一下跳进他怀里,在他脸上一吻:“你怎么这么好。”
陆戟嗔了她一眼:“注意点影响。”
德胜带着二人去看车,一路上,秦晓柠广袖下的手就没撒开,紧紧的抓着陆戟的手,脸上的笑,能滴出蜜来。
工匠奉陆戟之命为秦晓柠打造的车马甚是宽大,见了陆家世子爷,工匠过来见礼,絮絮的介绍着道:“世子爷,这车厢可是用香木制成的,坐在里头,香气萦绕,闻着那才舒心呢,还有这车轱辘,上面粘了树胶呢,行起来不颠簸,咱们家祖上是鲁班嫡系徒弟,这门手艺代代相传,做出来的马车,那时最好的了。”
听着工匠絮絮说着,陆戟没什么回应,只对着一旁的秦晓柠问道:“可还满意?”
秦晓柠连连点头,广袖下握着陆戟的小手,紧了又紧。
五日后,陆戟带着秦晓柠出发。
还是头一次出远门,上了华车,小姑娘便拉开了车窗,兴奋的朝着外头东张西望。
陆戟骑马走在前头,瞥着车厢里露出的小脑袋,他折返过来,问她:“不是让你戴帷帽吗?”
秦晓柠嗔着他:“戴那东西,看不清楚。”
“有什么可看的。”说着,陆戟翻身下马,也没有命车夫停车,他长腿一迈,利落的上了马车,在小女人身边坐下,顺手关上了车窗:“又不是没出过府门,京城的这些玩意,值得你这么上心?”
说着,又叮嘱她道:“晚上到驿站下车的时候,记得带上帷帽。”
“知道了。”她有些不耐烦。
陆戟瞥着她冷下来的小脸儿:“若是闲得无聊,我陪你下棋。”
“不下。”她道:“又赢不了你。”
二人正在说话,只听外头传来锣鼓喧天的热闹声,秦晓柠连忙打开了车窗,去瞧热闹。
原来是金榜题名的士子在跨马游街。
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