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异能者,修炼自然跟练武不一样,只需要打坐,吸收外界的灵气即可。
由于此界灵气稀薄,打坐一夜,他们进步的着实缓慢,但能进步一点点,也不是习武之人能比的。
“薛晴真是刻苦努力,她若是男子肯定能闯出一番事业。”
沈朗是被一阵窸窣声吵醒的,只听外面的动静,他就知道是谁。
天还未亮,薛晴已经起来练武了。
“她身为女子也能闯出一番事业。”
在沈朗开口的那一刻,对面的江晚缓缓了睁开眼睛,四目相对,她对他说的话,不置可否。
如今这世道,施加在女子身上的枷锁比后世多多了,但不管身处何地,只要你心有抱负进而努力,早晚有一天,你所收获的东西绝不会辜负你的付出。
“你说的是。”
江晚这话,沈朗无从反驳,毕竟历史上确实有不少杰出的女性。
薛晴要是如同她们一样,自然有朝一日能撑起一方天地。
“你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江晚既是决定练武,自然要继续坚持不能缺席,早上练了两刻多钟。
见姜珊、杨慧等人都起来了,她就收工去了东屋。东屋里,沈长婉顶着一头乱发,正给朱雯雯穿衣裳。
“挺好的。”
沈长婉没想到江晚会过来,愣了一下,苦笑着回了句。
“好就好。”
哪里好?
眼眶底下乌青。
不过也情有可原,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她要是能睡得安稳,那才是没心没肺。
江晚看破不说破,帮着她给朱雯雯穿衣裳,等把衣裳穿好,她直接将她抱在怀里。
“走喽,乖乖外孙,咱们去洗脸。”
不管是大房的两个孩子,还是朱雯雯,性子都安安静静的,很少哭闹。
江晚就喜欢这样的孩子,所以也愿意跟他们亲近亲近。
早饭依旧是江晚不喜欢的野菜饼,但她依旧硬着头皮吃了一块。
等吃过早饭,沈朗就跟沈长盛、沈长辉一起上了山,江晚等人则在家里纺线、刺绣。
虽说她已经不打算做刺绣的生意,但仅仅是暂时而已,等家里挣到了银子,她就让沈朗把织布机等一系列较为先进的机器造出来。
天逐渐暖和以后,待在院里就有些晒了,于是众人就转移阵地,挪进了屋里。
喝着茶,刺着绣,偶尔闲话几句,在这种环境里待着,可比以前没分家的时候舒服多了。
“娘,我奶来了。”
院里的菜园子,昨天已经收拾过了,薛晴无事可做,就坐在门口纺线。
纺着纺着,她突然扭头朝屋里看了一眼,轻声喊道。
在村里,白天只要家里有人,很少有人会关院门。但要是去别人家,要不敲门,要不也会在门外喊一声,很少像陈氏这样的,说进来就进来的。
“娘,你咋来了?”
江晚不喜陈氏,分了家后,只恨不得永不来往。要是沈朗没回来,或许他们两家也就真的不会来往了,可如今沈朗回来,形势立刻就变了。
看到陈氏拎着竹篮朝屋里走来,江晚虽不想理会,但还是站起身主动打起招呼。
“我儿子的家,我想来就来。”
几日不见,陈氏还跟之前一样没有把江晚放在眼里,嫌弃地瞥了江晚一眼,进了屋,砰的一下把竹篮往桌子上一放,一屁股径直在桌前落了坐。
落座的她还真把这里当成她自己的家,四顾张望着,脸上写满了不高兴三个字。
“云开呢?”
江晚被怼了句,并没有放在心上,反倒给陈氏倒了碗水放在她跟前。
刚把碗放下,陈氏就扭头看向她,问起了沈朗。沈朗最近经常上山,这事村里都传遍了。
李氏是个大舌头,陈氏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这是明知故问。
“上山了。”
“上山?做什么?”
陈氏端起碗,往嘴里猛灌几口水,随即把碗放下,不急不慢地问道。
脸色严肃,已然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搁在以往,陈氏这般,张翠香早就吓得浑身哆嗦,支支吾吾。
可江晚不是张翠香,脸上保持着淡淡的笑,“这会儿上山能去做什么,自然是打猎了。分了家以后,家里的粮食不够吃,他身为一家之主,要是不做些什么,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们一家人饿死不成?”
“不过相公他们上山,我们在家里也不敢闲着,没日没夜地做针线。你瞧,我这手上扎的全都是针孔。”
江晚话里有话,语气里尽是嘲讽,说着,她还把手伸到陈氏跟前,让她看。
为的就是堵住陈氏的嘴,免得她只说沈朗,让她拿捏着话茬反过来说她们。
“唉,说来我是不想相公跟着长盛、长辉上山的,可不论我怎么劝都劝不住。前几天,有一回我说的多了,他还把我给骂了一顿。娘,相公打小就听你的话,你若是有空,可得帮我劝劝他啊。你说他一个读书人,不好好读书,上什么山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可恶!
江晚一番话说下来,陈氏的脸黑得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