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俩等春芽回来后,才一块动身回杏花巷。
马车里,崔贤犹豫一阵才道,“按理许多事,我本不该管,但想着你父母不在,这偌大上京城,也就你我是亲人,我既受一声‘二伯父’,便不得不多句嘴。”
“上京居不易,我看你那处宅子是不错,又靠皇城,想来要价不菲,你若是买的,那自然好,若是赁的,还是尽早退掉。”
“离下一次春闱还有两年,这两年你必然是要住在上京备考,若是有幸得中,他日若入翰林,还有得熬,那可是个清水衙门。”
崔贤这番话是发自肺腑的,他既怕伤少年面子,又觉得身为长辈,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
他不清楚崔弋挣的俸禄赏赐存下多少家底,但如今崔弋去了,崔言之又还不事生产,是该节省着,往后还要娶妻生子,那花销可就大了。
“杏花巷附近就有宅子挂出来,你若觉得可以,我就让周源留意。”
周源便是驾马车的车夫,平日里替崔贤跑腿办事。
“二伯父提醒得是,我也正有此打算,那就有劳二伯父帮我留意。”
崔贤松口气,族中子弟听劝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