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鸢猜测道:“难道是太玄观的人?”
苏满满掐指一算,“满满知道了,是十七师兄呀!”
许鸢神色讶异,“他?难道他也投靠了邪道?”
苏满满摇摇头,“没有!”
“那他为什么……”
“唉!”满满叹了一口气,“十七师兄在符箓卜卦等方面都没有什么天赋,久而久之便对其他弟子起了怨怼之心。”
许鸢的声音低沉:“看样子,恶鬼皆在人心啊!”
司机打电话找人来修车,其余人便商量着找了一家火锅店吃饭。
在等上菜的时候,许鸢已经将车子损坏之事编辑成文字发给观主。
白雨泽的思维仍旧沉浸在刚才的惊险时分,到现在都没缓过神。
范砚南和谢知微因为年龄小,并未真正感知到“死亡”带来的恐惧。
苏满满一向心宽体胖,根本不把这点儿小事儿放在心上。
其根本原因还是,满满丝毫不担心遇上车祸,大不了她弹出一张符纸,让车子暂停下来。
锅中热油翻腾后,满满急忙将一盘牛肉卷倒了进去。
待牛肉卷熟了以后,用筷子捞起来就往嘴里放。
“哇……好烫好烫……”苏满满边吐舌头边说道。
“喝点水!”许鸢将一杯冰镇西瓜汁放到满满手边。
苏满满连忙将其拿起来一饮而尽。
“记住了,以后吃火锅的时候要慢点儿!”许鸢趁机教育满满。
苏满满点点头,“知道啦!”
接下来,苏满满的进食速度果然慢了很多。
虽然没有烫到了,但吃起来非常不爽!
苏满满吃完碗里最后一片牛肉,然后眼巴巴盯着沸腾的锅。
这时,隔壁桌忽然吵了起来。
百无聊赖的苏满满转过头去吃瓜。
“你家孩子把手上的油擦我衣服上了,我这衣服很贵的!”
“呵呵,这么大个人你跟小孩儿计较什么,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
“他是小孩儿,你不是大人吗?”
“我是大人,我也不能时时刻刻管着孩子啊!而且调皮是孩子的天性,一点儿油而已至于吗?”
“我这衣服两万八,你赔吧!”
“一件破裙子两万八?唬谁呢?一看就是地摊货!”
“行!我给你看下购买记录!”长发女人拿出手机,点开购物记录。
中年大妈一看上面的价格,瞬间血气上涌。
“你这么有钱?买这么贵的衣服,还跟我一个穷人计较做什么?”
“不要扯其他的,你照价赔偿吧!”
“哎呦,没天理呀!”中年大妈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声大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围人纷纷停下筷子,侧目向这边看来。
服务员上前询问情况,大妈大声哭道:“我孙子不小心把她裙子碰脏了,她居然要我赔两万八!两万八,我一个普通人哪儿来那么多钱啊!这不是要逼我去死吗?”
周围的吃瓜群众纷纷向大妈投来同情的目光。
一名大哥甚至朝那长发女人说道:“你既然买得起那么贵的衣服,想必也不差钱,就不要为难人家了吧!”
有了一个人开头,其余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对啊!两万八对你来说只是一条裙子,对普通人来说是半年的生活费,就算了吧!况且人家小孩子也不是故意的!”
“裙子脏了洗一下就好,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
“我听说大牌裙子都是一次性,一洗就坏,不知道真的假的?”
“唉!很难评!损坏别人财物赔偿天经地义。但除了这些,人与人之间应该还有情谊在。姑娘,你看看这衣服能不能干洗?我出钱帮你送去干洗可以吗?”
舆论素来是向着弱势群体的。
大妈依旧在演苦情戏,至于她的小孙子,则躲在角落捂嘴偷乐。
长发女人坐在原位,感觉无数人对自己指指点点。
无数批评讽刺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她忽然感觉一阵眩晕,紧接着周围的人声竟变成“滋滋”的电流声,刺激着她身体的每一处穴位。
女人猛地站起来,用力把桌子掀翻,锅碗瓢盆掉了一地。
最先说话的大哥站起身来,“你TM疯了?还好桌子对面没有人!”
“对啊!锅里热油泼到人怎么办?”
女人此举,让一些原本保持中立的吃瓜群众,也加入了批判她的队伍。
女人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们知道什么?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大哥忿忿道:“知道什么?我知道你脑子不正常,还喜欢咄咄逼人!”
双方争吵愈演愈烈,服务员和店长劝都劝不住。
许鸢见女人脸上涌现着浓郁的死气,忍不住替她说了句话,“大哥,您别骂了!我观这位姑娘命中并无富贵,应该只是普通家庭。
她脸上并未施粉黛,面色却极其苍白,想必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想来应是她自知命不久矣,所以想在临死前花光积蓄过几天奢侈生活。”
大哥上下打量了一下许鸢,又转头打量起长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