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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走”(1 / 2)

第一眼看到西山司仁的时候,平野惟恍惚了好一会儿。

她和西山司仁本来就不算熟悉,当初就算平野惟搬到了继父家,她和西山司仁见面的机会也并不多。

西山司仁不喜欢她,把平野惟和她母亲当做是插足他家的第三者,所以无论是对平野惟还是她母亲都没有好脸色。

只不过因为继父教训过他的原因,西山司仁并不敢对平野惟的母亲太过没大没小,于是就把这份不满发泄在了平野惟身上,动不动就要指使平野惟。

大晚上说自己想喝可乐,把已经准备睡觉的平野惟叫醒让她去买,周末平野惟正在打工,西山司仁会突然给她打电话,说他有东西忘在家里了,让平野惟去给他取过来。

平野惟只好对着店长道歉,然后回家去找西山司仁忘带的东西,结果只是一条项链而已。

等平野惟拿着那一条项链找到西山司仁的时候,他正在ktv搂着自己新谈的女朋友。

从平野惟这里接过项链后,西山司仁也不顾平野惟还在,偏头抱着女朋友就接了个吻,哄着道:

“就说没有丢,你送给我的,我怎么可能丢掉呢。”

那女生娇嗔地在西山司仁胸膛上轻捶了一下:“你要是丢了我可不饶你。”

说完后又抬眼看了看平野惟:“她是谁,不会是你找的备胎吧?”

西山司仁嗤笑了一声:“我怎么可能看上她,不过是个拖油瓶而已,赖在我家了,一天天烦的要死。”

“哎呀,人家还在呢你就这么说。”

“听到就听到,她敢和我生气吗,我不高兴了就让她和她妈一起收拾包裹从我家滚出去。”

那女生便好像听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靠着西山司仁娇娇地笑了起来,西山司仁也笑,还抬起眼皮看了看平野惟。

而平野惟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当时的平野惟也确实没有任何办法,她的确是外人,是寄人篱下,而且自从搬到那个家里后,就连唯一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母亲也开始对她变得不管不问,只想着要如何讨好西山父子。

在这样的环境下,平野惟对继父和西山司仁都是能避则避,放学帮母亲做完晚餐,吃过饭后就说要学习,然后躲进房间不出来,周末就去兼职。

也因为这样,她和自己名义上的这位继兄一点都不熟悉,甚至关系差到了极点,他们说话最多的一次还是那次去海滩边,只不过那时西山司仁对自己说的全都是使唤和责骂的话。

时隔多日再次见到西山司仁,平野惟听到他那句阴阳怪气的“妹妹”,只觉得恶心。

她的指尖开始发凉,不禁握住了拳,平野惟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是害怕,还是愤怒?

中谷凉太先打破了有些窒息的氛围。

“平野,他是你哥哥吗?”

平野惟还没说话,西山司仁便先开了口。

“是啊,我当然是她哥。”

西山司仁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向着平野惟走来,在他身前站定。

“你说对吧,妹妹?”

平野惟厌恶地皱了皱眉,没理会他的话,只是淡淡开口:“有什么事?”

西山司仁愣了愣,发现这段时间没见,平野惟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虽然她以前也都是这样没什么表情,总是低着头,但那时候能明显感觉到平野惟整个人都是缩着的,像只蜗牛或者被逼到角落的兔子,自以为镇定自若,但实际上已经要怕到发抖了。

可现在却完全不一样,平野惟依旧没表情,可这次却抬起眼看向了他,那眼睛里没有一丝害怕或者畏缩的神情,就只是平静而已,细看之下还有几分厌恶。

不一样,平野惟有哪里变了。

西山司仁皱了皱眉,但他也懒得去纠结平野惟到底是哪里变了,他还有别的事。

“你跟我走。”

是命令的口吻,这种语气在两个月前平野惟还十分熟悉,无论是远田腾还是西山司仁,或者是继父和母亲,他们总是这样的语气和平野惟说话,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而那时的平野惟也好像习惯了一样,不,或者说好像已经麻木了一样,明明这样的相处是不对的,但她却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容器,将别人对她的恶意和不好全都装进去,然后一个人内部慢慢消化,容器外表没有任何变化,也不会有人好奇容器里面是什么样子。

但现在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话了,自从搬出那个家,遇见了琴酒后,平野惟的生活就逐渐变好,她有对自己好的朋友,还有给了她底气的恋人,现在的平野惟是被爱包围着的。

所以当平野惟听到西山司仁命令的话语后,只觉得刺耳极了,让人难以忍受。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忍受西山司仁的,他对待自己时就像对待什么阿猫阿狗,或者家里的下人一样,没有任何尊重,而那时的自己居然全盘接受。

平野惟的神情明显冷了下来,眸色冰凉地抬眼看着西山司仁,看的西山司仁一愣。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拖油瓶长得还不错?

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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