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策和叶皓川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可他们的性格却是截然不同的。
比如处事方式,不如这对待女人的态度。
如果是叶皓川,他多半会直接解释清楚。
但傅承策不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当年的事已经过去那么久,现在你不是一个人,既然想留她在身边,何不再坦诚一点?”
叶皓川也久违地叹气。
纵使他阅女无数,对眼下的情况,也不知如何是好。
“到婚礼前,请你保护好她。”
傅承策没有多言,抬步离开,脸上甚至看不出一丝难过。
“喂!你自己的女人自己去保护,我管不着!”
叶皓川隐隐不安。
他这一副交代后事的语气,只怕都城要变天了。
能让他以如此大的代价去做的,怕是只有那件事。
傅承策没有停下脚步。
这件事,景稚早晚都会知道,可有些东西,他却不敢说,却也不愿放她离开。
谁也想不到,叱咤风云的傅氏总裁,也会有这样犹豫不决的时候。
现在这样,也好,起码离开自己身边,她会安全很多。
一切都结束后,如果他还活着,这辈子都不会放开她。
景稚拉着陈芸快步走着,如横冲直撞一般,也不看路。
看她的样子,陈芸也不敢开口,想着她过会儿情绪便会稳定下来。
可这样一直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也不行。
“小稚!”
陈芸停下将人拉住:“你要去哪儿?”
“我不知道。”
仿若失了魂,景稚猛地蹲下,双目空洞:“我好失败啊,竟然被他耍了那么多次,他一直都有未婚妻啊,我怎么就信了他说的话?”
无论表面如何抗拒,她必须承认,自己还是给了他机会。
一次次地原谅,换来的是什么?
她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他要和别人结婚的人!
不……对他们而言,自己才是那个“别人”,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
陈芸也陪她一起蹲下:“情之所至,不怪你,是他对你隐瞒了,所以,是他的错。”
“哪怕他能给我一个解释。”景稚很快擦干了眼泪:“那么久了,他从来不解释他做的一切。”
原来从回到他身边那刻起,一切都是错的。
陈芸将她拉起:“先回家吧,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景稚准备打车回家。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景稚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南珠和云洛。
“哎呀,这不是景秘书吗?被抛弃了,看起来很伤心啊。”
落井下石的场面,景稚见多了。
“我伤心不是正合了你的意?难不成你想看我对你的未婚夫死缠烂打?”
伤心归伤心,可不能在对手面前落了下风。
南珠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贱人,被抛弃了还嘴硬,你有什么可得意的?承策永远不会娶你,我劝你认清现实。”
“他娶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景稚耸了耸肩,若不是她眼眶有些红,还以为她真的一点也不伤心:“况且,你还没嫁进傅氏,两周过后你再嘚瑟也不迟。”
“你……不要脸,头一次见被甩了还这么嚣张的。”南珠脸色难看极了,那眼神似乎要杀了她:“等我成了傅少奶奶,我不会放过你的。”
“随时恭候。”
景稚面上撑起笑容,眼神却冰冷无比。
“你……只要你别招惹慕辰哥哥,我不会找你麻烦。”
南珠离开了,云洛也没打算停留。
她看了一眼景稚,无意撞上她的眼神,心中一惊,赶忙离开。
刚才她的眼神……好可怕。
一旁的陈芸已经叫好了车:“走吧,别管她们。”
景稚点头,没有说话。
她现在已经离开了傅承策,如果现在停手,离开都城,是可以回归正常生活的。
当然,她不可能愿意。
大仇没报,南家依然存在,现在,她还不能倒下。
到家后,陈芸要和她一起留下,被拒绝了。
“放心吧,我没事。”景稚微笑:“这连失恋都算不上,不用担心。”
不算失恋么……陈芸没有坚持:“那我回家了,有事记得叫我,别一个人憋着。”
景稚失笑:“有事我肯定叫你。”
有事憋着的人……是那位还差不多。
房门关上,将自己与外界阻隔,现在冷静下来,似乎也没有那么难过。
景稚回忆,从傅承策和她确定了心意开始,他就没有主动提起过婚约的事。
承诺说的多了,也就不可信了。
可笑的是,他们竟然还能纠缠那么久,多亏了他的坚持,她的心软。
只希望这次,他们之间的孽缘,能彻底了结。
将自己收拾干净后,景稚躺下,手机充电后开机,便看见了谷慕辰打来了无数个电话。
电话回拨后立刻接通。
“你总算接了!”
对面语气很焦急:“傅氏婚礼的事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