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南珠难以压制怒火:“半路他来搅什么局?!父亲还在呢,就盯上我名下产业了!以后还得了!”
“你闭嘴!”南夫人突然怒斥:“译宣搅什么局了?他可是你亲弟弟,你名下产业拿去训练他有什么问题?”
“妈!你不能这么偏心!”
南珠已经憋了这句话很久了。
家里有任何好东西,一定是第一个给南译宣,不就因为他是个儿子吗?
哪怕不学无术,也是南家唯一指定的继承人。
“你们是亲姐弟!他进步了对你没有坏处!”
南夫人原本还想安慰她,经她这么一闹,心里那点愧疚早已消散。
“你好好想想吧,现在景稚没法儿插手南氏,这是译宣在南氏立足的最佳时机,你多帮帮他,对你们姐俩也好。”
所以,父母已经默认了南译宣是未来南氏的继承人。
而自己,不过是他们用来拉拢傅承策的一枚棋子。
若是手里没有财产,以后她在南氏,或傅承,又算什么?
南夫人已经离开,南珠躺下后没有一点睡意。
她忽然想到了那个秘密。
那个她多年前意外发现,却需要保守的事情。
若用这个做交换,她不信拿不回渔场。
之后,南氏宣布了南译宣参与南氏工作的消息。
初出茅庐便任了一方经理的职位。
至于名下是否有产业,或者有哪些,没有人知道。
景稚看到新闻,惊讶之余,觉得有些奇怪。
这件事太突然了。
她不相信南译宣对工作有多认真,以南辙的性格,是不会在这时候给他安排工作的。
既然南辙对外宣布了,结果便只有一种可能。
南译宣主动提的。
“疯女人!吃枪药儿了吧,火气那么大。”
门把手重重撞在墙上。
景稚挑眉:“还没进办公室火气就那么大,我哪里得罪你了?”
来人是陈芸,今天是她在美景的坐班时间。
“跟你没关系,是南珠。”
光是想想,陈芸还有些心有余悸:“我开车来的,和她路边碰上了,这女人开车不看路,车速还快,差点撞到我的车,结果骂了我一顿就开走了。”
可真够莫名其妙的。
“我今天能活着过来,那是我命大。”
景稚也觉得有些后怕。
人离死亡其实很近,人的生命也很脆弱。
“她脾气本来就暴躁,人前装得好罢了。”
景稚倒了杯红茶:“不过,你说她开车?居然不是司机送她吗?”
“对,她亲自开的车,我怎么可能把她认错。”
若说南珠和景稚是暗地里耍阴谋,那么她和陈芸可以用一句话概括。
能动手就别吵架。
“南珠今天的状态,我都相信她能把我撞死。”
总之,这位南家大小姐今天很生气。
有什么可以把她气成这样?
嘴角浅样,景稚忽然觉得有趣极了。
“那大概是因为,南家有大事发生。”
当时她有煽动南译宣去争取家产,他当时不听,可有些话听了,一定会留下痕迹。
怀疑的种子早已种下,如今是它发芽生长的时候了。
“南家大少爷参与南家工作,这不是很正常吗?南珠她……”陈芸顿时反应过来,露出不屑的表情:“连自己亲弟弟都嫉妒,啧,心眼够小。”
“她大概觉得,自己要被抛弃了。”景稚心情忽然好了些:“刚好,省得我对付她,她先和南译宣窝里横吧。”
自己正好花点心思去查其他的。
“对了,如今我们手里所持南氏股份占比排第七,再往上走,怕是很难了”
以往投资相关的事都是交给陈芸去办的,南氏对一个新成立的公司也没想法。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美景明面上的代表人是千素烟,是千氏的人是南氏的敌人。
“足够了。”景稚表现得很平静:“股权在这儿,股东大会那群人也不敢把美景怎么样。”
“但以后面对他们的是素烟。”陈芸还是担心:“万一闹不好……”
“不会的。”
景稚翻开了一份投资计划:“千素烟可不是花瓶,相信她。”
思绪逐渐回到了工作上,陈芸来到工位,总觉得氛围有点奇怪。
她看了看景稚,依旧是那张美到妖艳的脸,却挂着一副严肃表情。
这是她工作时候的模样,和平时更像两个人。
倒是和傅承策一模一样。
“你和他,现在怎么样了?他有没有欺负你?”
陈芸忽然询问,补了一句:,“如实回答。”
要是不说这句,估计这女人又要搪塞她。
景稚停下了动作。
“之前一直是情人,应该不能说是分手。”
两人的关系结束了,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恰当。
“好了,我懂我懂。”陈芸没让她再说下去:“散了正好,本来就不看好他,果然,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