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忧心忡忡,没想到沈浪倒是信誓旦旦,瞧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江晚是服气的。
不过推给他倒是个好主意,沈朗在这个家里本就是一家之主颇具威信,孩子们在他跟前,比在她跟前老实多了。
“唉……要是我是个男人就好了,做起事情来,也能跟你一样不用束手束脚,也不必因为这么一点小事犯愁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江晚重重叹了口气,目光幽怨地看向沈朗。
而沈朗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没能忍住,轻笑出声。
“其实只要你想,你做什么事情都没能拦得住你。至于做男人好,只是谬论,其实做男做女都有优点跟缺点,不过……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哄人的?”
在江晚的印象里,沈朗是个冷面煞星,不苟言笑,可跟他相处久了,她发现他并不是这样的人,但就算不是,他突然这么哄人,江晚还是有点不适应的。
“人总是会一直进步的。”
江晚问的直白,沈朗当即就愣住了,目光轻轻落在江晚的脸上,他突然感到有些不自在,端起茶碗喝了口水,他躲闪着眼眸回了句。
整套动作看起来云淡风轻,实际上一颗心砰砰跳的厉害。
“那你以后要多多进步,你刚说的话其实挺让人高兴的。既如此,咱们就大手大脚地花银子,管它呢。”
沈朗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江晚常跑到他跟前说话。
这一点,她也发现了。
现如今见沈朗也改变不少,江晚其实挺开心的,有些事,往往经他一开导,她立刻就会豁然。
在江晚设计建房图纸的时候,沈朗也找机会把一家人全都召集一起,把买了地皮要建新房的事告诉了众人,如江晚所想,大家听到这个消息后,高兴有,疑惑也有。
当然,疑惑的是他们今年就要盖新房,盖新房的银子从哪里来。
对此,沈朗只说这个不用他们管,随即就真的没有人再开口问了。
但私底下,不管是薛晴,还是姜珊都偷偷找江晚问过,江晚自然打个哈哈糊弄过去了。
“大嫂,你也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去问江晚这事是姜珊跟薛晴商量好的,姜珊先去问的,但没问出什么。
隔几天,薛晴再去问。
而她们俩比别人都多了一种能力,那就是能听见江晚的心声,她们俩问的时候旁敲侧击,按理说应该有点收获的。
“没有。”薛晴摇了摇头,“其实这银钱从哪里来对咱们而言无关紧要的,反正地皮已经买了,盖新房也是咱们一家人去住。”
“话是这么说,可我这不是担心他们手里的银子来历不明吗。不过既然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如今也只能这么算了,免得惹爹娘不满。”
盖房子需要那么多银子,担心一下完全合情合理吧。只是姜珊也不是那种抓住一件事情不彻底搞明白就不撒鹰的人,既然问不出来,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说来,我是没想到咱们能这么快就能住到新房子,不管怎么说,我心里头是高兴的。”
“谁说不是呢。”
姜珊高兴,薛晴一样高兴,毕竟谁不愿意住好房子啊。要不是盖房子还需要一段时间,薛晴恨不得立刻就从这老宅子里搬走。
“走吧,咱们去干活,买的地那里还有不少小树,咱们也帮忙砍一砍。”
新地皮是荒地,长满了野草。
野草好除,但上面还有一些荆棘丛跟不少树木。在沈朗告诉大家买了新地皮的事后,沈长盛、沈长辉一有空就去那里忙活,他们现在干活快,已经把那里的树木清理的七七八八。
自打白酒酿出来后,酿酒的事情,江晚就不怎么操心了。她不说,就有人关注着此事,只需她一句话,几乎不用她插手,蒸馏出来的酒就一坛坛被储放起来。
“听说你把长安送去了学堂?”
夏种之后,村里的人暂时清闲下来,乔氏做着生意,有空就往二房这里跑。
今天一早她从菜园子里摘了一些豇豆、西红柿,给江晚拎了过来。
二房虽然不缺这些,但总归是乔氏的一番心意,江晚都会收下。
吃不完,她就让薛晴晒成干菜留到冬天吃,西红柿她就做成番茄酱。
“现在生意还行,长平虽说到了说亲的年纪,但总归不差这两三年。长安还小,送去学堂试一试,不说考出什么功名,多认一些字总是好的。”
长平今年十五,乔氏并不急着给他说亲,到十八九岁成亲也不晚。
她家里有地,住的也是青砖瓦房,如今做着生意,找个儿媳妇根本不用愁。
于是她想了想,就把沈长安送去了学堂。其实她养的儿子聪不聪明,她心里头门清,她就是不甘心罢了。
“确实是好的,要是以后他不上学了,可以让他跟着长盛做事。不过还是要先试一试能不能往上考。”
沈家酿酒的事,早就在村里传开了,乔氏过来也问过几遍。江晚知道她心里头怎么想,于是就把话先撂在这了。
“嗯。”
江晚松口,乔氏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