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是包不住火的！”苏景言冷冷地回答道。
“这么说，你是要拒绝我的提议了？”July紧锁眉头，语气很是不耐烦，“还是你觉得一千万不够？”
苏景言不急不慢地喝了杯咖啡，淡淡道：“我纯粹是好奇，当年你和夏岭一起进的草原，为什么只有你一人回来了？”
July不解地歪着头，打量了苏景言片刻，“这件事我不是解释过无数次？当年我和夏岭遇到暴风雨，夏岭不幸遇害了。”
“夏岭究竟是如何遇害的？”苏景言眼神坚定，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味。
“我们进一处山洞躲雨，没想到那那洞穴是一野兽的巢穴。”July伤感地叹了口气，“夏岭被野兽吃了，我当时太过害怕，想也没想就往外跑。
足足跑出三公里，才想起来夏岭还在山洞。说起来都怪我，是我对不起他，如果当年我没跑的话，夏岭或许就……唉……”
July边说边叹气，要不是苏景言知道真相，他都要以为July多重情义呢！
夏岭听他编谎话脸不红心不跳，害了人还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重情重义的好人，气得牙齿直打颤，就连周身的温度都因此下降了几度。
July察觉到温度变化后，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了看空调出风口。
他总觉得哪里阴森森的，但又说不上来。
苏景言不急不慢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目光直直地盯着July，语气森冷，“师兄，听说进草原时你带了一个苹果……”
“什么意思？”July听到苹果再也控制不住面上的神情，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说话的声音极大，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察觉到这些探究吃瓜的眼神，July尴尬地坐了下来，刻意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这些？若我没记错，三年前你还没来研究所吧？
是谁告诉你的？你还知道什么？”
“师兄，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苏景言故作疑惑地问道。
July看看苏景言的神情，感觉他确实不清楚，这才松了一口气。
“当年我是带了一个苹果，当时暴风雨没吃的，我还把苹果分给了夏岭，没想到……真是命运弄人。”July睫毛下垂，感慨地喝了口咖啡，然后继续说道，“如果当年走出来的是夏岭就好了！”
“师兄当真这么想？”苏景言忽略了July的感慨。
“当然！”
July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苏景言的眼神能将自己看穿。但当年苏景言毕竟没来到研究所，想来应该不清楚当年的事情。
摸不清对方底细，他现在只能尽量装得沉着淡定，实则放在桌子下的那只手，已经快要将新裤子搓烂了。
苏景言懒得继续踢皮球，直接说道：“师兄，我前几日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你想不想听听？”
“哦？”July装作感兴趣的样子问道，“什么有趣的事情？”
苏景言嘴角勾了勾，“听说你当年带进草原的苹果有毒，夏岭师兄正是被你毒死的。”
July紧张到忘记呼吸，声音颤抖着问道：“你是听谁说的？”
“听谁说不要紧，我想知道师兄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
苏满满饶有兴致地观察着July的神情，她从未见过一个人脸上会有这么多神情一同出现，有惊恐有愤怒有不可置信……
July快速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赔笑道：“当然都是谣言，我怎么可能害夏岭，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俩一起做研究那么多年，我和他的关系就像亲兄弟一样。”
“可我听到的版本是，雪雾莲是夏岭研发出来的，而你为了抢走他的研究成果，不惜杀害他。”苏景言顿了顿，戏谑地看着July，“如果我今天不同意卖出实验成果，你是不是也会杀了我？”
“怎么可能？”July慌乱地答道，“我承认我贪图名誉，但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我觉得也是！”
July：？？？
他已经想好一千字解说词，没想到苏景言突然话锋一转结束了这个话题。苏景言前一秒还在咄咄逼人，后一秒居然说相信他，实在令人费解！
他端着咖啡，苦思冥想半天，终于想明白——
苏景言一定是觉得一千万太少，所以故意拿这件事威胁他！
没想到年纪轻轻，竟能有如此城府！
但被对方拿捏住小辫子，他不得不低头。
July小心翼翼地赔笑道：“你是嫌钱少了？这样，我给你五千万如何？”
他伸出手掌，五指分开，“这个数不少了，苏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谣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要用五千万买一个消息？”
“我不是这个意思！”July急了，“五千万买你的实验成果。”
July见苏景言拿乔，以为他还嫌五千万少，要狮子大开口。
怎料下一秒，苏景言站起身来，“不卖！”
留下两个冰冷的字，然后牵着苏满满的小手离开了。
July：这是嫌五千万少？谈崩了？难不成他还想要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