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康得到吩咐,点头就走了。姜珊坐在一旁,听着江晚说的话,心里头格外熨帖。在她有孕后,别的不说,在吃上,江晚从来没有短过她。
外面天晴着,但依旧寒冷,地上的雪冻得结实,郑康去得快,回来得也快。
“老太太说什么了?”
等郑康回来,不等他开口,江晚就问了句。闻言,郑康摇了摇头,道:“老太太说了句知道了,然后就没说什么了。”
陈氏嘴馋想吃猪蹄,但她心里头也清楚自己占了二房多少便宜。
纵使二房不愿给,她也不敢说什么,免得把二房给得罪了,以后没得吃,没得穿的。
“去吧。”
得知陈氏没说什么,江晚朝郑康挥挥手,让他走了,随即将这事抛之脑后。
上回去了趟府城,回来就下了雪,耽搁了一日,江晚就开始配药材,搓药丸。
等天好了些,沈长盛跟沈长辉一起去府城送酒水的时候,江晚封了一些,让他们俩给沈长栋带上,顺带也让沈长栋分给沈长浩一瓶。
天气虽好,前往府城的路却不好走,沈长盛、沈长辉在府城住了一晚,隔天傍晚才到家。
回来的时候,他们带着两个签了死契的男人回来,一个三十出头叫王尚坤,一个二十出头叫路展。
“见过东家。”
“郑康,领着他们先去歇下。”
王尚坤跟路展是家生奴才,以前的主家要么破产,要么犯了事,他们才被转卖出来。
这样的人,多少懂些规矩,从他们进门开始,江晚就注意到了他们跟郑康等人的差别。
懂规矩是最好的,免得买回来还得调教,不过就是因为他们懂规矩,价格也贵。
当然,这点银子对现在的沈家来说,也算不得什么。打了个照面,江晚把两人交给了郑康,郑康自是明白该如何安置他们二人。
而王尚坤跟路展的进门,沈家人都知道买他们回来时做什么的,所以没有人多问。
次日。
收拾干净换上新衣的王尚坤跟路展就来到厨房跟着江晚、薛晴、沈长婉学习厨艺,沈长盛、沈长辉、姜珊闲时也会过来旁观。
开酒楼是大事,他们多学一些,日后肯定能派得上用场。
“二嫂,县城的铺子收拾好了。”
就在沈家二房的人忙着研究菜品的时候,地上的雪逐渐化了。
腊月十二,一早乔氏就带着一些薄礼找到了江晚。
卖酒的事,她早就跟江晚商量好了,最近一直在忙活着找铺子、装修铺子的事,直到昨天,她才把铺子给收拾妥当。
“好啊,什么时候开业?”
跟姜珊娘家相比,胡氏早就在镇上卖起了酒水,这边乔氏才刚收拾好,着实是慢了些,不过好在能赶上年底,多少能赚些。
“我找王婆子算了算,明天就是个好日子。”
以前乔氏是不信这个的,但听人说,江晚不管是盖房,还是挖井,每回都找王婆子算,所以乔氏就去了王婆子家一趟。
拿了一吊肉,二两烟叶,王婆子倒也用心,给她挑了个最好的吉日。
“高原,你去跟二郎说声。”
乔氏既是来,肯定是做好了准备,得知她明日要开业,江晚并不觉得意外。
不过这事不用她专门去吩咐,唤来高原,让他领着乔氏去找沈长辉办事了。
三房的酒肆要开业,一边卖酒,一边卖煎饼果子。酒水从二房走,江晚不可能白给,事先备下协议,从中抽取两成的利。
两成并不多,乔氏自是没有说什么。
当然,为了庆贺三房酒肆开业,江晚还备了一份薄礼,让沈长辉隔天送了过去。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沈家二房的日子越过越好,连带着三房都占了便宜。
此事在村子里传开后,村民们无不羡慕,当然也有一些在背后嚼舌根的。
尤其是李氏。
得知此事后,在常氏跟前冷嘲热讽。
“你不是一直攀着二房的大腿,成天说二房的好,如今三房都在县城开了酒肆,怎么不见她带你们一把啊?”
因为沈聪的事,李氏跟常氏撕破了脸,但终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
每每见到常氏,李氏都要说上几句,一开始常氏还会还嘴,可时间久了,她懒得搭理李氏。
如今陈氏、沈云林,包括沈长庆都跟她站在一起,她只一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你不用拿这事激我,我可不吃这一套。不说二婶救过聪聪的命,事后她也从没亏待过我跟长庆,如今长庆还在酒坊做事,每月的工钱可不低。更不要说,她一个做二奶奶的,有好吃的,有穿的,也没忘了聪聪。”
常氏对于现状很知足,跟李氏撕破脸皮后,她就不再受李氏磋磨,受她的气。
沈长庆能干也能吃苦,在酒坊的工钱足够他们一家的开销,还能剩余不少。
更不要说,二房经常往大房送吃的跟布匹,虽然没有她跟长庆的,但从没少过聪聪的,对此,常氏格外知足,同时也念着二房的好。
“呸,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以后等长浩考中举人,当了官,你最好还向