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怡嗯了一声:“太子妃大我五岁,都三十三了,还能怀上,实属不易,前头又掉了两个,所以她格外小心,若是她对你有些冷淡,不必放在心上。”
何沁瑶摇了摇头:“这有什么打紧的,太子妃本就是储君正妃,身份尊贵,又怀着身孕,能出来见我已经是给我这个新妇的脸面了!”
赵星怡笑着点头:“你能这样想便再好不过了,你虽不是皇家媳,但到底也是陛下的亲外甥媳妇,心胸要是不开阔些,日子才难过呢!”
“怎么了,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赵星怡摇摇头:“倒也不算是什么烦心事,前日王爷入宫,父皇问他要不要纳几个妾室伺候他,王爷给回绝了,听说父皇有些不高兴,说楚明熙那个臭小子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陛下已经做了十几年的陛下,他的言语自然是站在天子的角度上说的,表嫂不必往心里去,再说了,二表哥不是回绝了吗?”何沁瑶宽慰道。
赵星怡叹了一口气:“皇家媳难当啊,当初我怀老大时,吐得死去活来,生他时又差点难产,王爷抱着我说再也不生了,可父皇说我们子嗣单薄,要给王爷挑侧妃。”
“没办法,我又生了老二、老三,每一次都会孕吐,虽说会比之前好一些,可也是难受的紧,如今又怀了老四,倒是不说我们子嗣单薄了,又觉着我有身孕,伺候不好王爷了!”
“陛下到底只是公爹,只要王爷顶得住,表嫂可千万不要想那么多!”何沁瑶不能说皇上如何,只能劝她不要多想。
赵星怡又叹了一口气,他是公爹不假,公爹不能一直管着儿子的房中事也不错,可是,人家是九五至尊啊!
“孕中难免多思,其实王爷守着我一个,守了十年,已经很好了,若是他想要纳侧妃,纳侍妾,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在弟妹面前胡说什么?”萧昱珣的声音传了过来,何沁瑶一扭头便看见黑着脸的睿王,起身行礼。
“见过睿王!”
萧昱珣抬手示意:“弟妹不必多礼,明熙来了,正在院外等你!”
何沁瑶一听,转过身向赵星怡辞行,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萧昱珣说。
“弟妹以后无事多来坐坐,给你嫂嫂做个伴!”
何沁瑶应了之后抬脚往屋外走,萧昱珣则是走到赵星怡床边坐了下来。
“马上是四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胡乱说话,还在弟妹面前说,也不怕吓着人家。”
赵星怡哼了一声,钻到被子里,背过身来不看他,萧昱珣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旁人如何知道,怀着前头三个,你也没有委屈过我,管旁人怎么说呢?”
赵星怡扭过头,羞愤地瞪着他道:“闭嘴!”
萧昱珣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不许再提纳妾的事,你若是不放心,我也同楚明熙那小子学,在我们赐婚圣旨上也加上永不和离,永不纳妾八个字!”
“现在才说,晚了!”
“王爷,有事禀报!”门口传来暗卫的声音,萧昱珣在赵星怡的脸上又亲了一口,然后走了出去。
“说!”
“王爷,京城周边属下等排查了两遍,并没有发现余孽的踪迹!”
萧昱珣将手背在身后,严肃道:“没有踪迹,不代表没有,他们既然敢在明熙大婚之日挑衅,就必然做好了万全准备,把视线转到城内,接着查!”
很快,就到了腊月二十九,家家户户都忙着置办年货,大街上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热闹不已,新年到便又是新的开始,忙活了去年一年了,当然要好好庆祝一番。
因为小公爷新婚,容国公府与长公主府的喜字还没有揭掉,只是将原先的红绸换成了红灯笼。
这几日,何沁瑶同婆母商量节礼,午膳与晚膳便都是在长公主府用的,今日用完晚膳,何沁瑶与楚明熙起身告辞,安平一脸的不高兴。
“明儿就除夕了,就不能在这里留宿吗?”
其实住哪里,何沁瑶无所谓,刚想开口答应,就听到楚明熙拒绝了。
“今年是沁瑶嫁过来的第一年,楚家祠堂的灯油需要我们夫妻俩一起添,等过完年,我们找个时间搬过来!”
“那岂不是今年本宫要独自守岁了?”
往常都是楚明熙陪着母亲守岁,今年他们夫妻要住在容国公府,可不就只剩下长公主一人了。
“要不然母亲去宫中,同外祖母一起守岁吧,初一我们进宫拜年,再将母亲接回来!”
安平不愿意,她还是想跟儿子儿媳妇一起守岁,见娘亲不高兴,何沁瑶道。
“娘,你先陪着外祖母守岁,等我理清容国公府的庶务,便搬回长公主府陪着娘,好不好?”
安平面露欣喜,忙问道:“真的?”
何沁瑶点头:“当然是真的!”
“行,本宫听儿媳妇的!”
安平是高兴了,可楚明熙不高兴了,他不想这么早回来住,在容国公府只他和夫人两个,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搬回来住在娘亲的眼皮子底下哪里有那份自在,可夫人已经答应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除夕当日,长公主一家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