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爵一行人已经在那间弥漫着紧张与忧虑氛围的 ICU 病房外守候多日了。
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们而言都是一种煎熬,尤其是看到病床上始终昏迷不醒的姜静芝,内心更是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这些天以来,尽管姜静芝的病情并未出现进一步恶化的趋势,但也没有迎来任何实质性的转机。
她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迷雾所笼罩,迟迟无法苏醒。
而这样的状况令所有人的心都高悬在空中,不得安宁。
南宫浔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父亲,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短短几日之间,他父亲看上去已明显憔悴了许多,原本挺拔的身姿如今也略显佝偻,双眼布满血丝,脸上更是写满了疲惫与担忧。
南宫浔实在不忍心见到父亲如此模样,于是轻声说道:“父亲,您要不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您都多少天没睡过整觉了,母亲这儿由我来守着就行。”
然而,南宫爵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缓缓开口:“浔儿,你不用担心我,我还撑得住。自从当年失去了你母亲的消息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只希望能够快点儿找到她。
如今好不容易才将她找回来了,我又怎么能忍心让她独自一人待在这冰冷的病房里。”
顿了顿,南宫爵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问道:“对了,你妹妹这几天怎么样?这次的事情怕是给她带来了不小的打击。”
南宫浔连忙回答:“妹妹还算好,不过她执意要跟我一同前来医院看母亲,我担心她太累便没让她来。
毕竟上次她突然晕倒,医生说她有先兆流产的迹象,所以我和妹夫商议好了,这几日就让她在家里好好休息。”
“嗯,这段时间我的重心肯定在你母亲这里,你也帮忙照看着你妹妹一些。”
“父亲,放心吧,我会的。”
另一边,安莲在那冰冷而又压抑的看守所里已经度过了漫长的半个月。
这段时间对于她来说,仿佛是置身于黑暗深渊之中,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每一分每一秒,她的心都被绝望所笼罩,她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无法走出这个地方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狱警却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安莲,你今天可以出去了。”
听到这句话,安莲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狱警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再次耐心地解释道:“他们签了谅解书,决定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你现在自由了,可以离开这里了。”
安莲听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情。
她缓缓站起身来,脚步略显踉跄地朝着看守所的大门走去。
当她踏出那扇门的瞬间,阳光洒在了她的脸上,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那久违的清新空气。这一刻,她才真正体会到,只有亲身经历过失去自由的痛苦,才能明白外面世界的美好与珍贵。
回想起这半个月以来的点点滴滴,安莲不禁在心中默默地忏悔着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
原来,从最开始,她就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她原本拥有一个温馨美满、令人羡慕的幸福家庭,可是如今,这一切都被她亲手给毁了。
此时此刻,安莲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薄文宇的状况。
自从她进来这里以后,她一直没有机会了解他的近况,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有没有康复?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垂下了脑袋,心事重重地继续往前走。
还没走多远,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安莲抬头看向来人,只见薄彬站在她面前,她有些难以置信,颤抖着唇瓣开口:“你……你怎么来了?”
“你我夫妻一场,你出来,于情于理我都该来接你。”
“可是……”,安莲欲言又止,对于过去所做的那些错误的事,她难以启齿。
薄彬看了她一眼,开口说道:“走吧,我车停在前面一点儿的地方。”
说完,他转身向前走去。
安莲静静地凝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晶莹的泪水犹如决堤之水一般,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其实,仔细想想,薄彬这个人真的挺不错的。
自从与他携手步入婚姻殿堂以来,这么多个春夏秋冬匆匆而过,他几乎从未与自己争吵得面红耳赤过。
然而,此时此刻的安莲心中却充满了迷茫和不安,她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继续走下去。
薄彬动作利落地打开车门后,不经意间一扭头,发现安莲依旧呆呆地伫立在原地,宛如一尊雕塑一般。
他转过头来,冲着安莲大声喊道:“你怎么还傻乎乎地愣在那里,赶紧上车,咱们回家!”
当“回家”这两个饱含温情的字眼传入安莲的耳朵时,她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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