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
不会吧……
她转过身,只见溥淮快步走来停在她们面前。
就像往常一样,以为奶奶看不到他,习惯性地牵住安酒的手,俯身,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
“怎么今天来得这么早?”
一旁的奶奶缓缓瞪大了眼睛,看看安酒,又看看眼前这个模样俊美的陌生男人,声音劈叉道:“小酒,他是谁?!”
溥淮身子一僵,瞬间挺直了腰身。
“奶奶能看到我了?”
安酒:……现在出去还来得及吗?
知孙女者,奶奶也。
这想法只是刚刚冒头,奶奶已经站起身,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安酒两条胳膊架着,一人拉一边。
她:?
“你还没说他是谁!怎么能,怎么能——”奶奶语塞,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
溥淮默默道:“金屋藏娇?”
奶奶:“对!”
她孙女的空间可不就是值贡献值得很!
不过……最后那个娇字是什么鬼?
奶奶将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个遍——长得是不错,个头也够高,就是看起来不像个居家过日子的……
溥淮这是第一次以自己的真实面貌见奶奶,居然有些紧张。
他开始后悔穿着睡衣就跑过来,应该稍微收拾收拾,最起码立正点,更博好感。
中间的安酒汗流浃背了,万万没想到奶奶居然能在空间里看到溥淮,而且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太令她措手不及了。
重点是该怎么介绍?
见两人都在看她,安酒心一横,“奶奶,其实他是溥队长,溥淮,就是住在咱家隔壁、总帮我们的邻居!”
奶奶:“他是溥淮???”
溥淮长这个样?她是老了,可不是瞎了!
之前的原主长相老实大气,现在这个……也太好看了!
这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安奶奶,的确是我,我就是溥淮。”溥淮郁闷,他该怎么向奶奶证明自己才是正主?
“……”
奶奶面无表情,内心却掀起轩然大波。
这孩子……是溥淮?
这怎么可能?两个人长得一点都不一样啊!
安酒一言难尽道:“的确是他,只不过现在是灵魂。”
奶奶听得胆战心惊,“这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没发现,溥淮最近一直都没回家?他其实在矿下就已经死了,只不过灵魂被我收进空间,以这种形态活着。”
安酒不知道这样说奶奶能不能理解。
“原、原来如此……溥、溥队长?”
“奶奶,以后叫我溥淮就好,或者小淮也行。”
奶奶舌头打结,“小、小淮。”
安酒待不下去了,“我先出外面看看,你们慢慢聊。”
她立即闪身离开空间,出来后狠狠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这种场面真的是让她尴尬啊……刚好被奶奶看个正着。
安酒回到家里,发现脚下已经没有震感了,四周墙上也没出现裂缝,看来楼不会塌。
她打开门,乱七八糟的声音沿着走廊倒灌进来。
阿玲她们正在外面使劲敲小铁门,口中喊道:“大姨,小酒,你俩还好吗?没出啥事吧?”
安酒赶紧回道:“没事,你们呢?有没有受伤?”
“我们没事,大姨呢?她没被吓着吧?”
“正穿鞋呢,奶奶,我帮你穿——”等离开房门后,安酒赶紧返回空间,把正和溥淮面面相觑的奶奶叫出来。
“楼没塌,阿玲她们正在外面呢!”
奶奶一听这话,顾不上研究为什么溥淮会变了模样,披上外套快步走出去。
当她看到老朋友们和阿玲和两个孩子都在,万千思绪涌上心头,鼻子酸涩,“还好,你们都没事,楼也没塌……这到底是怎么了,突然那么大的动静?”
老朋友们也跟着难过。
阿玲说:“好像是平台那出事了!我看好多人都往那边跑,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安酒和溥淮跟在最后面,边往那边赶边给他解释今早发生的事。
在没看到实物之前,谁都猜不到到底是什么原因。
平台区聚集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所有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现场乱成一锅粥。
溥淮个子高看得远,“电梯被砸坏了。”
“还有呢?能看清是什么东西砸的吗?”安酒跟在奶奶身后尽力往前挤。
“我去前面看看。”溥淮是灵体,不占地方,他可以轻松穿过前面的人,走到平台边缘。
片刻后,他回来了,眉头轻蹙。
安酒问:“看清是什么了没?”
“没看到具体是什么东西,但平台围墙被砸破了,你和奶奶别往前挤,我刚看到有好几个人都被推下去了。”
他抓住安酒的后衣领,示意她往回走。
“我过去探听消息,你和奶奶在安全的地方等着。”
这里人多,后面的想去前面看是怎么回事,站在断口边缘的人根本抵不住这一股股的力量,一声尖叫就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