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没有拒绝他的理由。
景稚上车,安静看着窗外景物不断后退,一阵倦意袭来。
从昨晚到现在折腾个不停,她都没睡够,现在也不知道要被这男人带到哪去。
“南家情况如何?”
路上是车越来越少,傅承策加快车速,漫不经心提问。
没有得到女人的回答。
他微微侧头,看见女人已经闭上双眸,看样子已经睡过去了。
没有叫醒她,傅承策扬起嘴角,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
脑中想起了叶皓川对他说了八百遍的话。
“说不出好听的话就给我闭嘴!懂不懂讨人家小姑娘欢心了?也不知道你对人家做了什么,南珠还天天往你脸上凑,提到你的时候,这女人表情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自己在她眼里,竟然是如此差劲的一个人。
傅承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在乎她对自己的看法。
既然在乎,他就会去改变。
到时候,一切都会明白。
景稚醒来的时候,感觉车是停着的。
她想起自己是上了傅承策的车,然后……
“怎么不叫我?”她猛地睁开眼,瞧见窗外的景象,心中一惊。
只有她犯错的时候,傅承策才会带她来的地方。
这里让她觉得屈辱,恐惧。
离开傅氏后,她没想过回再回到这里。
“想看你能睡到什么时候。”
黑暗中,傅承策似是没有注意到她别样的神色,眉梢微扬,心情不错的样子:“下车。”
景稚压下慌乱,解开安全带下车。
“带我来这儿做什么?”她冷冷问,仿佛在问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男人却握住她的手,拉她走进这只属于他们的别墅。
在景稚看来,无异于金色的牢笼。
以前,她算是他的金丝雀吗?
他以伪装的一面面对南珠,以真实的样子面对自己。
好像……她还没那么可怜。
想着想着,景稚笑出了声,停下脚步:“如果没有很重要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总该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吧,否则她离开傅氏又有什么意义?
“来都来了,进来坐坐又如何?”傅承策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手臂一用力,将人往怀里一带,指缝趁机插入了她的手指:“你很抗拒我。”
不然呢!
景稚别过头,避开他的目光:“我只是觉得,我们没必要说那么多题外话。”
“我于你只有两个身份,盟友和情人。”
其他的说太多,只会徒增烦恼,于她于他,都是一样的。
傅承策手掌用力,声音冷了几分:“你非得分得那么清?”
什么意思?
景稚忍着打人的冲动,嘴上却一点也不留情:“那你想怎样?分得不那么清?好啊,你现在就去和南珠退婚,和我订婚。”
这样,他们的一切行为就合理了,否则这样,算什么?
许是夜晚情绪作祟,一向理智的她竟难得地耍起了脾气,拼了命地要挣脱他。
“你冷静一点!”
傅承策将人抱紧,几乎是半强迫地将人带进了别墅,放到了沙发上。
“你应该清楚,我现在不可能退婚。”他站在女人面前,想要触摸她的脸,却又收回了手:“我需要拿到证据,让南家付出代价。”
景稚没有抬头看他,大脑一片混沌。
仿佛有两个自己撕扯着意志。
“如果我们只是盟友和情人,我们是互惠互利。”
她轻声说着,不知道怎么就将这些话说出来了:“但是你比我清楚,有了感情,一切都会变得复杂。”
这事,景稚才敢抬头,直视男人的双眼,一字一句问:“你爱我吗?”
他做的这些与合作无关的事,是出于什么?
利益关系掺杂着感情,这是景稚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甚至,两人都表明过,不要奢求其他的。
是她没控制住自己,还是他破了例?
这个问题,傅承策答不上来。
“很重要吗?”他抿了抿嘴唇,好半天才道:“我想做,便做了,不需要理由,结果会告诉我答案。”
“呵!”景稚捂着额头:“你凭什么觉得不重要?”
真是疯了,她竟然问出那种问题。
若是不爱她,做这些只会扰乱她的心,对他而言,只怕什么也不算吧。
“我做这些,对你来说,不是麻烦吧。”傅承策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想对你好,你只需要接受就行,理由,不重要。”
他已经给了她答案,景稚想,没有再争辩下去的必要了。
“你这样想,那就这样吧。”她疲惫抬头:“所以,今晚带我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既然理由不重要,她想,这对以后她离开他,也没什么影响。
傅承策松了口气,朝她伸手,景稚愣了愣,将手递了过去。
两人来到了餐厅。
此时桌上已经摆满了菜品,每份菜品分量不是很大,但是样式很多,餐桌中间摆着两个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