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太子妃的人来请,三个人便一同出去了,瞧见他们过来,太子妃笑着上前道。
“今日天气冷,加了个锅子,你们兄弟这几日辛苦了,待会儿多喝几杯!”
太子淡淡地嗯了一声,在主位坐下,楚明熙与萧昱珣也各自坐在妻子的身边,兄弟三个的脸都臭臭的,看的她们三个女人家也笑不出来。
何沁瑶掐了一下楚明熙的胳膊,小声的问道:“是为钱贵妃封后的事?还是别的?”
楚明熙转过脸看着她道:“百姓现在还在宫门口坐着呢!”
“这么冷的天还能坐这么久,又是每日都过来,肯定是有人组织的,可抓到带头的了?”
楚明熙摇了摇头,夹起一片羊肉放在她的碗里:“没有,都是喝了钱贵妃的粥自愿来的!”
“在百姓眼里,皇家人犹如天上的星辰,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钱贵妃能接待他们,怜爱他们,帮助他们,很难不让他们爱戴,亲近百姓,利用民心,这样细腻的手段,以小拨大,更像是女子所为!”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对面的太子听到他们夫妻二人的嘀咕,猛地抬头说道。
何沁瑶抬起头,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又说道.
“殿下,妾身觉得,钱氏传承百年,钱贵妃更是心高气傲,他们一向是看不到生活在底层的百姓的,使出这样的手段,定然是有人出谋划策,而这背后之人恰恰是懂得利用人性的弱点的!”
制造舆论,煽动百姓,这招常用,不足为奇,让人意外的是钱贵妃所作所为,短时间迅速立起来的爱民如子的形象!
太子明白了,看了一眼萧昱珣,又看了一眼楚明熙,三个人立即放下筷子往书房走去。
太子妃皱着眉头看了过去,赵星怡也是一脸严肃,她起身坐在何沁瑶的身边,拉住了她的手。
“你发现了什么?”
赵星怡问罢,太子妃也看了过来。
“利用百姓制造舆论,与利用后宅女人给官员吹枕头风,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利用对方的弱点或者是长处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心中总是隐隐觉得,这背后之人是同一人!”
太子妃能掌管东宫这么多年,心思也是敏锐的很,她听罢立即道:“你们近日便不要出府了,至于后宫自有本宫盯着,明日起,本宫便去给太后侍疾!”
太子负手立于书案之后,沉声道:“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楚明熙与萧昱珣点了点头,往年春闱,为确保公平,都是由两位丞相共同主持,钱相想若提前知道考题,并不是难事!怪不得会发生方举人所说,卖考题的能与余孽骂起来的事情。
钱相原本都快要放弃捧自己的女儿为皇后了,突然又开始动作频频,又在朝堂之上给他使绊子,牵住了他许多精力,想来早就与余孽勾结了。
只是他还没有想明白,前朝公主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是怎么说服钱相这个老狐狸,让他甘愿与之合作的!这个崔念,还真是不简单啊!
而他,与钱相斗了这么多年,自以为了解钱相等人的手段,掉以轻心,竟让一向不成器的钱贵妃扭转了两方的局势,现在百姓们都站在了钱贵妃这边,想必父皇必然要承受巨大的压力。
太子转过身看了过来,他道:“睿王!”
声音冷冽,只两个字,却将储君的气势展现的淋漓尽致,萧昱珣上前一步,拱手恭声道。
“臣在!”
“孤命你,秘密调遣五千人马入京,藏身于京城内,以防钱家有不轨举动!”
“臣领命!”
“容国公!”
楚明熙立即上前:“臣在!”
“孤将东宫半数暗卫派给你,时刻监视前朝公主,坐实她与钱家勾结的罪证,一旦有异样,直接抓铺,胆敢反抗,就地格杀!”
“臣领命!”
太子看向门外,沉声道:“而孤,重整衣装,好好会一会钱家主君!”
翌日,太子妃果然去了寿康宫给太后侍疾,太后听罢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自己不过是咳嗽了几声罢了,即便要侍疾,后宫嫔妃多的是,无需孙媳妇过来。
太后态度坚决,太子妃只得离开,不过她确实需要侍疾,那便让一心想做皇后的钱贵妃来侍疾吧!皇上捂得再严,百姓都闹到宫门口了,太后怎能不知道呢?
贵妃是妾,只有皇后才是太后正儿八经的儿媳妇,从来不让嫔妃侍疾的太后居然让她去,在钱贵妃看来,是要认她的意思,压抑着兴奋地心情,尽心尽力的伺候着!
太后说自己离不开胡嬷嬷,让钱贵妃去熬药,钱贵妃何时干过这样的活,手烫了泡不说,还将太后的药罐给砸烂了。
太后知道后指着她道:“你若是不想伺候哀家这个老婆子,就回你的重华宫去!”
钱贵妃不敢,又重新拿了个药罐熬药,药刚送到太后面前,太后看着滚烫的药汁,瞪着她道:“你是想烫死哀家吗?”
钱贵妃只得一下又一下的吹着汤药,凉的的差不多了才递过去,太后只喝了一口,然后一直看着她,钱贵妃不明所以,也愣住了。
“太后,再不喝药就凉了?”
太后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