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卓群离婚给了袭峥信心。
他不禁感叹道:“看来我和姜楠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我真想给裴寒溪盖座庙供上拜拜了。”
岳卓群大笑起来:“哈哈哈,袭峥你低调点,否则我告诉老裴,他真能让你跪下磕头。”
“滚!”
“好嘞,我滚去海城离婚了!”
岳卓群像个大男孩一般跳起来,打在上方的树枝上。
树枝摇摇晃晃,“噼噼啪啪”从树上掉下一堆野果,“乒乒乓乓”的砸在袭峥头上。
“岳卓群,你给我站住!”
袭峥“开”着轮椅追上去,打在一起。
这个时候,似乎只有打一架、才足够表达心底的兴奋。
岳卓群蛰伏了三年,用这场婚姻换了在岳家当家做主的地位。
终于有能力护着依依,嫁给他依然可以肆意妄为。
袭峥苦练两年,终于有可能站起来,也明白了一个道理:爱是给她想要的,而不是自己想给的。
两人怀着激动喜悦的心情登上飞往海城的飞机。
起飞前,袭峥给林青梅打电话。
“青梅,咱们离婚吧,希望你也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袭哥哥,怎么这么突然?能不能等一等,长辈们最近一直催生呢,突然告诉一切都是假的,怕是……”
“青梅,这个我回来处理,飞机要起飞了,回来细谈。”
林青梅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落在沙发上的指尖泛白。
过了这么多年,她永远都是被忽略的那个。
她曾以为大院里的哥哥们都很关心自己。
到头来,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
海城,薛家。
薛琪刚吃完早饭,薛正卿便道:“小琪,你把离婚的资料准备好,我送你去民政局和岳卓群离婚。”
联姻的枷锁终于要打开了,整整三年。
薛琪心里好像有一只小麻雀冲出笼子,飞向遥远的天际,去找寻自由和真爱。
可直到坐上薛正卿开往民政局的车,她也没敢表露一丝开心。
这层开心里,确实也有丝丝缕缕的心伤。
幸好遇到同样没想真心联姻的岳卓群。
否则,她的一切可能都毁了,还是被至亲毁掉的。
于父亲而言,她只是一颗棋子,母亲又软弱可欺,一切依附于父亲。
她侧眸看向窗外,突然羡慕那些平常人家的女孩子。
不过,在这场联姻中,也不是一无所获,遇到了战友岳卓群和他的朋友们。
他们也在为了自己的幸福苦心经营,日夜努力。
尤其是苏叶,她深入缅北、接受特训,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艰辛,只为打破门第壁垒,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到他面前。
若论起父母,谁能有苏叶苦呢?
所以,她也没有什么悲伤的。
不过,她必须哭,这不是委屈,是为了给她三年的蛰伏赢得更多的资本和筹码。
薛正卿看到薛琪掉眼泪,心里多少也是内疚的。
他语气比平常软了许多:“小琪,我知道你受苦了,但你要明白,只有薛家不倒,咱们才能越来越好。”
薛琪擦掉眼泪道:“那为什么牺牲的是我,爸爸,你不只有我一个女儿。妈妈也是,永远做的最多,得到的最少。”
薛正卿难得没发脾气:“小琪,你和妈妈为这个家做的,我会记住的,以后我会补偿你们的。”
薛琪并不认为薛正卿突然良心发现,他是还想让自己去争取吴晋。
她趁机道:“爸爸,既然您提起来了,我要薛氏15%的股权。”
她已经成长了,越来越懂得,一切要靠自己。
而任何亲密的关系,肆意破坏,终有一天都会消失殆尽。
薛正卿口头的关心和许诺都是浮云,上下嘴唇一碰就出来了,他根本不会走心。
在薛家,真正握在手里的利益才是真实的。
薛正卿当即冷了脸,但想及要争取吴晋的事情,压着情绪道:“再议。”
……
民政局。
薛正卿车停下不久,岳卓群和袭峥的车也到了。
薛琪推门下车,薛正卿担心薛琪为了孩子不想离婚。
他嘱咐道:“小琪,这个时候就不要犯糊涂了,还有,你不是喜欢吴晋吗?现在有机会了。”
薛琪没理,推门下了车。
走进民政局后,两人再也演不下去,唇角都忍不住上扬。
经办离婚的工作人员看到喜气洋洋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人,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结婚经办在那边,我这只负责办理离婚。”
两人一致点头,异口同声道:“对,离婚!”
当拿到离婚的小本本,两人都忍不住亲了亲。
三年婚期枷锁打破,他们终于可以奔向自己的爱人了!
出民政局前,岳卓群叫住薛琪问她:“薛琪,你知道什么促使薛正卿结束观望,果断决定离婚吗?”
裴寒溪为他们安排一切助推离婚,他不能只是坐享其成。
薛琪道:“我能想到的就是让我争取吴晋,不过这是个冒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