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策赶紧拉着人走了。
他的力气很大,且越来越用力,似乎恨不得将她的手腕捏断。
“放开我!”
出了赌场后,景稚挣扎着:“你抓痛我了!”
男人蛮横地把她拉到了车上。
“你还知道痛!”
傅承策坐在驾驶座上,气压低得吓人。
“知道危险你还去,你不要命了!”
他真想狠狠教训这个不长记性的女人,这才过了多久,她又将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我也没想到会那么危险,我以为就是一个小赌场。”
景稚低声解释,显然底气不足:“我跟着刘二胖来的,哪里知道他惹了那么大的势力。”
她只是恰好找到了这条线索,哪里想得到会让自己置于危险?
“景稚!你听好了,下次行动之前动动脑子!我不需要一个总是需要我去救的盟友。”
傅承策说得咬牙切齿,但语气却不自觉软了下来。
天知道他得到消息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她屡次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若不是自己恰好有空,还真不一定顾得上她。
“我没有……”景稚想要解释,话语堵在嘴边,好像怎样说都显得很无力。
她顿了顿道:“嗯,我明白了。”
习惯了一个人行动,却一点也不习惯被人帮助。
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他呢?
“你还是在家养身体吧,流产不是小事,别四处乱跑了。”
依旧是冷言冷语,却没有以往那么高高在上了。
景稚觉得他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男人理所当然道:“你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她这才想起来,这男人好像派人监视她。
“不管怎么样,这次谢谢你。”景稚想了想:“白朗应该是地下赌场的头目,整个都城不知道有多少他的窝点,不知道这个消息有没有价值。”
“暂时没有。”傅承策平静解释:“把他踢出娱乐圈后,我派人跟踪调查过他,费了些手段才查出他的身份,暂时不知道他和南家有什么生意上的联系。”
联系应该是有的,否则他和南珠……
想起偷听到的那些话,景稚顿时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他们好像是做人口买卖的。”
所以当年自己被卖到这里……一切好像能说得通了。
“还不起赌债,就得被卖到国外,或者被拍卖,成为玩物。”
傅承策正开车,忽然瞥了她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心情似乎不错。
景稚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当年继续欠负债,把她卖了,她不信这其中没有南家人的手笔。
否则怎么会那么巧?
可是,南家人似乎不知道刘二胖干的这些事。
也就是说,赌场不归南家管,但是他们有合作关系。
“到了。”
景稚回过神,发现已经到了南家大宅了。
她迅速下车,躲开了想要亲密的傅承策。
“现在是非常时期,傅总还是克制些好。”
景稚关上车门,车窗紧接着打开,男人如鹰眼一般锋利的眸子直直盯着她,像看猎物一样。
他们两个,谁是猎人,谁是猎物,真的说得清吗?
“养好身体。”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嗓音低哑,如蓄势待发的猛兽。
景稚忽然玩心大起,双手搭在车窗处:“你也是,养好身体。”
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尤其是腰。”
她轻咬嘴唇,大病初愈,唇色不够明艳,眼周还有淡淡的黑。
分明是一副病美人的模样,傅承策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冲动。
禽兽!他心里暗骂自己,收回目光,强壮高冷:“那必然不会让你失望。”
透过后视镜,他还能看见女人拨弄头发的动作,以及趴在车窗处时,微微袒露的领口。
眼色又暗了些。
“让开!”
他冷叱一声,却因嗓音的沙哑,多了几分诱惑。
景稚起身,不再捉弄。
在男人开车离去后,她的神色再度冷了下来,暧昧瞬间荡然无存。
她需要清楚,傅承策会出现,只是因为监视她,救她,也只是出于利用价值。
又有多少真情?
转身走入南家大宅,迎接她的依旧是空荡荡的大厅。
南家人忽视她,她也乐得自在。
景稚本打算想别的办法,只要让管家贪了南家的钱这件事暴露在南老夫人面前就行。
之后几天她发现,刘二胖来要钱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数额也越来越大,她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通过黑客技术,景稚差出来了管家名下的财产数额,以及刘二胖使用的资金流向。
可以说,比起管家现有的资产,刘二胖输掉的那些钱,只是九牛一毛。
看来,还得添把火候。
她想了个损人的法子,在论坛里发了条招人帖。
“有没有人可以替我去坑人的?具体私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