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寿将几张信纸在手里甩得“啪啪”响,一脸的愤怒。
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袁大娘见此情形,知道定是又有事了,便唤了昭儿和成儿去别处玩耍了。
岑福呵斥道,“兄长和嫂夫人都在此,你发什么疯?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岑寿嘴里仍旧嘟囔着,将信递给了岑福。
岑福看罢,噤了噤鼻子,看了看陆绎和袁今夏,将信递给了陆绎。
陆绎接过信,袁今夏凑了过去一起看。原来信封是洪娇的笔迹,信却是谢宵模仿洪娇的口吻写的,那拙劣的说辞一看便知。看罢书信,陆绎和袁今夏总算是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谢宵那日回到扬州后,没有回乌安帮,直接去了蜀岗。
谢宵站在门前,伸手要去敲门,犹豫了下,又放下了,挠了挠脑袋,心道,“万一洪媚要是再将我撵出来怎么办?”在门外抓耳挠腮,左右徘徊了一阵儿,突然眼前一亮,“对呀?我不找洪媚,我找洪娇,我有这个呢,这,洪媚总不能撵我出来了吧?”
谢宵从腰间摸出岑寿带给洪娇的信,在手上拍了两下,脸上立刻现出得意的神情,“咳,咳”清了两下嗓子,伸出手,“当当当”敲了三下门,等了半天无人应,“当当当”,又等了半天,还是无人应。
谢宵伸手推了推门,不动,嘴里嘟囔道,“这大白天的栓着门干嘛?”掐着腰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也对,这里只有两个姑娘,这样安全些,可怎么没人应啊?干嘛呢?”
谢宵趴在门上,从中间的缝隙里向门里张望。
“叭”,一只手拍在谢宵肩膀上。
谢宵吓得一个激灵,猛地转身,原来是洪媚站在身后,手里还拎着一把弓箭和一只野兔。
“洪,洪媚,是你啊?你怎么在这?”
“这话该我来问你吧?”
“啊,是,是,你问我,你问我什么?”
洪媚瞪了谢宵一眼,“你在这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我哪有?”谢宵直了直身子,想伸手去接洪媚手里的弓箭和野免。
洪媚躲闪开,“我问你话呢?”
“我,我这不是……这不是,来看看你,媚儿,你最近好吗?”
“我好不好的,不劳烦谢少帮主关心,如果没别的事儿,你可以走了,还有,媚儿是你叫的吗?”
“那我叫你什么呀?媚儿,还生我的气呢?你看,我这都来给你赔礼道歉了,你就别生气了,你就当我那天是放了个屁,行吗?”
“我可当不起谢少帮主的歉意,您收了,这就请回吧,”
谢宵一看洪媚不给自己机会,便假装“咳”了几下,看了看洪媚,“我,我是受人之托来找洪娇的,不是找你,”
“找娇儿?受谁之托?什么事?”
“这我不能和你说,我答应了人家要保守秘密,”
“保密,那你就带着秘密去死吧,”洪媚说着将弓箭和野兔扔在地上,抬手就向谢宵劈了一掌。
谢宵只闪躲着,也不还手。
洪媚见打不到谢宵,便使出洪家拳的绝妙一招,“洪浪滔天,”直奔谢宵面门捣去。
谢宵一歪头躲过,“媚儿,你来真的?”伸手将洪媚的手抓住,用力一带,洪媚失去重心,整个人向前扑去,谢宵另一只手伸出去将人揽住。
洪媚被谢宵抱在怀里,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正要反抗,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洪娇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待看清眼前的两人,瞪大了眼睛,“你们,你们俩在干什么?”
洪媚见状,恼羞成怒,低声怒斥道,“放手,”
谢宵一慌,手一松,“啪”,洪媚摔在地上。
洪娇“哎呀”一声,“谢大哥,你怎么把姐姐摔在地上了?”
“啊?啊,”谢宵慌里慌张地,赶紧弯腰去扶洪媚。
洪媚一骨碌,躲过谢宵,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捡起弓箭和野兔,冲着洪娇说了句,“娇儿,别理他,我们进去,”
洪娇转着眼珠,左看看,右看看,嘴里“哦”了一声,侧身让开,洪媚进了院子。
谢宵眼看自己又要被拒之门外了,连忙一伸手将门支住,“那个洪娇,我是受人之托来找你的,你可不能也像,也像你姐姐似的将我撵出去,”
“受人之托?谢大哥,你是受谁之托来找我呀?何事呢?”
“你先让我进去再说,”谢宵跟洪娇说着话,眼睛却向里面瞟着洪媚。
洪娇见两人模样,抿嘴笑了,小声说,“谢大哥,你进来吧,但你可小心着些说话,别再惹姐姐不高兴了,”
谢宵进了屋,将手里的信晃了晃,小声说道,“洪娇,我帮你的忙,你也得帮帮我,”
洪娇眼尖,看到信封上是岑寿的字,便伸手要拿信。
谢宵一缩手,“你答应帮我,我才给你,”
洪娇一噘嘴,“谢大哥,你和姐姐赌气,关我什么事?”
“那我不管,反正你得帮我劝劝你姐,你去和你姐说,我这次来,是有要事和她相商,如若她不理我,我便不走了,就赖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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