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萧谦想用萧钰状告萧颐之事大做文章,想用来拿捏谢氏和谢家,万万没想到这一次竟是萧族长亲自做主,将萧颐除了族、甚至将萧钰记在了早逝无子的二老太爷的名下。
如此一来,可以为萧钰减轻罪名,也不会被萧颐连累,这母子几人打的好算盘啊……
但,族中为何帮萧钰?
一时间只见萧谦脸色变了几变,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衣袖被人拉了拉,只见在人群之后的柳姨娘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身边。
柳姨娘只是瞥了眼萧雪棠,萧谦很快明白过来……
这两日谢氏没怎么出过门,萧钰被关在京兆府今日才放出来,绝对是萧雪棠这丫头在捣鬼!
一时萧谦的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恨意,看着萧雪棠的目光就像是要吃人一般,额角青筋直冒,怒道:“族长,这不公平!”
“你们族中不想被我大哥牵连,贪生怕死,将大哥逐出族中,连他的儿子你都不放过,让我兄长除族除名,断子绝孙,你们怎么这么狠心呢!”
只见萧谦一脸愤慨,一副为萧颐十分鸣不平的样子,但他心中有什么盘算他自己清楚……
萧族长没想到萧谦直接当众嚷嚷了起来,他话音落下,只见围观的百姓对他指指点点的,几个长老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他们都是守旧的性格,固然不希望被萧颐之事连累,将萧颐除会有损道义,也是权衡再三,最终是由族长拍板决定,拿出了当年老侯爷留下的手书,才磨磨蹭蹭答应亲自来侯府一趟——绝对不是他们怕了肖十七手中的刀。
如今被众人声讨,几个爱面子的长老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要不萧钰的事情就算了吧……”
山羊胡子的长老扯了扯族长的衣襟,压低声音商议道:“这萧颐虽然该死,但看在同族一场,他给我们族中这么多供养的情分上,给他留个血脉……”
意思是将萧颐萧钰父子二人逐族。
萧族长还没说话,下一刻只听萧雪棠道:“长老说的供养是什么?”
听到萧雪棠的声音长老眼底闪过一丝不悦,男人说话,哪里有一个小丫头插嘴的份!
但见族长没阻止,便阴沉的脸色回答:“你父亲……”
“侯爷……萧颐在位的时候,每年都会接济族中,且出资修祠堂、学堂。所以,纵使他行不忠不义之事在先被逐出家族,但念在他昔日功劳的份上,我们留他一个后人祭奠,算是族中给他的情面。”
“呵。”
萧雪棠冷嗤一声,毫不留情的讥笑让长老面子上瞬间挂不住。
“既然长老觉得萧颐劳苦功高,为何不将他记到你名下,做你的儿子算了,让你的子孙给然后给他养老送终。”
长老面上一白,面上闪过一丝恼怒:“不知所谓!”
萧雪棠嗤笑道:“原来长老也害怕,害怕自己受到萧颐牵连,那又何必慷他人之慨呢。”
长老还想说话,萧雪棠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道:“还有,长老所言那些给族中的供养、每年修缮族中祠堂学堂的银子,都是我母亲的嫁妆填补的。你们萧家若能半点良心,今日就不该帮着侯府的人,为难我们母子三人出府!”
萧雪棠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长老面上一讪,下意识脱口而出道:“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萧雪棠一扬手,紧接着便见底下的人捧了几大本账本来……
这下,就连挑起事头的萧谦、萧元兄弟二人脸色也变了,下意识问:“这是什么?”
萧雪棠随手拿起一本,道:“这是当年,我母亲嫁入侯府的嫁妆清单……”
“我的外祖父一生清贵,但外祖母却是江东郡公之后,当年嫁入谢家陪嫁了有半个江东的财富。谢家家风清正,自然不会不要脸到动用外祖母的嫁妆了……”
此言一出,永安侯府和整个萧家人脸皮都一阵火辣,底下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的。
听闻萧雪棠提到小张氏,昏迷的老夫人不知何时醒了,喉咙发出‘啊啊’的声音,眼神怨恨!
那个贱人,那个她这一生的宿敌,凭什么就这么命这么好?
可此时萧老夫人那刺耳‘啊啊’的声音,根本无人在意,底下的人都仰着脖子继续听八卦……
“所以当年我的母亲和姨母出嫁时,外祖母便将嫁妆一分为二……”
一直沉默的谢氏忽然开口:“当年我的母亲给我添的嫁妆,比姐姐的多了一倍,说是萧老夫人操持家中不易,让我将这些嫁妆,可做侯府家用。”
萧老夫人浑浊的目光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当年谢氏的嫁妆抬进侯府,萧老夫人眼睛都看直了,她还笑话那小张氏愚蠢给这赔钱货将家底都掏空。所以谢氏进门没两三个月,她便开始谋算起谢氏嫁妆的主意。
谢氏无有不从。
当时萧老夫人还以为是谢氏性格软弱可欺,却万万没想到……
“谢老夫人仁义啊!”
“这比起来,萧老夫人这些年没少虐待谢氏,用了人家嫁妆,还整日苛责自己的儿媳孙女,这萧老夫人真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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